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一脸哭笑不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剩眨巴眼睛了!这挺着个大东西的坏小子,眼睛却生的漂亮,接近内双,眼皮儿里面那层,平时只露出浅浅的一点儿,只眨眼时,才带着长长的睫毛儿,多露出些来一下一下忽闪人的心!唉,无论男女老少都得中招儿!
于是,江风什么怒气啊怨气啊,顷刻便给这内双芭蕉扇忽闪到爪哇国去了,忍不住软着骨头腻上去了,把嘴凑人家眼睛上,啄个不停,还伸出特头舔那长睫毛!
不知道是想讨江风高兴,还是睫毛给舔的实在痒的受不了了,小哥柔声提议:“江风,我带你去八大关看桃花和樱花吧,好不?”
两年中幻想和梦到千万遍的场景,居然这么快便要不期而至,我哪里经得起这等诱惑!
一路上,江风身子轻的和那春天的风似的,和昨天想比,眼睛仿佛换了一双,看哪儿哪儿是欢笑,看哪儿哪儿是阳光明媚!那空气中浓浓春的气息,本就令人荡漾,于此刻的江风,更是迷醉到心里去!
昨天刚刚来过的地方竟然变了样!
桃花开得依旧是那么星星点点,但怎么却比昨日娇艳如许多!一朵朵不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变成了跳跃在枝头,怒放的心花!
江风哪里闲得住!笑脸盈盈地给小哥讲史,哥你记得不,给我治病那年,你个傻瓜就在这颗树这儿别别扭扭地搂着我照相……;叔叔阿姨来那年,你搂着我肩膀在那儿……,还有那次……!。
谁知,历史老师不好当。讲着讲着,眼泪便也不期而至地从江风脸上滑过!大概是一天之隔就悲喜两重天的原因罢……大概是喜极而泣罢……大概是心酸罢……大概是有那么点点儿对小哥的幽怨罢……也大概是自怜自艾与感动交织罢……!
反正,不知什么突然触动了情怀,江风又给小哥来了次变幻莫测,只是这次,江风自己也控制不住。
那位哪里经受不住这个,又心疼又着急又无措!先上来搂着,又觉得可能不对路儿,急急地去跑着买了根烤肠,说:“给,你最喜欢吃的!”
一时间,便想要哭的更厉害些以发泄!但那样对不起小哥不是!
劈里啪啦地掉着眼泪接过来,心里骂着,江风,还有比你幸福的么?!你哭个什么劲儿,这不矫情么?!这不让小哥难受么?!
于是,调整心态,长吸一口气,一口咬上烤肠,边吃边说:“以后你负责挣钱,我要去崂山买个院子,要满院子都种花。春天看丁香桃花樱花梨花杏花开!夏天看夜来香荷花睡莲开!秋天要看菊花桂花芙蓉开!冬天要看梅花山茶水仙开!赶紧努力啊你可。”边说便擦去眼泪开始笑靥如花地看他。
终究是傻小子!给江风的喜怒无常和这一堆儿花名儿给弄楞了!
半天,才缓过神来,给搅混了脑子般,说:“行…行啊,只要你喜欢。可…可种的了这么多么?”
顾不得众人侧目,烤肠儿还在嘴里,紧紧地抱住这个天下至可爱的人!心里便有无穷尽的温暖……,哦,……无穷尽的温暖泛上来……!桃花烂漫中,江风的身心,终于彻底地依附融化在一个无比温暖踏实的港湾……!
小哥还要等好几个月才去一家总部在北京的公司上班,要先等青岛这边筹备好了。至于江风么?呵呵,自有打算!
这样,就有了几个月的时间,用来和小哥不分昼夜地肉搏!两个人此时再无任何顾忌!把那个不到20个平方的小卧室,弄的是昏天暗地、欲望纵横、“二虫”无限!其中自有说不完的旖旎、道不尽的缠绵……。
直到丁香花也不忍看到最终两个帅哥儿即将精尽人亡,偷偷地谢了!
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曾经沧海难为水,即便再怎么风月无边,因为江风的娇气怕痛,那巫山和沧海的境界还是没能达到。虽和小哥在云水之间嬉戏疯狂也是其妙无穷,但终究有些遗憾!到底那巫山沧海到底是何等滋味儿,能让人不再有兴趣看云见水?!于是,心里更是向往!
有时无理取闹,对小哥抱怨,全怪他那儿生的太过雄壮威猛,又不是用来上阵杀敌,对付温柔可爱的江风,用得着长这么个耀武扬威的样么?!让江风哪里经得住!
如许几次,弄得小哥很自卑!
命根儿长的小自卑的很多,反过来也自卑的少见!呵呵!
……
……
赵洋毕业了,被保送读研,那小子不干,迫不及待地要出来闯事业。全家人都劝不听!
小哥想起当年赵洋考大学时的情形,在赵洋那儿,似乎江风说话很有分量!于是请我出马!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踪两年,而在对风哥无比信任亲昵的赵洋那儿 ,连个招呼都没打,江风很是觉得没脸。于是百般推辞!又埋怨小哥这两个月不早点和赵洋说我们又在一起的事儿!非让我自个儿又这么突然出现!
最后,小哥说:“难道你能躲一辈子不见么?!放心,赵洋才不会计较这些呢!”
只好,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通了。
我:“喂”
那边:“谁啊?”
我说:“我、我…嗳…我是……”
那边:“你谁啊,倒是快说啊!我正忙着呢!”
自己玩神龙见首不见尾,报应就是没脸自报家门!
我便换一种开头重新切入,问:“你、你是”
本想多此一举地问你是赵洋吧作为重新现身、自报家门的序言。
哪料到那厢却已经急了:“我什么我,我忙着呢……你打错了!”
啪..嘀..嘀!——人给挂了。
江风一个后仰!
在高等学府熏陶了四年,怎么还这样!个混小子。
这个电话是死活不再打了!
任小哥怎样游说,江风就是不好意思!
小哥鬼心眼儿越来越多,现在又学会了贿赂!——抱到床上,先搂了一会儿,又亲了一会儿,自己把长腿分开再把江风抱坐在他两腿之间的地方,背靠上他胸膛,双手环在江风腰间,柔声说:“好弟弟,给那混小子再打个电话吧,哥在这儿呢,还怕什么?!”
一般情况下,江风总是很难禁得住这种贿赂诱惑!
小哥热热的呼吸就在耳旁,江风的心,就跟跟被考热的巧克力糖一样,顿时化了软塌下来,心里甜甜酥酥,哪里说的出半个“不”字来!
小哥得逞。江风又拨了过去~!
通了!
可能看到还是刚才的陌生骚扰电话,也或许正忙着,反正那厢上来就是:“我说你这个结巴怎么又……”
江风鼓起劲儿,大喝到:“赵洋!”——那么大声儿其实是压制自己的心虚!
真真是横的怕楞的,见我扬了声儿,还叫了他名字,那边声音就小了,也客气了,问:“哦、哦,您是……”
在北京也学会了用“您”了,呵呵!
暗自有给自己鼓了一下劲儿,才说:
“嘿嘿,我是你……”
“风哥!”——那边已经几乎和我同时说出了这两字,只是声音要大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