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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倏然而来,飘然而去。
我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木呆呆的看着他走远。
“这唱得是那一出啊,怎么感觉怪怪的!”小雁子笑道。
我淡淡的辩解道:“我表弟有点小孩子性格,他恼我不带他与你们一块玩。”
小朱道:“赫赫,可不是么,这孩子看着牛高马大,其实挺黏他表哥的,每次我都看他哥俩都在一起。”
小雁子口无遮拦的道:“啊,李凉,你们千万不要搞gay哦。”
我冷冷的哈哈一笑道:“有你这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知心八婆在,我怎么会去搞玻璃,怎么也得先把你搞上手啊。”
小合笑道:“喲,李凉哥还瞧上了我们的小雁子阿。”
小朱也凑趣,笑吟吟的道:“那搞上手之后呢。”
我冷冷道:“再轻描淡写的抛弃。。。。。。。”
三个人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小合和小朱笑得合不拢嘴,而小雁子装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对着湖水说要跳下了。
我淡淡的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的。。。。。。。”
小合道:“我就知道李凉哥是英雄与侠义的化身,一定会马上奋不救生的去英雄救美的。”
我笑道:“不,为了不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的消逝,我只好将眼睛——闭上。”
小雁子一听我说这话,不演美女投江了,干脆演武斗行了,那个拳头捶得,软绵绵的,有啥劲啊?相当初,那个又卡又挤的,唉,不说了。
小雁子看捶我没有反应,改用掐我,我用手将她的胳膊稍微使了一下劲,她就动不了。小朱忙打圆场道:“别闹了,别闹了。”
小合也凑趣道:“再闹小朱姐就有意见啦。”
经过一打闹,重新打牌就没有多少激情了。我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我的喜怒哀乐,其间,小朱看着我的脸色,竟然不直言相问,改用短信问道:“今天你怎么损人这么狠啊,平常看你挺随和的。”
我道:“也许,这才是我的本质。”
打了一会儿牌,然后再划了一会儿船,再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其间,小雁子又找不自在的问道:“李凉,我怎么看你的眼睛都在东瞧西望呢。”这个女人,还真是八婆的。我道:“这里有两个女人,有一个漂亮得让我不敢亵渎,有一个长得又实在是惨不忍睹,所以。。。。。。。”
小雁子终于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一天的活动就算结束后,我感觉是那么累,那么厌倦,那么没有激情。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也变得压抑,我信步走到小区的活动中心。
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就想一个人那么静静的坐会儿。
我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将烟圈吐出,看它一缕一缕,随风飘散。
在我玩到第七只烟的时候,有一只手伸过来,对我笑道:“大哥,我在这儿看你这么久了,你还想这么无视下去啊。”
声音很熟悉,做派也很霸道,我笑道:“我正玩得高兴呢,你又老捣乱。”
小区男孩道:“你高兴什么啊,你一个人过来闷坐,肯定又跟你表弟吵架了吧。”
我站起来,一下将这个小毛孩抱起来,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毛都没长全,懂什么啊。”
那小孩好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辩解到:“我初二的时候就已经长了,别再把我当小孩,OK?”
怎么神态和腔调那么熟悉,我笑道:“那好,让我摸摸。”我本想去占一下便宜的,但是想想这还只是16岁的孩子,实在下不了手,只得改变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子笑道:“我叫刘力,文刀刘,努力的力。”
我笑道:“有些时候,你再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小力道:“大哥,你别太悲观阿。怕什么,走NB的路,让SB去说吧。”
听这嚣张的腔调,看小力那无所畏惧的样子,我恍然如梦。
再掏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刚一点火,就被小力吹熄掉了。
我喝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管大人的事情。”
小力道:“大哥,失恋伤心,暗恋伤神阿,你何苦为难自己。”
我用怪怪的眼神瞧着他,笑道:“难道你也恋上了。”
小力恨恨道:“那些事情不提了,等我长大了,大哥,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我心一惊,看来这个小子还早恋了,我假装随口问道:“你们的班长/学习委员/体育委员之中,哪个最帅的,我也特别烦他。”
小力道:“嗯,就那个学习委员,不就是英语好点么,总成绩还没有我好呢,整天牛B的不行。不象大哥你,特别懂得照顾人。”
我无心去了解小力这个毛孩子的少男情怀本是诗的想法,这种懵懵懂懂的年纪一过,也许,什么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不过听他夸我懂得照顾人,我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你爸妈照顾得还不够么。”
小力道:“他们哪叫照顾,他们叫虐囚,知道不,这半个小时的活动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间了。”
我笑道:“嗯,好啦,那你还不回去。快过30分钟啦。”
小力道:“那你还抽烟不?”
我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说道:“你再不走,我抽你。”
这个小子跟我拥抱了一下,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心中有点烦躁,挥手让他走。他道:“那大哥,再见阿。”说完,嘻嘻一笑,消失在夜空中。
我掏出一根烟,继续抽烟,待小力走后,心中更增一片烦闷。我给小宇打电话,电话那头提示的是关机。
待到夜晚十二点,我闷闷的走回房间,点灯,一个人的压抑,一个人的烦躁,将空调开得很低很低,然后,烦躁不安的辗转反侧。。。。。。
第二天醒来,我浑身无力发烫,嗓子嘶哑干涩,我找了一片感冒药,又昏昏睡去,良久,有电话打给我,我一接听,是小朱的。
小朱问我在干么,我迷糊的说身体不舒服,声音疲倦之极,小朱那头听出来我的身体不适,马上急道,你等着我,我去你哪儿,你是住那某某区X号X门XXX房间吧?”
待小朱赶到,我强撑着开门,摇摇晃晃的马上又躺到床上去了,小朱一摸我的额头,马上惊得不得了,赶紧叫了一个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
据小朱后来告诉我,说我的身体高烧已经到了42度,要不是赶紧着叫医生,说不定。。。。。说着忙掩住了嘴,躺在床上打点滴的我虚弱的笑道:“是不是,现在应该躺在太平间啊?”小朱堵起嘴巴道:“别混说了,往后睡觉不要开空调了。”说着,不自觉的拿起我的手,接着道:“要是这样就报废了一个高才生,那岂不是党国的损失?”我本想挣脱她的手,因为我醒来后跟小宇通过一次电话,他说考试结束后就过来看我,要是被小宇看见,又扯不清楚,然而,怕鬼偏遇见鬼,就在我正要挣脱的时候,小宇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小朱慌忙的松开了手,问道:“他是谁?”我道:“我最要好的一个兄弟。”小朱道:“哦,那请坐请坐。”小宇淡淡的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勉强的笑道:“考试考得怎么样?”小宇道:“还行。”然后,就闷闷的坐着,小朱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小宇,笑道:“你是李凉的好兄弟,倒是很少听见他提起过你呢。”我不自然的看着小宇,小宇淡然的结过苹果,客气道:“谢谢嫂子。”然后,对着我笑道:“你多保重,我明天还有一门考试,先走了!”
说着,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