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现在是不是很痛,你恨我?”她睁大着眼睛搜寻着我的失落,她以为我是被迫的。
“傻瓜!”我心疼地吻她。
“要我怎么证明,菲儿,要我怎么证明?”我吮吻着她的耳垂、耳珠。
“不,你不爱我的,你又要骗我了。”她哭了,又哭了。
“你这种不信任是在折磨我。”我沙哑着在她耳畔低吼,接着再次霸道的把她揽进怀里,寻找她的唇。
我吻着她,她的舌尖滑滑,软软的,我与她纠缠,斯磨。
……
菲儿是喝多了,很快昏昏地睡去。
我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她,这个可人儿是我的,我心里泛着甜蜜。
在她酣睡中,我又轻轻俯身吻了她,“我爱你。”我很轻地在她耳边说。
排长也喝多了,居然两点左右跑来查铺,看到我们全睡在地上,一口气把我们全赶回铺上。
菲儿晕晕乎乎爬不上去了,就和我一起睡在下铺。
这一折腾,她酒醒了。
“我们,我们发生什么了?”菲儿羞红着脸问我。
“你说呢。”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我的眼睛也闪起了绿光。
“我,我不知道。”她羞得不知怎么躲才好。
“暂时,你还是处丨女丨!”我啧啧嘴,色色地说。
“你,你好坏……”她真快羞死了,直往我怀里钻。
“吻我!”我挑起她的下巴,嘴角上扬命令着她。
菲儿果然乖乖地服从了。
我干脆压上她,俯身搂紧她,不停地吻着她。
我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她不由颤抖。
“铭……”她娇喘着。
触及她柔嫩的肌肤,我恍然有种赎渎圣洁的罪恶感,但仅仅只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你会后悔吗?”她喘息着问我,她还在不确定。
我用吻堵住了她的话。
她拼命地吻着我,咬我的唇,咬我的舌尖。
突然,她狠狠地朝我的肩头咬下。狠狠地。
我痛得嘴角颤抖,可却没吭一声。
是的,她需要泄恨,她需要发泄这么久积下的怨恨,我明白。
菲儿松开口,趴在我肩头上轻抚着牙印。
“铭,你一定好好爱我,好好疼我。”菲儿又哭了。
“菲儿,亲爱的,我们一起万劫不复!”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怎样的情生意动?会让两个人拿一生当赌注?!
菲儿,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如果是命中注定的无法逃避,那么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回忆如挽帘,如缠丝,划不断,束不开。
宁息的夜晚,沉重而黑的天,是自己妥协的叹息.
什么是爱情?
不是占有,就是牺牲……(待续)
(二十三)
军号如约响起,它才不管昨晚你是如何地疯狂。
五点三十分起床,雷打不动。
今天要分班下连了,不用出操,早上的时间显得宽松多了。
我们打好了背包在班里坐着,就等一会集合分班了。
没人说话,大家都耷着脑袋。
大伙显然对下连都有些怕怕的。
毕竟新兵团是新兵的天下,到处都是同年兵。下了连,进了老连队,就要和老兵在一起了。
部队有话常说,新兵下连老兵过年,老兵复员新兵过年。
就单听这话,也明白和老兵一起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下连后,你们有可能就不和我一个班了。”班长开口了,近来她基本不和我们说话了。
大家不约抬头看她,但没人接话。
“老连队有三个班,总机,寻呼,配线。各有各的班长。我是配线班的。”班长继续说。
“班长,你是配线班的班长吧?”兔子接话问。
“我不是,配线班的班长姓杨。”
“啊?你下了连就不是班长了?”我们都很惊讶。
那时我们对班长这个概念还是模糊。
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在部队,所有的新兵管所有的老兵叫班长,但这些老兵,不一定真的就是班长。真正的班长是部队下过命令的,进入档案的。其实女兵排里,只有三个正班长三个副班长,分别在总机,寻呼,配线班。而这些来带新兵的班长,只是临时任命一下,根本不下命令,不进档案。而这三个带兵班长都是由那总机、寻呼、配线里抽调来的老兵。
这样算来,我这个班副,下了连也就什么都不是了,又是平头老百姓了。
后来,下了连队才知道,我们的三个带兵班长,只有十七班长,在总机班还是个班副,其余两个带兵班长都只是一个老兵。
“下连后,你们要少说话,多干活,要有眼利劲,千万不要和班长顶撞。”说到和班长顶撞,班长的目光扫向我。
“逸铭,你的性格最容易吃亏,现在老连队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了,你最好老实些。”班长意味深长地对我说。
明摆着吓唬我!不过,让她一说,心里还真有些不安,不由想起五天前的事。
“你就是逸铭?”一个黑黑的女兵班长坐在我床上,翘着二郎腿斜视我。
“是!”我笔直地站着。
看着这个老兵,我心里盘算着:岗上老兵连的老兵都这么丑吗?咋这么黑?像个菲佣?
今天岗上老连队出公差的两个老兵,跑到新兵团看我们。
“听说,你很“得瑟”?”黑女人身边的一个班长说话了。“得瑟”是东北方言,就是冒尖,不服管的意思。
“报告班长,我不‘得瑟’。”我不卑不亢。
“我说你‘得瑟’你就‘得瑟’!我现在给你说话,你还敢顶嘴?”那个黑女人张牙舞爪地跳起来。
“可我真不‘得瑟’我很通情达理,也很有风度,例如现在。”我很平静,反正就她两个老兵,能把我吃了?这可是我们新兵团,新兵的地盘。
“我让你在新兵团里作个够,有种你就下连队,我不信治不了你个新兵蛋子!”黑女人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走了。
当初,没把这事放心上,因为我已被分到司令部了,可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不觉有些寒意。
“逸铭,我送你两条忠告。”班长今天像在留遗言,话特多,我有些不耐烦。
“洗耳恭听!”
“第一,不是所有的黑锅你都能背得起的,有你被黑锅压死的时候。”
原来,我常背黑锅的事,她也心里有数啊?我突然有些感激她了。
“第二,如果你不愿踩着别人往上爬,至少不要让别人踩着你爬上去。”
唉,她就这个素质,难怪三年都混不上个班长。小人心态。我嗤之以鼻。
“谢谢班长,虽然我不敢苟同,但我知道以你的水平,你也算真心交待我了。”我嘿嘿一笑,挺真诚地表示了我的谢意。
“逸铭,你嚣张!太极端了!!!”班长对我的感谢不满。
“你记住我的话,在部队,你要不就是个好兵,要不就是个‘鸟’兵!”班长说完这话,胸脯明显地起伏着,显然她很激动。
东北部队里,骂那些痞子兵,刺头兵,都是‘鸟’兵。
鬼孙,敢骂我!
“逸铭,没关系,咱俩去司令部,班长你担心太多余了。”黑妹还不知道我下连的事。
“哈,司令部?有人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班长瞪了我一眼。
班长就是班长,消息果然比她们灵通。
“黑妹,对不起,我自己要求去连队了。”我感觉有些对不住黑妹。
“下连?你下连了?”菲儿第一个叫起来,她的眸子里闪烁着。
“嗯!”我冲她笑着,点点头。
“逸铭,你……你疯了,你忘了上回来的老兵了……?”三脚猫居然担心起我的安危了,感动。
“弟弟,你跟姐姐下连?太好了,看谁敢惹我!”兔子挺开心,高兴地叫着。
“那谁去司令部啊?”黑妹很关心她未来的同伴。
“呆头鹅。”我忍住不让自己笑。
“啊????”黑妹一定伤心死了。
呆头鹅挺厉害的,听到我不去司令部的消息,就积极走动,居然让她搞成功了。
“铭,你真下连?”菲儿摇着我的手。
我轻轻握紧她的手。
“为了你。”我小声对她咬耳朵,她的脸上顿时升起一朵红霞。
(二十四)
结训典礼很隆重。
我又风光了一把,在我意料之外。
首先是新兵团团长公布了受嘉奖班长的名单。
这是一种形式,每年凡是来带兵的班长,人人一个团嘉奖,也算是没有功劳有苦劳的表示,不过今年有个小小的例外。
一共70个新兵班长,只有69个被嘉奖了,独缺我们班长一个。全班战友心花怒放,也算我们不白折腾。
“今年,我们还破例从五百多名新兵中,选出三名最优秀的同志给予团嘉奖。这是往年都没有过的。这三名同志是:一连一排一班XX,一连一排六班XX和三连三排十五班的逸铭。”
哇,我嘉奖了?!!!全团嘉团?!我兴奋异常。
虽然新训三个月俺自我感觉一直干得不错,可是罢饭事件,让我始终以为团里对我另眼相看了。没想到团里最后还会给我嘉奖,看来团长老人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想想这三个月,我可为团里出过不少的力。首先俺的军体素质绝对过硬,在业余体校训练过的我,面对军事训练全是小CASE。
有一回排长和一连某排长吹牛,把我夸得像朵花,那男兵排长说,你就吹吧,有胆让她和我们男兵跑一个八公里越野,她能撑下来,我们才信。
为了排长的面子,我很可怜地被拉去和男兵一起跑八公里了。还好,俺以前年年参加市里元旦环城跑的竞赛组,这还不算难倒我。结果跑下来,我还竟跟着第一方队回来的。男兵排长不得不翘大姆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