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大家都笑了,男主角红着脸不说话,阿姨说,君在吉儿口中可是不折不扣的女骗子,事实上应该不是这样子的。我赶紧凑上前说,阿姨最好,火眼金睛一看就看出我的本质,我投诉吉儿诽谤我。阿姨笑呵呵地拉着我说话,急得吉儿抓耳挠腮,说,你们不相信么?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花心!叔叔说,好啦,吉儿不要急,我带你们出去吃狗肉,昨日才发现有一家店的狗肉火锅特别好吃!我疑惑地说,叔叔现在是住院着,可以出去吃火锅么?护士给这样么?叔叔说,我带你们去,你们吃狗肉我喝白粥。现在分成两批,你们三个先走,我和你阿姨随后就来,医院门口集合。
外面下着雨,我躲在伞下问吉儿说,你不是说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么,怎么你弟弟也在?吉儿笑笑说,我弟弟刚才从单位回来,我本来也没想到他会回来。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二人世界么?我脸上一热,讪笑着说,哪有,没有啦。吉儿把伞放低偷偷地亲了亲我说,有也没所谓,我也很想和你过二人世界。弟弟在一边说,哇,你们不用这么亲热吧?又排斥我,又旁若无人。我对吉儿说,弟弟有意见了,我们要收敛点。吉儿嬉皮笑脸地说,才不管他呢 ,我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吃完火锅叔叔和阿姨回医院,我们三个回家。雨下得太大,吉儿开车开得非常慢,她对弟弟说,你君姐姐最喜欢下雨了,尤其是听着雨声入眠,我们就慢慢开回去,雨打在车窗上感觉和打在屋顶上差不多。君,是不是?我点点头,把头斜靠在靠背上感受雨,吉儿一只手控制方向盘一只手从我的头顶顺着头发抚摸下来,一次又一次,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一边听着《直到世界末日》:他们说季节越来越无常,就连雨水也跟着受伤,整个世界象风中尘埃,谁也不敢大声对人说你爱我吗?别问我永久到底够不够,假如地球脱离了宇宙,永恒的大地开始融化,就让我们紧紧拥抱着变成沙。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有审判,所有人类剩我们两个,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愿为你钉上无悔的十字架,不要怕……别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口中仍然隐藏着那句话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吉儿问过我这样的问题,我没有回答。爱是什么,我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我想爱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又象一把火可以把彼此燃成灰烬。想及此睁开一个眼睛看吉儿,吉儿也正看着我,我说,集中精神开车啦。她笑着打了我一下,刚想说话电话就响了,原来是她表哥打来的,他说他在我们后面,问吉儿是不是要回家。我只听吉儿说,是要回家,表哥,拜托你一件事情,弟弟今晚留宿在你那,明天我再把他接回来。吉儿挂上电话对弟弟说,弟弟你下车,表哥的车在后面,你今晚住他那明天我接你回家。弟弟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甩了我?我也跟着问,对啊,为什么甩了弟弟?而且下着大雨呢。吉儿却不说话,拿了雨伞给弟弟,弟弟一离开她便快速地关上车门。我抱怨地看着她说,你这个黑心姐姐,怎么风里雨里就把弟弟给推出去呢?吉儿也不说话,把车停在路边,熄火,看我,眼睛发亮,象看到期待已久的猎物似的扑过来。车窗外雨越下越大,车内的温度却在急剧上升,她手、口并用,我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气力。
回到家,吉儿执意要给我洗头,我让她洗。洗完头,吉儿执意要给我冲凉,我说什么也不肯,她抽着烟依在浴室门口看我,手拦着门,眼里有我看不清的情绪,似乎有迷乱,有挑逗,还有暧昧,对,就是说不清楚的暧昧。接触到这样的眼神我有些慌乱,心头老鹿乱撞,手里拿着睡衣,低着头傻站在浴室门口。她扔掉烟,把我牵进浴室,关了门,开了灯,开始脱我的衣服,我紧张得身体都是僵硬的,抖个不停。
吉儿抚着我的脸轻声说,君,放松点,好么?我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软弱地说,不要好不好?我不好意思。吉儿掰开我的手气定神闲地说,不。
终于,我半推半就由着她把我的衣服全脱完。赤裸地站在一个人面前,任由她的眼光从你发尾看到脚尖,这于我是第一次的,吉儿应该也是第一次这么看一个女子。我浑身不自在,手不知道该放哪里,也始终不敢抬头看吉儿,心想,她看到我的身体了,是不是和她感觉里、想象中有很大区别?是不是也发现我平时里说的颜色不均是真实的?她脸上写的该是失望的表情吧?我急于看她的神情,抬眼看她她却不看我,只开了热水,把我牵到莲蓬下面。热水从头顶洒下来,我刚仰起脖子感受水温吉儿便从背后抱住我,身体贴着我的身体,双手交叉抱在我胸前,嘴唇轻轻地亲着我的后背、肩膀,既而咬着,手分别握着我胸前的蓓蕾,或捏或揉。我突然觉得轻松,原来她没有对我失望。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重视她的感觉。吉儿含糊地说,君呵,你知道么,我是这么地爱你,你知道么?我往后仰,反手抱住她,脖子便落在她口中,任由她吞噬,一阵阵颤栗。她说,我要你知道,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我找不到其他话语呼应,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其实心里感动得要命,以前我们说的相嫁接而活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君呵,谁说你小荷才露尖尖角了?她们乱说,够了,很好了。吉儿边在我胸前边动作着边说。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说,你不觉得小就好,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吉儿笑着说,真的只在乎我的感觉么?我笃定地说,是,是,只在乎你。
她的双手游走在我腰间,和沐浴露一起滑动着,我转过脸亲她,有些失控地咬着她,在她口中肆意辗转、挑逗,直至有晕眩的感觉,气喘吁吁而又口干舌燥。她说,君,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纤细的腰?我断不许别人有机会这般抚摸,你是我的,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都是我的,全是我的。我附和着说,好,是你的,都是你的,全是你的。嘴里说着话,却又神差鬼使地把吉儿的双手拉到我胸前,把它们按在它们上面,自己的双手压着吉儿的双手,想要她抚摸着却不好意思说。她大概想不到我也会有这么主动的时候,轻轻 “啊”了一声,随即激烈地动作起来,我闭着眼睛咬住下唇,一时间不知自己置身何方,今夕何年。有一种似温暖似感动的感觉从脚底升腾起来,在我胸腔汹涌,我喘着气说,吉儿吉儿,我骨头都快断了。吉儿颤着声音说,宝贝,小心肝,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令我几度失控的?你来告诉我。
屋外风雨交加。
屋外电闪雷鸣,刺耳的雷声吓了我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吉儿以为我冷,忙拿着莲蓬从脸开始给我洗,我静静地站着,看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看她看一眼我的身体又看一眼我的双眸,每每视线和她相对的时候都会心一笑。她说,君呵,就是喜欢脸红的你。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人家第一次给别人看身体,怎么可能不脸红?吉儿从我脸上、脖子、胸前、肋骨洗到腰间,乐呵呵地仰起头说,那么,你答应我,从此以后再不给别人看你的身体。我思索片刻,看着她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再不给别人看我的身体。
事实上自此以后我再没给别人看我的身体。这样的坚持,源于自己的习惯,也是因为对她的承诺。
吉儿的眉毛上沾着很多沐浴露的泡沫,我伸手帮她抹去,谁知道越抹越多,原来自己手上沾的都是泡沫,我笑着说,你看看镜子里,你都象山洞里的老仙翁了。吉儿欢快地擦着我的手,又看了一眼镜子说,呵呵,我倒不曾看见老仙翁,只看见君像个羞涩的小孩。其实怕什么呢,你始终是要被我看的。我推了她一把说,谁说我一定要给你看的?我若坚持不给,你要也难。吉儿得意地说,我一定要你坚持也难抵挡,你不也没抗战到底么?呵呵。
说得我好像是原本乐意只不过假装挣扎而已似的。事实上,我是么?从她把弟弟赶下车的时候便隐约知道将有事发生,只是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我坚持我们之间要有适当的距离,如今该看的早给她看了,不该看的也都让她看了,我法宝出尽,于吉儿而言,还有什么神秘感可言?她大概对我没有了新鲜感,不会再如以前般依恋我吧?突然有些后悔,我本不该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