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就别回学校了,明早让四叔送你回去。"她心疼地摸着我的头发。
"嗯,不想回去,想在家。"头靠在她身上轻喃着。
"奇怪了,这是第一次听你说想在家,平时总是很爱回学校。"她惊讶捧着我的脸笑道。
"姐妹出去了,也是明天才回学校。"撒着谎,心里一想到她就难受。
"难怪!快起来吃点东西吧,不能饿着了。"
"嗯!"
周一,依然不想回校,和家人说很累,他们同意了,让我多休息。
忍不住多次拿起手机,明知道她是不会找我的,但还是傻乎乎的查看,看完继续生闷气。
这是我们第二次冷战这么久,她生气时脾气也挺倔的,见识过了。
"冰箱有吃的,你中午自己做来吃,我们晚上回来做饭。"爸妈出门前叮嘱着。
他们离开后,屋子变得冷清,很不习惯突然的安静。打开音响,开着轻音乐,抱着好几本书躺靠在沙发上翻看着。
半个小时过去,文字像会跑一样,我完全看不定,脑里总会冒出她的影子。
"啊!"气馁的嚷了一声,泄气般把书滑落在地板上,眼泪再次不争气想冒出来,身体往后倒在沙发下,让它倒回去。
缓了没多久,门铃响起。该是送奶的人又过来推销了,不想动的听着门铃响。
紧接着听见了很小声的敲门声,坐了起来,想了想,走去大门。
打开第一扇门,从防护门外看到了她,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低下了头。
心狂跳,没想到她会来家里找我,不知所措,怔怔地看着她。
"你家人在吗?"隔着防护门,她轻声问。
"…嗯!
"打开了门,反叛的心理,家里爸妈不在却说在,故意让她紧张。
"…哦…我…你能出来一下吗?"她双手不自然的插在了牛仔裤的后口袋,难为情地看着我小声说着。
"我不想出去。"紧咬了一下牙,用力控制着情绪,心酸到身体快撑不住,却还要为难她,给脸色她看。
"好的,那不打扰了。"我的冷傲让她自尊受到了打击,她不再犹豫,转身就走,电梯也不等,直接跑下楼。
六神无主的站在门口,缓不过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我这是怎么了?她已经主动来找我了,明明心里是开心和激动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猛地转身,来不及换衣服,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急忙冲去按电梯。
从没觉得电梯下去的时间会那么慢,失去理智着急的不停按着一楼的按钮。
到了大堂,跑出去看着远方,感觉她应该不够我的电梯快,她从那么高跑下来需要时间。
于是又跑去楼梯间,打开楼梯间的门,听见上面有脚步声下楼,躲在了防火门后面。
在她跑到了一楼准备出大堂时,我从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不让她走!
"啊!"她吓了一跳叫着,但很快感知到是我。
我们静止地站在原地,她由我抱着她一动不动,俩人气喘地待站着很久。
"我家里没人…"过了很久,我忍不住开声。
"你没事就好,我走了。"她想掰开我的手,语气变得很冷。
"我不许你走。"我不再高傲,不再小姐脾气,留着泪死死抱着她,不让她走。
"…"她没有说话,抽泣着,我知道她特别委屈,心开始做疼。
"很快就会有人看见的。"我吸着鼻子轻声。
"你这么紧抱着我像雕像一样,我们怎么躲?"她突然吭声。
"…"被她的话惹笑,拉着她躲在了楼梯间。
不再追究,不再深究谁对谁错,疯狂的吻着,释放着这两天的思念和委屈,哭着笑,笑着又哭,两个人像傻子一样。
恋爱中的人,做着常人无法理解的事,虐中带甜,想想都是美好的回忆。
今晚更完!
Y:“用蟑螂药杀死一只蟑螂后,怎么蟑螂出没得更频繁了呢?”
我:“那是因为这药力不够强。”
Y:“你家人不见了,你不着急吗?”
我:“…”
大学时光 夏末
周六,醒来窝在被窝里不愿起来,睡在她的床上,她却不在,去香港比赛了。
没她陪着,一整晚脚是冰冷的。贪婪的吸闻着她的枕巾,有她的香味,不自觉微笑。自从姐妹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后,我们可以不用顾忌的在一起。
"你们起来了吗?"天希在床上问着大伙。
"太冷了,我不想起来,谁起来给我一杯温水喝我给两毛钱。"文文接话。
"呸!"全体嫌弃。
"高妹,我给你两毛五,你起来服侍哀家。"滕儿笑道。
"呸!一百块也不干,你们南方这鬼天气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暖水袋全身裹着像炸碉堡似的也不管用,能冷到骨头发紫,想想我家那暖气,哎!也只能想想了。"文文抱怨着。
"有本事你别来南方啊!"
"就是,你别来南方避暑,夏天也能热死你。"她们开始呛声。
"行行行,你们一伙子南方人就知道欺负我一个纯良的东北人,我忍,我忍不就是。"文子受不了七嘴八舌,投降,我们在床上得意的笑着。
"宝今天回来了,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斯洁问。
"末儿,宝有给你电话吗?"滕儿问。
"没有,她之前说了电话不好打,回来会找我,不过回来先回家,行李太多了。"拿起手机看了看。(那时不像现在这样能方便开通港澳电话。)
"那你要去接她吗?"天希问。
"她说四叔会去接她,团车就停在她家附近,我下午也要排练。"放好手机,继续缩进被窝里。
"呀!快十一点了,我们再不起来就浪费半天时间了。"滕儿看着时间惊呼。
"老二,你数数,数到十我们起来。"天希笑道。
"1、2、3、4…。10."滕儿配合着她的幼稚,其实平常我们都这样做。
"哈哈哈…。"大伙儿开始偷笑,因为没人肯起来。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鬼精是不会起来的…。我也没起。"滕儿说着。
"嘻嘻嘻嘻…。"我们抽笑着。
能让我们艰难爬起的除了肚子饿,也没别的了。大伙实在饿了,才包裹着起来。
南方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是特别阴冷,饭堂里的煲仔饭很抢手。我们每人点着不同肉类的煲仔,然后围在一起相互交换夹着来吃。
"你俩那鼻涕声能收敛点不?真杀气氛。"文文说着我和天希。
"太烫了,忍不住流,大姐也吸啊,你怎么不说她?"天希嚷着。
"人家吸得就比你俩好听,艺术气质。"文文野蛮道。
"哈哈!谢谢!
"斯洁得意的笑着。
"末儿,我们的艺术气质就是要吸出节奏来。"天希翻着白眼后故意用力吸鼻子,还急促的吸出节奏,笑死我了,我也跟着,让文子难受去。
"我也会!"滕儿跟着凑热闹。
"噢唛嘎,这社会的风气实在是太乱了。"文子抬头无奈拍着她的额头,特别嫌弃又没办法的皱起了脸,我们抽动地笑着。
吃闹完大伙各自找琴房练习,下午两点要排练,我还有一小时练声。
知道她没那么快回来,但还是忍不住总看着手机,离开才两天,却感觉很久,好想她。
"要听好消息不?"这时文子没敲门就推门进来。
"什么?"没反应过来。
"刚听管弦系的人说你家宝贝拿奖了。"她推着我坐过去一点, 一屁股坐到了琴凳上。
"真的?…。真的吗?那他们怎么知道的?"我高兴坏了,好激动,从琴凳上弹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