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是很坏，其实我并不是冷，我只想把灵洁抱在我怀里，感受着她的身体，她的温暖。在我抱她的时候，我觉得我就很满足，因为我很快乐。虽然有时候我还想要更多的，可我知道我答应过灵洁给她时间。

这天，在她的办公室的时候，我看着她理东西的背影，就突然又想抱她了。

于是，我走过去，在灵洁的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我把我的头靠过去，去靠灵洁的脸颊。

灵洁笑了，书，你又不乖。会有人看到的。

不，我很乖的，灵洁，我只想抱你一会，就一小会。要不，我们去门后面吧？没人看到了。

我抬起头，用我的脸再碰碰她的，恩，好不好？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们，跟着就进来了。

而在那瞬间，我迅速地放开灵洁。因为动作太快，还有紧张，我的身体站得很僵硬，两手直直地放在两边，立正了。

心跳得好快好快。

是文雨。

书影，你在干什么呢？站军姿啊，怎么一动不动的？她对灵洁说，灵洁姐，这是明天的节目安排表，你看下。

我还没回过神来。只是看着她。恩…没有…

灵洁笑着说，恩，好的，你放下吧，。

她走了。

灵洁忍不住笑起来，书，你看你吓得。我真担心你，你怎么胆子那么小。

没有，才没有了。灵洁，你今天晚上不上直播的吧，我们下了班去吃火锅吧，身子吃了可以暖和些。

那好，书，你下班后过来。

回到我的位子上，写完今天的日程，我就准备着一会下般了。肚子似乎已经饿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赵雪岚。书影，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在电台外面等你。

我看看表，已经快5点半了。我说，姐姐，你等我下，我就下来。

在电台的门口，我见到了赵雪岚。

因为怀着孩子，她已经很不方便。怕她太累，我把她带到附近的一家喝茶的店里坐着。

姐姐什么事情？我看着她很忧伤的样子。

她看着我，眼睛里弥漫着那种无助。书影，飞被丨警丨察给带走了。刚刚我们还在家里，可是突然就来了几个丨警丨察，把他给带走了。说他偷了店里的钱。

我求那些丨警丨察让他们不要抓他，可是我知道是没用的。他走的时候一直说他没有偷钱，他是无辜的，让我来找你，也许你可以帮他。书影…她看着我。

我的心疼极了。本来他们两个都欢欢喜喜的等着孩子的出生，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发生了这种事情。生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呢？

恩，我会想办法的。我认识一个人，就是他那家的老板，也许她说了话就没事的。再说，这个世界还是讲法律和证据的，如果郑飞没有做，那就不会有事的。姐姐，你不要担心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管好身体和宝宝。你先回去，我回头就帮你去问，相信我。

我把所有的保证都放在嘴上，此刻我还能做什么？最需要做的就是宽慰这个即将要做妈妈的母亲。

等我走在街上的时候，我就开始游离了。

我知道，我要找林晓翼。

而她已经近半个月多都没有回来。因为她在的时候，常常都会遇见到灵洁。

我知道，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她心里却不好过。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当我在爱情里的时候，我就忽略了她的感受。

只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我心里会闪过那么一丝说不清楚的酸楚。

电话响了，灵洁打来的。书，你在哪呢？我有去找你，你不在。

灵洁，对不起，我今晚突然有点事，明天我们去好吗？

恩，好的。书，你忙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电话挂了，我抬头看着树边的梧桐，叶子都已经凋落完。

冬天的夜里黑的很早，夜色早已经降临了，当霓虹爬上了城市的这片天空的时候，我却看不到有多么亮色，因为我的心里很迷茫。

在鼓楼广场那，我来回走了好多圈。终于，我还是拨通了林晓翼的电话。

晓翼，我是书影。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你找我？

恩。我突然感觉自己很被动。

那你在家等我吧，我一会过来。

好。

说不上为什么，虽然林晓翼答应见我了，可是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我转身离去，在车流，人潮中走过，往回走去。

(八七) 两人一起喝，你开个红酒吧。

时间：2005年12月初

地点：书影家中

人物：书影 林晓翼

我回去做好了饭，开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林晓翼回来，不时地看着墙上的钟。

电视里在放着一部国产的电视，平时我还挺喜欢看的，可今天就是心不在焉的，

我心里有点堵得慌。从内心来讲，我并不想找林晓翼帮忙。

我给书语打了电话，把大致的情形告诉他，他说可以找人帮忙问下，不过按正规渠道，郑飞这段时间还是都得呆在看守所里。

我说要呆多久？

他说他也不清楚，还是要看被害人那边，现在主要是被害人把郑飞给告了，而且又有证据。一时半会恐怕也出不来。

我挂了电话。心里想也许真的只有让林晓翼他们那边的人放弃对郑飞的追究是最快的办法了。如果郑飞不回来，那么赵雪岚怎么办，于心情和处境她都不好过。

我正想着林晓翼回来了。

晓翼。你回来了？我站了起来，看着她。

已经半个多月没有看见她。她应该刚从结束工作吧。套装，精致的妆容，淡色的唇彩，高跟鞋，皮包，看上去是那样得体，优雅。只是她的神情依旧是那种惯有的淡漠。

恩。她换了鞋，只说了句，我换衣服。

好。

她进了她的屋子。我站在客厅的中央，想着一会怎么和她开口。

一会，她就出来了。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然后她直接进了卫生间洗脸。

等林晓翼出来了，我还在客厅里原地站着，我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晓翼，你吃过了吗？一起吃吧。

我在心里希望此刻她不要拒绝我什么，也许这也只是我现在能给她一点温情的方式了。

她只是抬了抬脸，你做的？

恩。我看着她，此刻只希望她能平静地坐下来。

她坐下了，我把筷子给了她。心里已经很清楚，她对我的怨言。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冷漠，都是她对我前一段时间的反应吧，

她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书影，怎么现在会想起我了？

恩，是。我看着她，你吃吧，然后，我自己也开始吃，却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食欲。却也没有什么话能说，只好闷闷地低头先吃了起来。

书影，去开瓶酒，太闷了。她说话了。

恩。我起身去柜子，转身问她，你要喝什么？

两人一起喝，你开个红酒吧。

好的。我拿着酒瓶和酒杯回来的时候，看到林晓翼正看着我笑，我才觉得似乎气氛缓和了些。这种拘束的感觉真是很不好受的。

（八八）她把手放到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摩着我的手指，书影，那你会心疼我吗？

书影，给我倒酒。林晓翼说话了，并且对我开始笑，笑意很浓，让我有点不着边际。

好，我给她的杯子里倒好了。正想坐下来，她又说，你自己也倒上。

哦。我给自己也倒上了。

正想着是先吃还是先说的问题的时候，林晓翼把杯子给我碰了碰，书影，咱们喝了它吧。

我看着她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了。还没吃菜，你就喝啊？

书影，该你了。她把杯子放下，又开始往里面倒。

晓翼，这么喝会喝醉的啊。还是先吃菜吧。

她没有听我的，只是任凭着酒杯里的液体倒入她的口中。她喝的那么猛，让我感觉到她就是在发泄着什么。发泄着我对她的伤害，她的不满和怨恨吧。

女人始终是女人，有些东西再怎么藏都藏不好，而感情的埋怨更是无从掩饰的。

我只好又看着她继续喝下去。

我们又开始安静着，相互不说话。似是两颗棋子。

而在这盘棋局中，她已经成了主棋，而我则是那颗被操纵的，没有退路的棋子。棋子或许是不应该有怨言的，只是在无声无息中前进或是隐退，那么我又在想着什么呢？

因为苦闷。我把杯子里的酒也都喝下去了。

她看着我，笑中带着挑衅，怎么，你也开始喝了？不是不喝的吗？

她大笑了起来，声音在房间里震荡，眼睛里释放着那种无所顾及的光芒，却刺入了我的心脾中，让我感觉到疼痛。

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任凭着她的一切。也许现在我就是该按着她的性子了。我在心里笑我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

当我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时候。

她说话了，说吧，书影。

说什么？

说有什么事吧？难道你还会没事就让我回来吗？她还是在倒酒，我还不知道你吗，书影？

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又会不知道我的想法。

我就把郑飞的事给她说了。

你可不可以让酒吧那边的人去说一声？他真的是无辜的。

无辜？他既然是无辜的，那就等着让法院来判好了。他要是被抓错了，那到最后人家自然会放人的。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家里有个老婆。还有10几天就要生小孩了，他就要做爸爸了。他老婆需要人照顾的。我有点焦急地对她说，希望她能动一丝怜悯。

你心疼了？她把手放到我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摩着我的手指，书影，那你会心疼我吗？她抬起脸，眼睛里流露出一波一波的暗涌。

（八九）而我，身体上竟然有了感觉，可是我觉得自己的心却和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