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啊!”我又开始抬杠。边说边走到她身后,“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过两天有个高中同学要来这边出差,我查查怎么带她去玩。”
“哦。”我答应了一句,站在她身后看她漂亮的手指在鼠标上点来点去。
毕竟是她发短信说有秘密要告诉我,所以这话肯定要她先来起头。但是看她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开口要说什么的倾向。
我杵在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次的沉默和以前都不一样,它更让我心慌,感觉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觉得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对她说:“那什么,你先忙吧,有空再来找你聊。”说完就准备夺路而逃。
就在我准备转身的一霎那,她转向我,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一脸认真地问我:“你今天为什么会不在状态??”
没有状态是因为我心烦意乱,我心烦意乱是因为我终于知道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我当时真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我没有。
她望着我的眼神很深很深,深到我无法摸清里面都有些什么。我很怕,我怕所有的事情和我想象中都不一样,如果她不爱我,我也希望永远是她的朋友,而有些话一旦脱口而出就再也无法收回,也再也回不去从前。
沉默了很久,我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呵呵,没什么,可能昨天没休息好吧。”
她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点变化,又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在和我对视了一会之后,她低下头,笑了笑,转过去继续浏览网页。
“你呢?不是说有秘密要对我说的吗?什么啊?”我有点赌气的问她
“没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过了几秒钟,她笑笑说。
我的心仿佛在她话语刚落的那一霎那被扔进了谷底,强忍住失望,我挤出一丝笑容:“那我先回去了。”
那天的事情似乎并没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影响,我们照样天天聊QQ,发短信,在我们寝室开座谈会什么的。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打着纯洁友谊的旗号和畅交往。
于是,和她聊天的时候,我会尽量避讳使用比较亲密的词汇;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也尽量避免和她身体上的接触。聪明细致如她,是一定能察觉到这种变化的。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转眼到了5月底,畅快过生日了。由于静他们对畅的印象都极好,所以在她的提议下,我们寝室集体出钱买了一幅小油画送她做生日礼物,她很欣喜的接受了。
生日当天下午,畅邀请我们和其它一些好友一起去K歌。上午的时候,我骑车出去,想以自己的名义给她挑一份礼物。逛遍了商业区的大小店铺,都没遇见合意的。最后终于在石头记看中了一款手链。
手链设计的很简约:细细的银链上穿了几颗小小的玉石,还吊着一只粉绿粉绿的小猪猪。这正好是畅的属相。就它了,我对店员说。
回到学校,我径直来到了畅的寝室。
她正一个人在里面收拾刚晾干的衣服。
“你怎么来了?有事?午饭吃过了没?”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对我说。
我拿出手中的礼品袋,对她笑笑:“送你的生日礼物。”
“呵呵,你们不是已经合送过我一个了吗?干嘛还送啊?”她抱着手肘,笑着对我说
“不一样,那个是以我们寝室的名义送的;这件是以我自己的名义送的。”我说
她笑着从我手里接过袋子:“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呵呵,很别致,我很喜欢。”边说边把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摩挲。
看了一会,她摘下手表,把链子放在我手里“秦遥,你给我戴上吧。”
我笨手笨脚给把手链戴在她手上,她冲着我晃晃,笑着说:“很好看,你觉得呢?”
我知道她这是在安慰我,因为戴上是很好看没错。但是因为她手腕很细,戴上后长出来一大段,我说:“有点长,摘下来吧,我去截一段。”
她说:“别摘了,你才给我戴上,我不想这么快就把它摘下来。今天就戴着不取了。”
下午一干人等浩浩荡荡来到好乐迪,开了个大包。
我环顾了一周,绝大多数人都是认得的。除了我们几个“老大姐”,其余多是畅的同学和好友,但有两个男的似乎大家都不认识。
畅拉过其中一位目测年龄30岁左右的儒雅男士介绍给大家:这是我以前同一个家属院的哥哥,叫林峰。现在也在这边工作,经常照顾我。
这位峰哥把手搭在畅的肩膀上,满脸堆笑地给大家打招呼:很高兴见到大家!
他这个动作再配上表情,让我看了很不爽。
畅从他的狼爪下轻轻挣脱出来,走到另一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身边。
这位“叔叔”,身材已经完全走样,腆着个啤酒肚,满脸油光,并且已经开始谢顶。我正在考虑他是介于40——45年龄段还是46——50年龄段,并揣度他和畅的关系的时候。一句话查点没把我下巴吓掉。
“这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大刚。他被派到这边公干一个月。”畅笑着说
说道K歌,那我可是当仁不让的第一麦霸啊!但是这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桦姑婆不在场的情况下。
但是很遗憾,从认识她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机会体验这种感觉,因为每次唱K她都在。这次也不例外。
要知道,虽然桦姑婆也自封和我一样的称号,但绝对和我的性质不一样。我这个霸,是指用歌声称霸,不要脸地说,本人的歌还是唱得比较具有准专业水平;而这位姐姐的特点是,只要一进KTV,就马上死死霸住其中一根麦,不论是美声、民族、通俗还是摇滚唱法;不论是中文歌、英文歌、法文歌、日文歌还是印尼歌曲;不论是男人的、女人的还是人妖的;不论是会唱的还是不会唱的。。。。她都会跟着一起嚎。并且,10个音有九个都偏离正常音域轨道。不管是谁,只要有了她的伴唱,那出来的效果都是“相当”惊悚。
正是由于她的这个特点,被称作校园KTV界的一场浩劫。
这天晚上,在与她合作了一首魔鬼版的《深情相拥》过后,我彻底失去了创造艺术的激情。靠在沙发上开始和大家聊天吃零食。
包间很大,畅被其他人簇拥着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我们寝室姐儿几个坐在一起。
桌子有不少吃的,我随手拆开一袋薯片开吃。
边吃边偷偷的往畅那边瞄去,发现她带着惯常的微笑,好脾气的和身边的人聊天。眼睛再往旁边一扫:那个嬉皮笑脸的林峰坐在她的旁边,手放在畅靠着的沙发靠垫上,不断地把头往她跟前凑,在离她脸很近的地方和她聊天。
我顿时觉得一阵胸闷,大把大把的抓薯片往嘴里塞。
这样似乎还缓解不了我的郁闷,一看,桌上还有酒,还正是我最喜欢的百佳得冰锐蜜桃味的。二话不说,用开瓶器启开就直接对瓶吹。
一瓶酒下肚,虽然度数不高,但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儿精神亢奋。抬头望过去,畅正盯着我看,眼睛亮亮的,我也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服输的与她对视着。
没过一会,林峰又凑到畅跟前说话,也把我们的视线阻断了。
这算什么?我收起目光,恨得牙痒痒。
为了控制自己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愤怒,避免失态,我走到正在自唱自醉的桦姑婆跟前,“爱妃,朕再和你合唱一曲!”桦姑婆连忙欢天喜地的去选歌了。
这次是唱《相思风雨中》,唱完后,所有人都抱着肚子笑出了眼泪。糟蹋经典的负罪感再次强烈地折磨着我,歌神啊~,宝如姐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这样一来也好,大家都来了兴致。有人提议来做点什么游戏。又要简单好玩,又要全部参与,又能就地取材,最后大家讨论的一致结果是——来转瓶子,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游戏相当简单:横着摆一只玻璃空瓶在桌上,大家围坐在桌边,选一个人转动瓶子,停下来瓶口冲着谁,那个人就要回答转瓶子的人提出的任何问题,回答之前要举手发誓说的都是真话。
或许真的是每天都生活在各式各样的谎言中,所以大家才对“真心话”这么感兴趣吧。
拿出一副扑克牌,大家用抽牌比大小的方式决定谁来转瓶子。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几轮玩下来,大家彻底high了。由于回答前都举手发过誓,所以大家都不敢有所隐瞒,再加上很多人都彼此熟识,问的大多数是很露骨的问题。所以这问题的答案一出,往往是群体起哄的效果。
这一轮我抽到一张大鬼,直接开转。瓶口不偏不倚直接指向了桦姑婆。
嘿嘿,小样儿。看我不整死你。我冲桦姑婆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这家伙经常在我们面前假装清纯。听她说起来好像从小到大就交了现在这么一个男朋友,我早就觉得不可信,今儿要套套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