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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钗头凤(世情薄)》抄下来,准备下次寄给吉儿,并告诉吉儿这个故事。光仔准备上深圳给她女朋友过生日,我赞助他的来回路费,希望他给她一个惊喜。收到吉儿的来信,信封上是红色的笔迹,我甚是奇怪,她说:拿信时看见你的字,心就被撞了一下,“碰”地一声余音还在,及拆开见你眼睛的事,又“碰”地一下,铺天盖地地慌,抓起笔就写,才知道笔是红色的,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见你。你怎么样了?这样的事怎么可以不打电话告诉我?继续看信,心里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自己把你放在什么位置,朋友?太普通了,似乎远不止于此;知己?好象又不是别人说的涵义,我们并没有完全了解彼此。那么,怎么看着你的一字一句我会被你左右了心神?君,你告诉我为什么?

看完吉儿的信,我露出一个满足又意犹未尽的微笑,喜欢她字里行间直接的表白,喜欢她对我的情难自抑。我想我回答不了吉儿的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糊涂得很,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们的感情,比读书时深厚多了,尤其是自我去年八月去看她之后,更感觉我们是进入一种“狂恋”的阶段。我们既非朋友,也非知己,就连“蜜友”也难以概括,究竟是什么,如何找寻一个词语来表达,她找不到,我找不到,所以,随意即可,不找了,也不想了,就享受吧。我这样告诉吉儿。

光仔失魂落魄回来,抱着我呜咽,我问他怎么了,他掉着眼泪说,家姐,原来有惊无喜,她同别人好了。原来分开没到半年,他的女朋友就和一香港籍男子好上了,却还一直瞒着光仔,若不是亲眼看到,光仔几乎不敢相信。光仔说,家姐,拨片真的比不上金链子,你说情比金坚,却是金比情重啊。

要我说什么好,在光仔伤心欲绝的时候?要我如何安慰他,在他失恋的时候?我抱着他,抚着他的背说,乖,没事,我们再找一个,光仔这么帅,不怕女孩子不排队来找。这样的话十分多余,这岂是找另一个人所能给他疗伤的?他要的岂是另一个人?不,他不要,他要的只是那个女子,我无能为力,长久以来,我第一次知道金钱竟重要得这么“形象”。我陪他兜风,喝酒,看他拨着吉他嚎叫似地唱《我们这里还有鱼》,我和他唱着“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也随他掉泪,我想起吉儿,想起曾被我伤害、对我不离不弃的吉儿,有个冲动想听到她的声音,打了她家里的电话,没人听,打她的手机,关机。在我想找她的时候找不到她,这就是空间的距离。忽然觉得很累。

再收到吉儿的信,才知原来她和单位一个同事——我第一次去吉儿家见到的那个女孩,那个眼睛圆圆的、问我喜欢什么性格的女子的那女孩同受单位委派,和市政法委的同志一起到市戒毒所负责转化某某功份子。吉儿说,人抓来了,会也开过,一个个懵懂顽固,原准备在这个偏僻郊区呆上三个月看来是遥遥无期了。他们可恶得很,居然绝食相逼,我们只好软言相劝,哄了三天他们终于肯吃东西,我高兴坏了!我们晚上不可以回家,机会要让给有家室的同事,好在同来的同事——我叫她“圆目”,在我闷的时候逗我开心,才不至于闷坏了。我打电话回值班室,听说你来了信,天啊,现在才周三,我得周日才能看到你的信,叫我怎么等?你究竟在信里说了什么?知道么,晓双居然来看我,我甚是意外,她大概是爱屋及乌吧,爱了你这个“屋”随便瞄一眼我这个“乌”。说这样的话你也觉得我早打翻几个醋坛子吧?哎,其实我何须如此,我早应该对你的朝秦暮楚、到处留情习惯了才是,反正你看着办吧,吉儿吃醋了!

呵呵,吉儿老威胁我,她要吃醋我也没办法,谁让吃醋是最能美容的呢?我还真得感谢晓双,若不是因为她,我又怎能听到吉儿这么多的表白?赶紧打个电话给晓双,和她嘻嘻哈哈说上一阵子,晓双拿上话筒就不舍得放下,我看着IC卡上不断减少的余额,想起吉儿说的“言多必失”的话,忙跟她说再见,她说准备过些日子上来看我,我说欢迎。

还有,那些某某功份子待遇还真不错,能享受吉儿的“哄”,想想就生气,他们凭什么还要人哄?不吃饭很大事么?我也不吃。认识吉儿这么久,只有我哄她吃东西没有她哄我,不行,我得告诉吉儿让她择日哄哄我,让我知道被她哄的滋味,一定不让他们专美。

一次和乐队去镇文化广场演出,其其也来,其其便是那个陪我上下班、只会问我“吃饭了吗”的男孩,他现在加入光仔的乐队,做吉他手。演出结束后他说要弹一首歌给我听,我们大家便围着他,其其清清喉咙,拨着吉他唱:阿君,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你今天吃饭了吗……

大家都鼓掌、起哄,我勉强跟着笑笑,原来其其是有预谋的,除了我谁都知道今天他将要干什么,可是,这算什么?其其这么做不是要把我们推入两难的境地么?一定要我表态,一定要我说我喜欢或不喜欢这样的话么?一曲终了,其其紧张地望着我,我淡淡说谢谢。光仔问我,谢谢?就只有谢谢么?我说,你希望我说什么?其其忙说,光仔,别逼她!我恨恨地看着光仔,其其的这些招数怕不是他教的,回去我再找他算帐!光仔心虚地低下头,一会又讨好似地叫“家姐”,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一时心软就应了他。在回去的路上,其其对我说,君,对不起,我本不该令你难做,你不需要理会我,没关系的。其其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笑笑说,傻啦,没事,你唱歌比我想象好听。其其闻言笑笑,释然,分明也是难掩的落寞。我看着窗外,对他的失落装作不觉。我宁愿不曾知晓这回事,我宁可过上以前那种嘻嘻哈哈无心无肺的生活,怎么谁又会喜欢上谁?哎,事已至此,为了避免日后尴尬,只能尽量装作未发生。

其其还是一如以往陪我上下班,也未提要求、说让我尴尬的话,我便也放宽心,依旧和他嘻嘻哈哈。这样最好。我不知道为了不给自己喜欢的人增加压力,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眼看她和其他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自己还要抑住醋意,陪她说、笑、唱、和是什么滋味,后来其其对光仔说他实在难忍,焚心似火,每走到我宿舍门前又折身回去,他说他深知一定要我表态,我只会拒绝,这样拖下去苦则苦,却还是有希望的——就像一场赌注,只要答案不揭晓就永远有希望,他乐意让自己有希望。

于是就有这样的时候:进约我晚上和光仔去他那吃饭,我刚答应师兄就来电告知波和他买已好菜,话没说完其其也来,说要请我和光仔吃晚饭。光仔不知天高地厚,嬉笑着说跟家姐在一起真好老有人请吃饭。我左右为难,若拒绝,又恐怕让他们脸上无关;若答应,又怕厚此薄彼,只好让大家一起吃饭。在一起吃饭吧,他们又会争着给我夹菜,我穷于应付,精疲力尽,波和光仔只隔岸看火,任我使再多的眼色也不伸出援手。以后我便刻意地避开他们,谁知避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

波说,总想着不伤害这个不委屈那个,我看你有什么能耐,你就不累么?

光仔说,吃得咸鱼抵得渴,且看来。

我这样做竟是错的么?我不是应该让大家和睦相处么?再说,他们也没有一定要我在他们中间选一个,我忙什么?如此想来也即稍安。

晓双来看我逢上公司生产正忙,我请不了假,也不好意思要飞一定批假给我,师兄及其他校友便说到时候帮我招待晓双,要我先同飞沟通,然后每天迟到、早退回来陪她便是。也好,飞也同意。师兄去车站接晓双,波和其他校友准备晚饭;早上光仔买来丰富早餐;中午其其自告奋勇回来给晓双做饭;宵夜是进请的——我没有告诉进和其其说晓双要来,他们大概是从光仔那里得知的,他们都以为晓双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于是大献殷勤,鞍前马后侍候着,我翘着二郎腿看他们忙,自己悠然自得地喝茶。

夜里躺在床上和晓双聊天,她说,君,你这样子不成,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讨好我目的在于你么?我翻了个身,闷闷地说,我不知道。晓双一把把我拉起来坐着,说,你又在逃避?你不敢说清楚我代你去说!我一把拉住她说,别!他们又没要求我做什么决定。晓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怎么老这样?在学校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工作了也还这样!你知道中午其其还弹那首《莫名我就喜欢你》给我听么?我看不好再这样下去,你爱谁不爱谁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除了避开他们我能做什么了断?我闷闷地说。

这事你告诉阿吉了吗?她是什么意见?晓双问。

有提起,但不仔细。对了,你别告诉她你今日看到的,免得她担心。我叮嘱晓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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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GL]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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