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我们还是顺着原路回去,晚上,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上,我竟然一粘床就睡着了,整整一个晚上,一个熟睡的男生和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当我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感叹,原来,我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几天的旅行很快就结束了,我和曾泰雄玩的酣畅淋漓,这种无关风月的游玩,真是自然的回归,通过这几天一起的吃喝玩乐,我深深的发现,像曾泰雄这样的同学,可以做朋友,做好朋友,但却无法进入我的心里,因为我对他没有欲望,没有关心。这样的朋友,结局是注定的,一旦时间推移,抑或者是地点变换,我们的感情就会像秋天的蝉翼,变薄,变薄,直至凋零,这就是我对朋友的定义,或者太过悲观,但却真实。但见每年毕业的时节,一群一伙的毕业生,在一起吃着、闹着;哭着、笑着;好像感情是那样的深厚,但是,几天之后,一旦天各一方,大家彼此还有多少联系呢?这就是真实的朋友关系,淡淡的,浅浅的,似有似无,可有可无……然而,这种不痛不痒的感情,对我来说,可以省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对朋友的定义,可能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理解……
赶上一班短程的飞机,我们返回武汉,到达的时候,正好是国庆节的前夜,想起了去年国庆节和王嘉翔飘荡在三峡上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时间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一转眼,我已经大二了……
国庆节过后,恢复了正常的大学生活,每天睡觉、上课、吃饭、欺负陈简佟和张浩楠,不过答应陈简佟要收敛,所以好一段时间了,都是每次咬紧牙关控制自己,就算是避避风头也好,反正我是没有打算从良,只是在等待机会……
这天,还是“咚”的一声推开陈简佟寝室的门,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陈简佟不在,只有他们寝室的夏少梁和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房间里面,正在摆弄几根笛子,我抬眼朝那个男生望去,陌生的面孔,不曾见过,两道剑眉高高仰起,看起来英气逼人,更要命的是,当他循声朝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他乌黑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大脑在那一刻,暂停工作0.1秒……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贴笛膜。”那个男生,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完,又低头认真的把一片薄薄的薄膜轻轻的糊在笛子的小洞上。
“李越,你不是也有一根萧的吗,吹的怎么样了?”夏少梁问我。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我们大一入校的时候,很多协会招新,刚进来什么都新鲜,就左一个又一个报了好多社团,其中就有一个笛箫协会,当时可以选择买笛子或者买萧,我觉得笛子声音太尖,不好听,不如箫的声音凄楚而动人,于是就买了一根箫,准备要好好学学,或许学成个吹箫高手。
结果,人总是会走自己的老路,这真的是一条真理,我也一样还是走了自己的老路,以前家里希望我有点特长,学武术,一年,好不容易学会空翻了,停止了;学电子琴,琴买了,兴趣没了;之后又学钢琴,坚持了一年,都已经可以弹弹小曲唱唱歌了,结果还是没能挺住,又荒废了。这一次也一样,箫买回来了,但是死活吹不响,没几天,我就对他没兴趣了,扔到一边了。
夏少梁对笛箫协会深有感情,他是里面的骨干,他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
“在啊,不过早就没吹了,送给你算了,反正我也吹不响。”
“呵呵,那好啊,先谢谢你。”之后他们俩又在认真的贴笛膜了。
我坐在旁边,本来陈简佟不在,我应该转身走掉的,但是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了,根本不动,竟然坐在旁边东拉西扯的和夏少梁说话,眼睛却不停的瞟那个眉毛粗粗的男生。
不一会,他的笛子贴完了,和夏少梁打了个招呼,回头看我一眼,笑笑,推开门走了。我用目光一路护送他出门,之后回过头,问夏少梁:“这是谁啊,没见过,你们笛箫协会的?”
“你不认识他?我们系的,就住在楼下,3班的。”
“我们系那么多人,我怎么认识啊,叫什么名字?”
“他可是我们系的名人,大一两个学期加权平均分都是全系第一,他叫肖展云。”
“哦,不知道,都没努力学习,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了……”我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是一动,没看出来啊,这个人还是挺厉害的,在我们这个考试高手如林的地方,能连续两次第一,真是不容易。那时我还不知道,后来的事实告诉我,他的神奇何止两次第一,大学四年,全系第一的名分就从来没有旁落过,都被他一一收入囊中,不过这是后话,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有如此神奇,只知道这个男生还挺好看,如果做个朋友,应该不错……
“他也是你们笛箫协会的吗?”
“是啊,他也会吹笛子,不过没有我吹的好,呵呵。”
“哦,这样啊……你们平常什么时候活动啊,我觉得你们吹的很不错,改天也带我去听听啊。”
“行啊,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操场上练习,你要是有兴趣,带你去听。”
“肖展云也参加你们活动吗?”
“是啊,他也是积极分子,谁像你,买了个箫都不吹。”
“以后可能会吹吹的,以前是没动力……”
出了他们寝室,我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的生活忽然生出一个以前没有的平面,是一张白纸,上面什么都没有,等待我去描绘,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兴奋,但是,在事情还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时候,我还是不动声色……
晚上,我拉陈简佟出来逛逛,“今天在你们寝室看到一个人,夏少梁说叫肖展云,你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