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自己的外表上,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貌不惊人但也不至于吓人,应该说属于一般之列。但奇怪的是,95%以上的人和我见面后都会留下“你长得很有气质”的评价。“什么气质?”我一般都会这样反问。然后大家都表示说不上来。直到上初中,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1位说话以精辟、一针见血见长的才女才给出了这种“气质”的定义:“你除了一般女孩子常有的那些特质之外,还具有一些男孩子的特点。完全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你身上却非常和谐被糅合在一起,所以绝对让人印象深刻。”看看,这表述,怪不得以后去了北大中文系。
她说的真的很正确。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自己其貌不扬,但从发育之前,就已经有小男生向我表示好感的原因所在。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时不时都会冒出几个倾慕者。对于感情,我的反应相当迟钝。等到别人觉得有95%的可能性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差捅破这张纸的时候,其实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表白,都在我无比惊讶和震惊的表情中结束。
有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承认我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同类事件处理得多了,我也少了初遇时的那份局促和无所适从。
但是初二的时候,却遇到了这么一个主儿,让我彻底落荒而逃。
并不是ta长得很惊悚,相反,ta长得还相当可以,而且不乏追求者。让我落荒而逃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ta是个女人。
写到这里才想起还没有向大家介绍过自己,真是失礼。
我叫秦遥,80年代初期出生在中国南方一个省份的一座二级城市。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注定了孩提时代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只能自己玩自己,对于天性活泼好动的我来说,实在是一种不小的精神折磨。
我很聪明,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从小学开始,不论我玩的多疯狂,学习成绩一直稳居班级前三名。
但对于自己的外表上,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貌不惊人但也不至于吓人,应该说属于一般之列。但奇怪的是,95%以上的人和我见面后都会留下“你长得很有气质”的评价。“什么气质?”我一般都会这样反问。然后大家都表示说不上来。直到上初中,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1位说话以精辟、一针见血见长的才女才给出了这种“气质”的定义:“你除了一般女孩子常有的那些特质之外,还具有一些男孩子的特点。完全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你身上却非常和谐被糅合在一起,所以绝对让人印象深刻。”看看,这表述,怪不得以后去了北大中文系。
她说的真的很正确。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自己其貌不扬,但从发育之前,就已经有小男生向我表示好感的原因所在。从上了初中开始,身边时不时都会冒出几个倾慕者。对于感情,我的反应相当迟钝。等到别人觉得有95%的可能性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就差捅破这张纸的时候,其实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个人的表白,都在我无比惊讶和震惊的表情中结束。
有人喜欢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承认我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同类事件处理得多了,我也少了初遇时的那份局促和无所适从。
但是初二的时候,却遇到了这么一个主儿,让我彻底落荒而逃。
并不是ta长得很惊悚,相反,ta长得还相当可以,而且不乏追求者。让我落荒而逃的真正原因只有一个,ta是个女人。
这位大胆的女生是怎么认识我,又是怎么会“爱”上我的,我真的费解。要知道她比我低一个年级,我与她也没有共同的朋友。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直接被拦截,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塞给我一包东西扭头就跑。当时还有几个同学一起,我正被她奇怪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同学梅便接过小包裹开拆。“哇塞,一个音乐盒!还有一封信哦,不会是情书吧?哈哈。。”它们起哄着把信递给我。“瞎说什么啊?没看人家一女孩子吗?”我边拆边说。
不幸的是,还真被这帮人言中了。应该说,严格意义上这并不是一封情书,因为整张纸上没有一个情或爱字,如果和现在的情书比起来,那只能说是清纯得一塌糊涂。
一张以浅蓝色薰衣草图案为背景的信纸上(那个年代最流行的信纸),用娟秀的字迹誊写着勃朗宁夫人那首著名的《十四行诗》。只在末了,加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从何时起,开始迷恋你的微笑。能交个朋友吗?——马芸”
“遥遥,这回你完了,被女人看上了。哈哈哈哈”这帮损友完全是在看热闹。
“哎,说真的。这个马芸我听说过。成绩很好的呢,长的也不错。要不遥遥考虑下?先主动和人家认识一下嘛,哈哈”我彻底无语。。。
现在说起“同性恋”这个名词,如果表示“没听说过”抑或希望得到解释,那只能说您是从河外星系来的。但是在90年代中期的中国,情况就完全相反了。严格说来,不是没听过,听过,但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没有人使用这个名词,也搞不懂指代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对它的介绍往往都和AIDS如影随形,是“西方资产阶级思想腐化堕落的不良产物”。
所以就算马芸自情书事件后不断在各种场合公开表示对我的好感,大家也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观望,压根就没人把这件事往那方面联系。
应该说,马芸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她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的举动。虽然对自己情感的表示毫不掩饰,但哪也仅仅限于做完课间操往回走的间隙,拉着几个同学和我并行一段;或者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打饭坐在我的旁边,后来我对面的位置都不敢有人坐。。。;抑或是在放学的路上,在学校大门口等着我,和我并行一段后拐到另一个路口回家。上面这些行动往往都是在一片沉默中完成的,因为我不主动给她说话,而只要我不开口,她也会很识趣的保持安静。
我找她谈过两次。第一次,我还比较和气,客客气气的拉了一大堆家常后,委婉的告诉她要理智。她笑着听我说完后,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问我:“你真的对我没感觉?”我说:是。第二句是感叹句:“那么我等你找到感觉!”说完扭头就走。
就这样,在我初中+高中生活剩下的四年时间里,她一直在静默中重复着上面那些举动。对于她所做的一切,我都是冷冷的拒绝。甚至她送我的生日礼物,节日卡片,我都绝不拆封,原样返还。我总觉得冷血一点,她就会停止这种不该有的感情。但看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后来,我也累了,她要干嘛就干嘛吧,反正我不理就是了。
第二次谈话也是最后一次谈话发生在我去学校拿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下午。拿了通知书往回走的路上,看见她坐在操场的单杠上等我,眼神还是这么直接。不知怎的,想着有个人这样默默的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心里突然柔软了一些。
我主动向她走了过去。
看见我走过来,她从上面一跃而下,手里还拿着个东西。
“来拿录取通知书的吧?今天早上就看见你的通知书到了,很厉害啊,考上X大了,祝贺。”她边笑边说。我们学校的传统是高考后把黑板抬到校门口,一有通知书来就在上面及时更新,看来她是从上面获取的消息。
“谢谢。”我对她微微一笑
“你马上就要走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甚至不算一个朋友,但是也算相识了这么多年,这个就当作分别的礼物吧。一定收下。”她把东西递过来
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我决定收下:“好啊,是什么?”
看我接了过去,她明显高兴了不少:“是一个少数名族的装饰品,带来好运的。”
拆开一开,果然是一间很有民族特色的小屏风,挂墙上那种。我谢过她,重新装好。
“马上就要走了,对我说点什么吗?”她的眼睛泛起了亮光。
“恩,好好学习。你成绩这么好,考上心仪的大学不是难事。”
“还有吗?”
我咬咬牙:“有些事情别东想西想,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只是自己想得太多。自己多多保重吧。
“还有,”我补充到:“咱们是朋友。”
“谢谢。”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知道吗?秦遥。这件事情不是我想得太多,我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也害怕。但是我不能骗自己的心。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默默的喜欢你。我不是没有试过去遗忘,但是真的做不到。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到,总之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会好好的。”
至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马芸。只知道后来她后来以高分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再后来,去了国外读研。
2008年生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张寄自上海的明信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了四句话:我住长江头,居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芸
现在在拉拉中间,大家似乎都喜欢把自己分门别类,什么T、P、H之类的。并且许多人还坚持认为每一类都应该有自己固有的特征。对于这点,我不赞同。本来就是女人,那就是同一类。拉拉就是两个女人彼此喜欢,而这种喜欢,一定是自至内心的互相吸引,和外表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打扮惹眼的T,简直让人雌雄莫辨。虽说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别人无权干涉,但我觉得既然承认自己是拉拉,那也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不可能是男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在打扮上把自己弄得像个男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