"我投降,只要别喷我,我愿意你们把老五从头淋湿。"三儿举起了双手,躲靠在门上。
"郑天希你这白眼狼,你这心咋那么黑,欧斯洁,你管不管?你赶紧来管管,欧斯洁!"老五大声嚷嚷。
"啊!啊啊啊啊"我和宝趁老五松了松手,拿起花洒就对着她和三儿喷了过去,她俩像跳蚤一样乱跳着,哈哈,乐死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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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归闹,早上洗完澡就要各自忙了。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充满着期待和合作的渴望,我要赶去音乐厅和田教授汇合,今天要见一位很棒的艺术指导,她是田教授之前在国外一直合作的好朋友。
yen要去某摄影棚拍演出海报,紧接着还要配合杂志社拍她与琴的艺术照。
"末儿,我来不及了,我先出发好吗?还要去拿礼服。"她站在床沿弯着腰快速收拾着放在床上要准备的东西,刚洗好的头发顺滑笔直黑亮,一件军绿色无袖的连体休闲装显得她的皮肤很白,纤细的胳膊性感又带着好看的线条感。
"嗯好!你快去。"我帮她拿起小行李箱。
"你早上忙完中午能来找我吗?明天我就要去长沙了。"她站起来看着我,双手随手插进裤袋里小声和我说着,姐妹们也在忙碌的收拾东西在讲话。
"嗯!"我失落地看着她,又要好几天不能见面了,明天周四,她要和交响乐团参加长沙的音乐会演出。
"那我走咯,你也加油。"她伸出手轻抓着我手腕。
"嗯,今天我们都要加油!"抓住她手摩挲了一下后松开她,她和姐妹们打完招呼后离开了宿舍。
炎热的一天从公共汽车站下车后感觉到一股热浪袭面而来,尽量让自己不要出太多汗,不敢走太快,生怕穿着的裙子前后都湿透了,刘海也怕湿了不停用纸巾擦拭着。三儿让我到了音乐厅再化点淡妆是正确的,如果在宿舍化了装出来脸肯定要花了。
凭证走进音乐厅后门,一进去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外面的世界简直是烤炉一样。
"夏末,这儿!"上了楼梯,听见田教授叫着我了,我抬头看去,看见她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所有人看向我,我尴尬地快步走过去。
"田教授,我是不是来迟了?"我紧张问。
"没有没有,和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林老师。"田教授心情很好,马上把我介绍给艺术指导,我赶紧鞠躬问好。
"那我们两人单独去室内厅吧,让教授和朋友们再聊聊。"林老师似乎很着急,我还没看清她,她就一把拉着我往前走,我拧头往后看着教授,她给我一个去吧的眼神。
"平时唱莫扎特的作品多还是普契尼的多点?"她那铿锵有力的皮鞋走在走道上好有"震慑力",一身黑色休闲衬衫与九分裤,头发利索的扎起来,走起路来好有范儿。
"都…。都唱。"我被她气场镇住了。
"嗯!学声乐多久了?"她松开我手插进裤袋。
"…。没多久,真正接触专业就五六年左右。"我想了想,心突突突地。
"嗯,不够。"她冷冷地说着。
"嗯,是的。"我谦虚地点着头,跟着她快步地步伐走,她走的真的快啊,身高和我差不多。
走进室内乐音乐厅,舞台上已有一台三角钢琴,整个音乐厅只有我俩。我的心跳得很快,心想惨了,她那么冷酷,我肯定会唱不好,我怕被骂。
"夏末,放好你的东西,脱鞋。"她打开琴盖,没看我。
"啊?"我以为我听错了。
"照我说的做就好。"她低头轻轻刮了一下琴键的音阶,看也不看我说着。
"哦,好!"我不敢怠慢,赶紧照做。
"袜子也脱了,光脚。"她盯着我脚看。
"是。"我难为情把袜子也脱了。
"围着舞台跑5圈。"她笑了,就这么突然地笑了,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好好看,她给我的想象完全不一样,我以为她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艺术指导,没想到那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左右。
"你是老太太吗?跑快点!"她坐下来开始弹奏,边说边弹着,音乐旋律也带上了紧迫感,我加快了速度。
"好,停!别动。"过了没多久她突然喊停。
"喘就对了,这前奏熟悉吧?唱一段。"她说着弹起来了亨德尔的作品【让我痛苦吧】。
我没来得及多想,努力控制好情绪和气喘,紧接着她的间奏就唱了起来。声音抖得不行,完全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非常力不从心。
"自我调整,你的腔体是不是该再开点?头腔共鸣哪里去了?你的气息给我沉下去。"她大声说着,钢琴伴奏没停下来。
我在下一段间奏再次调整好呼吸和情绪,想办法融入音乐当中,第二段的声音不再抖了,感觉在一点点找回来时,伴奏停下来了。
"难受吗?"她走到我跟前,双手抱臂。
"…"我已说不出话,看着她点头。
"是不是觉得没练声很难受?"她继续笑问。
"嗯!"我不敢看她了。
"如果有一场临时要你上场的演出的节目,你来不及练声了,那该怎么办?"她再往前靠近我一步。
"…"我一声不吭的往后退。
"你知道肌肉记忆是多重要吗?几千次的练习会成为一个惯性,张嘴就能到你想要的位置上,稳稳地挂住,声音就像吹出来一样,不是喊出来的,没有任何的紧绷感,这才是专业。"她严肃地和我说着,我大气都不敢提一下。
"还有,练习应变能力太少了,体力也不够,如果让你演一场大型作品,别说后半场了,上半场对你来说也是考验,更不用说巡演了。"她回到了钢琴上。
我不知道该走回钢琴前还是站着不动,她说的话让我有点失落,她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一只菜鸟。
"但我喜欢你的音色和嘴形,我指导过很多学生,他们总是爱抬笑肌唱歌,一首歌里妮娜都死了三天了,他们还笑着唱,这得多可恶?"她说着的时候,我被惹笑了,但又不敢笑,抿嘴,下牙紧咬着上唇。
"过来吧,唱一下你唱过的作品。"她脸部表情渐渐放柔了。
我把曲谱放在了钢琴上,她看了看,没说什么,就两个字:"来吧!",随着她弹起了伴奏。
突然有一股傲劲上来了,我必须发挥出平常的水平,让她听听我该是怎样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三下,尽快融入情绪当中,普契尼的蝴蝶夫人选段。
她没有让我停下来,我从头到尾都唱完了,当我停下来时,她的情绪还在,最后一个音的延音还没停止。
"你知道普契尼的音乐有什么特点吗?抒情,因此很多乐段都要大连线的走,他作品对于主人公内心复杂的刻画很注重,歌唱旋律要流畅优美,他和莫扎特不一样,莫扎特的作品里有轻重,强弱次强弱,风格朝气欢快…。(我就不多废话写了哈),在这一曲段里你应该一气呵成大连线的演唱,试试?感觉会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