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你别这样!我给不了你自由,等你再来要自由的时候,我又会很伤心,很难过的。”菲儿说着眼睛夺眶而出。
“我不要了,我不要自由,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菲儿,我只要你!”我慌乱地喊。
“铭……,没用的,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会后悔的!”菲儿说着又要走。
“菲儿!”我撕心裂肺的喊。她被我的喊声震痛了,扭过头来看着我,定定的站着。
“菲儿,我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这话说出来,我的心收缩的疼痛。
我第一次求她!
“铭!”菲儿的嘴角颤抖着。
“菲儿,我是真的爱你!我是你的!”我竟泣不成声。
菲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泪使劲得往下流!
我走上前,一把紧紧搂住她。
“菲儿,我错了!我爱你!”我搂得紧紧地,生怕她转眼又会消失。
菲儿失声痛哭……
“我恨你!铭,我恨你!”她在我怀里用力捶打着我。
“我想拉你一起去死!我真想拉你一起去死!”她在我怀里深深抽泣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可我却不能不爱你,我恨你,我恨我自己!”
“菲儿!”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紧紧地搂着她。
“我是你的!菲儿,我是你的!”我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我吻了她,吮干了她的泪。
我爱她,我爱菲儿!天可为证,地可为证,以我死期为证!
(四十五)
好一段时间,我都乖乖地守在菲儿身边。
早上我去上班,她就送我到门口;下班后,她远远地就站在操场上等我;我进饭堂吃加班饭,她就守在我身边看着我吃;有时,我会叫她一起打打篮球。和我单挑她当然根本没有机会碰到篮球,什么拉人、抱人、打人她全用上了,甚至连球也不拍抱起来就跑……
那段日子,云淡风轻,我们很快乐。
东北冬季是没雨的,整个冬季是干冷干冷的。待第一场雨下过后,草原竟一夜之间就绿了。
果真是一夜之间绿了草原。
前一天还是满目萧条,到处枯黄一片,第二天,竟点点处处有了绿的生机,嫩绿的新芽就那么破土而出,而且是看得见地疯长。
那场雨给整个部队的人带来了激情和希望,已经大半年没有看见过雨了,这场雨酣畅,淋漓,痛快。
我拉着菲儿坐在石阶上听雨。
菲儿伸手去接屋檐上滑落的雨滴,雨点儿一颗颗溅在她手心里,像跳跃的精灵。
我出神地看着菲儿,此情此景就像一部老电影。
菲儿浅浅地笑着,黑眼珠汪着水,嘴唇像湿润的樱桃,玉色的脸庞映一抹红。
她幸福依在我肩头。“铭,我们就这样相守到老吧。”
“小傻瓜,‘树林革命’以后,不是已经确立了老婆的领导核心地位了吗,这种事你当家。”我吻了吻她的手心,看她在我肩头浅笑。从她的脸上我就知道她心里有多甜蜜。
“老婆,你说太阳是黑的就是黑的。”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垂。
“老公,我爱你!”菲儿蜷进我的怀里。
入夏了,草原的天气一会一个样,老天爷翻脸和翻书一样快。
早上还是艳阳高照,转眼电闪雷鸣,倾刻可以大雨瓢泼。
每年到了夏季,部队总有两件事让人特兴奋。
一是放蛇,二是全体战友到草原深入野游一天。
所谓放蛇,就是把几十大袋的蛇放进草原。
我们部队的老鼠是一大特色。小的拇指大小,通体雪白,长长的毛根本看不到眼睛和嘴巴,漂亮极了;大的竟足足大过一只猫,黑乎乎的啮牙咧嘴,看着就让人心惊肉颤。
不管是漂亮的小老鼠也好,还是这凶残的大老鼠也罢,这都是不能碰的。
因为我们的大草原上曾驻扎过,类似于731部队的日本‘鼠役研究部队’。我们可爱的草原老鼠全是变过种的老鼠,谁敢碰它?哪怕是再小的一只,也让人望而生畏。
放蛇当然是为了吃老鼠,但保不准哪会蛇也会溜进我们的连队。
先是一个女兵让它老人家吓得到处窜,接着就是我们一群人追着它到处跑。
扒了蛇皮,吃了蛇肉,把蛇皮缠在脖子上真凉快。这种事,我是没少干过,菲儿总是怕怕的躲在我身后,连烤好的蛇肉,也不敢碰一碰。
去草原野游是部队一年惟一的一次游玩。
平日里,虽然有周日,可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周日是要戒备的,摊上假期五·一,十·一的,更要三级战备。只有这么一次野游才是真正的放松。
可今年我们的野游取消了,都是爆炸惹得祸!领导也算是为我们着想了,生怕在草原里踩上个把地雷,让我们彻底极乐了。
不能野游不代表我们没机会进草原。这会儿连队开始忙着要去草原里放光缆了。
放光缆是顶苦顶苦的活儿。
夏天,草原上白天热到40度以上,晚上到舒服,也就十来度。白天晒到脱层皮,晚上有时却冻到牙打架。
我本来可以逃过很多次放光缆的,因为我总是那么好命轮到去值班或出公差。可为了陪菲儿,我通通和战友调换了。这种值班的好事,兔子次次都乐意和我换的。
(四十六)
凌晨四点集合,战友通通在凌晨两点多就爬起来了。
为了防晒伤,人人都抹了厚厚得几层防晒霜。
菲儿硬是在我脖子、脸上抹了两下。
“我不用啦,这有怪味!”我鬼叫着
“不行,会晒伤的!”菲儿拉着我不放。
“太油,太油,我不舒服!”我讨厌油乎乎的东西。
“好了,乖,一会就好!”菲儿像哄孩子一样哄我。
总算坐上大军卡了,我们全部身着迷彩,手扛锄头。
大家开始都是站着,谁也不愿坐在脏兮兮的军卡上。
可两小时过去了,基本上没人再站着了。大伙儿都一不怕脏、二不怕烫地坐在车板上。
我倚着车栏,菲儿靠在我怀里。
“铭,草原真漂亮!”这个小东西已经看了两个多钟头的草原了,可还是没看够。
“是啊,可是没我老婆漂亮。”怀坐佳人,我哪有什么心情看草原。
“以后复员了,我们一起再回来看看草原好吗?”菲儿攥着我的手说。
“好!”我嘴上应着,另一只手已经从她上衣角探了进去,顺势向胸部摸去。
“铭,你不该来的,昨晚值一夜班,接着来放光缆会累坏的。”菲儿还在自顾自地说。
“没关系,有老婆在,干活不累。”终于摸到丰满的丨乳丨房了,我心里乐着,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嗄――!”车突然冒白烟了,猛得就停下了,这一个刹车,让我们不由向前一冲。
为了挡住菲儿,我的头被重重地撞在了车栏上。
“呀,没事吧!”菲儿叫起来。
“没事!”我痛得咧嘴。还好这次没流血,不过,不痛——才怪!
“全体下车!”站长下令,看来车坏了。
“在附近活动活动吧,不要走远,听到哨声就过来集合。”站长交待了。
这下,我们个个像脱缰的野马,撒欢地冲进草原深处。
草原上草长了好高,足足半人多高,弯弯腰就看不到人影了。
菲儿在那里捉蝴蝶,我在一边抓蚂蚱,似乎一下都回到了童年的时光。
“铭,好大一只蝴蝶,你帮我捉啊。”菲儿追了那只蝴蝶好半天了。
“真笨!太丢你老公脸了,谁家媳妇啊,连只蝴蝶也搞不定!”我说着走过去帮她。
“你快啊,在那了,小心!”菲儿指挥我。
蝴蝶正巧落在我们中间,好吧,前后包抄,我给她使了个眼色。
果然是我媳妇,一下就明白了。
“啊!”我们同时扑了个空。
菲儿一下倒在我身上。
我就地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我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铭……”菲儿的眼神也不对了。
“这回算你勾引我的!”我哑着嗓子低声说,接着捉住她娇嫩的嘴唇吻将下去。
“嗯……会有人过来吧?!”菲儿轻喘着。
她居然用了个疑问句,哈哈,她也在想……
这话更勾起我的欲火。
我紧紧搂着她的腰,吮咬着她耳根,在她的颈部吮吻着。
“宝贝,我想要你!”我的手扯开她的外衣。
“铭,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菲儿抓住我在动作的手。
“不会的!亲爱的,天当被地当床,我们当一回亚当夏娃好了!”我已经从里面解开了她的纹胸。
菲儿的衣服被我扯开了,丰挺雪嫩的丨乳丨房若隐若现。
我顺着她的脖子吻下去,在她身上落下一朵朵草莓。
……
恍惚一个世纪,我才从草地上懒懒地爬起来。
我牵着菲儿的手,去找大部队。
菲儿低着头,脸上的潮红未脱,顶不好意思地由着我拉着她向前走。
“这叫打野食!”我乐呵呵地给她解释。
“你坏!”菲儿轻捶着我的背。
“小色怡情嘛。”我揽着她的腰。
“骗人家说是捉蝴蝶……”她嘟着小嘴数落着。
嘿,这会她还能惦记着她的蝴蝶啊?!
“说实话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吗?”我又贴上了她的脖子。
“……要死啦!羞死人了!”菲儿羞答答的。
嘿嘿!我真的好爱这小家伙,爱死她了!
(四十七)
这车总也修不好了,我们在草地上玩得肆无忌惮。
“铭!看啊!”菲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小黄雀。
“哪搞的?”我很吃惊她的能力,居然能捉鸟了?!
“它掉在一个大蜘蛛网上,我把她救下来了!”
我的个乖乖,那要多大的蜘蛛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