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表弟一块去熟悉的地方吃了一顿晚饭,表弟就傻傻的知道吃,而我还要奢求什么,我要的就是这个样子,我做你的表哥,我尽到关心你的责任。
无话,依然如以往那么挺有默契的,他上网玩他的网游,我看我的电视。很默契,默契得就像我们曾经没有闹过一年的冷战。
期间,小宇给我发来短信,问我过得怎么样,另外一个同学告诉我他准备这个礼拜结婚了。
睡在床上,我想起了小宇,想起了要结婚的同学,不禁轻轻的叹息,表弟趴过来,问我干么叹息,我烧包道:“自从你走后,我就一直这样的。”表弟好像还挺受用这句话,笑道:“你那么在乎我啊,那干么还动不动跟我发脾气。”faint,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吧,我道:“你还丫挺的一年跟我还玩冷酷鸟呢!”表弟道:“冷漠,有时候并不是无情,而是一种免受伤害的工具。”我道:“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伤害了。”表弟又靠近我,双手搂住我的腰,低声道:“因为我流浪很久,才发觉,表哥的被窝,才是唯一温暖的港湾。”
表弟的双手搂得有点紧,我挣扎了一会儿,没有效果,想想以前他也是这么抱的,也就罢了。我双眼睁开着,看着静静的黑夜,表弟的呼吸均匀而轻微,我不禁想起了曾经在小宇面前背过的诗:今夜,走入唐诗宋词。灵魂暂寄天朝把梦剪成三段。一段还给曾经,一段送给明天,一段邮给未来。一切归于平静,亲爱的,你听,花开的声音好美好甜。
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知道,否则,他还以为你爱的不过是条狗!
表弟语录。
作为同志,如果你爱的是个直人,最好还是让他以为你爱的就是条狗吧。
同志忠告录。
夜阑静。
表弟睡得很安详,只是还像以前睡觉不老实,不是把被子掀开就是往我身上爬,看来快一年多的狗粮他是白吃了。不过这样也好,我还担心他这小子跟我别别扭扭那么久会改变他性情呢。
既然他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动,那就这么过吧,欢心的纠缠总比心疼的纠结好。于是我上我的班,他在家里呆着上网/学习/打球等我回来,多羡慕他们的上学时光啊。
年关临近,公司的活是越来越多,表弟过来了,于是我就上班赶紧赶忙的将活儿收拾利落,希望少加点班早点回去陪他。谁知道连续两天没有加班就被领导安排了一个夹生活(所谓的夹生活就是有人做到一半转交的活),我刚表现出迟疑的态度,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去谈心去了。
领导说:你的前途很光明,大家都很看好你。
我知道领导叫我过来不是来夸奖我的,我沉默应对,赶快反省哪个地方做得不到位。
领导说:你的工作能力是很强的,领导心里是很清楚的。
我知道糖衣后面一定裹着的不是糖果,但我还得脸露感谢之情状,以表感恩戴德之意。
领导说:但是光有这些是不够的,你得表现出来你勤奋工作的态度。所以,加班加点是必须的。
我马上表示完全赞同领导的决定,同时检讨刚才迟疑的态度,然后马上答应那个活我现在就开始干!
领导很满意,于是大过年的我接手了一个夹生活,于是我出门对表弟仍一下一句话:“晚饭我不回来了,你自己解决巴”,就马不停蹄的往公司赶,做牛做马的没日没夜的干起来。
那个累啊。
表弟看我那么晚回来,就很关心的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加班;第二天还是那么晚,表弟还是很关心的问我干什么去了,我说加班;第三天我还是那么晚回来,表弟没有问我,开门就说又加班了是吧,话说完就闷闷的玩电脑去了。我一看这个样子,马上意识到这个小子生气了,不提前跟他说清楚干什么去了,把他一个人凉在家里,晚饭也不回来陪他吃,如果换成我也会不开心的。
但是,哄人也是要技巧的。于是,我走进房间,双手交叉,靠门站着,就一直平静的盯着他,一会儿,表弟侧头看见我这个样子,不说话,又埋头玩他的游戏去了。我继续这样站着,我一定要表示我的态度,虽然我没有尽到关心他的责任,但是我也是在忙工作啊,不是去鬼混。否则,这个小子,不知道又会发什么彪了。
表弟看我还这么站着,于是他闷道:“怎么了。”
哈,这一次终究是他忍不住了吧,这个小子有个坏毛病,即只有问别人问题的时候才会耐心听对方的答案。
这,就是我一直站着等他主动问我的原因。
于是我道:“我认为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天天加班,所以没有时间陪你,你可不能觉得我是故意冷淡你。”表弟闷道:“是吗?我还以为你还有点私人事情呢。”一看他那闷骚样,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别的就是这根经。于是我走到他的身后,用手轻抚他的头,烧包道:“你现在是我唯一的私人事情。”这小子听见这话,回头笑道:“是吗,如果我是你的唯一私人事情,那小朱姐是你什么都私人事情呢?”
我脸一沉,径直走开,表弟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比甲级队高一级的是超级队,那小朱姐就是表哥的超唯一的私人事情萝。”
这个小子阿,我都为他感到寒心,跟我别别扭扭闹了那么久,好吧,就算是追他的表哥吧,竟然还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敌人是谁。
我不理他,他只要会骚包了,就表明他心情好了,我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了,表弟看我睡下了,也忙忙的收拾,一会儿挨着我睡下。
外面风刮得很紧,听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看来真的要下了。
我随口问表弟:“今天你在家干什么了,我告诉你哦,你别一天混一天的,要是真的想去美国,你托福最好考高点。”表弟装迷糊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国了?”我道:“你妈告诉我的。”表弟道:“我那是哄我妈的了。”我慢悠悠道:“你还学会哄人了啊!”表弟道:“跟表哥学的阿。”我道:“我什么时候哄人了。”表弟道:“你不会哄,你不哄怎么就将小朱姐心甘情愿地为你趴下。”我翻过身来,对着表弟,拧着他的脸道:“我们之间莫说没有关系,就算有,人家一个清白白的姑娘,在你的嘴里就说得这么淫荡不堪了。”表弟嘿嘿的笑,我突然心里一清明,这小子,八成在套我话了。
哼,竟然敢套我话了,那就别怪我揭你伤疤了。我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表弟道:“什么问题?”我道:“就是上次cheap的人只配吃cheap的方便面该该怎么解释。”表弟嘿嘿一笑道:“不提这个。”我道:“那提什么,那要不提提,还是让我一直想着你绝情的样子,那样我才好将你忘记?”表弟扭捏不安道:“别再提咱哥俩不开心的事情了。”我道:“那好吧,那咱们提提咱哥俩开心的事情,你是怎么想到浪子回头的阿。”表弟一听我提这个,好像还挺来劲,他一手扒到我的胳膊上,娓娓道:“哥啊,小时候我原来以为你是一杯水,只能是我一个人漱口的,后来到北京,以为你是一盆洗脸水,只能是我用来洗脸泡脚的,到后来我渐渐明白,你原来是一湾河水,是不能我一个人独自占用的,而是要共享的。”
Faint,什么狗屁理论,一个负气离家出走的少年,到现在竟然被他说成了生活哲理,还竟然连打带骂的把我好有一比成洗脚水。
我不依不饶的再下杀手:“那‘我的爱情,那是光年距离’”又怎么解释呢。
表弟道:“表哥啊,我现在终于以年倍的光速,走近了表哥你。”
我反手一打:“你小子还学会调戏你表哥来了啊。”
表弟委屈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知道,否则,他还以为你爱的不过是条狗!”
Faint,瞧这小子,理论那么强大,唉,也只是遇到了我这种好人,不然,假如生命是偶然的邂逅,那么死亡就是必然的杀手了。
我心道,小子阿,看来你的受的苦还不够啊,作为同志,如果爱的是个直人,最好还是让他以为你爱的就是条狗吧。
我笑道:“那跟你睡在一起的表哥看来是一条狗了,哦,对了,哪让他知道了,然后呢?”
表弟扰头道:“然后么,然后么。”边说着,边用手抱着我的腰,用力紧了紧。
我心里笑道,果然是传说中的无敌黄花处男,谁知道我这个念头一闪过,那小子的咸猪手竟然往我的下体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