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怕别人欺负他么,得,我都忘了这茬儿了……”
“…………我操……”他愤怒,挥拳头,“你个臭小子,你他妈挺能忽悠的……”
“哎哎,大爷,我胆儿小,经不得吓……”
“你得了吧你,我今天把你揍趴!”
我俩嘻哈闹了一阵,忽然听凌珑的声音问过来,“你俩笑啥呢这么有意思?”
“哎,凌珑,咱都被这小子骗了,他俩根本不是表兄弟,他妈的。”隋朗直嚷嚷。
“真的?”凌珑一脸惊讶地看我,然后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哎,我还寻思你们家族挺牛的呢,敢情儿骗我们脆弱的心灵呢……”
“…………”我和小笛一脸黑线。
我忽然想到什么问凌珑,“对了,有没有一个叫肖林的找过你?”
“……”凌珑的笑脸立马没了,“有……”
我看她一脸不耐烦,有点纳闷儿,“怎么了?咋这表情?”
凌珑郁闷地把手里的酒瓶放桌子上,“别提他了,烦死了。”
“肖林?”小笛楞了一下,转头看我,“哥,那不你们寝的那个?”
“什么?!他和你一个寝?”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敢情儿是因为你啊?我晕,我还以为他情报局的呢,什么都知道……”她无奈地耷拉着脑袋,“王若飞你出卖我………”
“我靠……这哪跟哪呀……”我抓狂,“他发誓要追到你……”
“切,爱追追去,”她瞪着眼前的酒瓶,估计把那瓶子当肖林脑袋了,“追死他得了。”
“…………”我和小笛隋朗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我们肖帅做了什么让这个一向爽朗的女强人这么烦闷。
晚上玩儿到很晚,Z大和J大应该都回不去了,我们四个找了家宾馆凑合了一晚上。
我和小笛要了一个双人间,他俩各一个单人房,我看隋朗看到我接钥匙的时候表情抽搐,估计他又要挣扎去了……
我和小笛上楼,打开门,他跟着我走了进来。门刚刚关上的瞬间,我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真的是很长时间,我一次都没有这么抱着他了,我感到怀里人也用力抱着我。我抬起他的头,看着他晶亮的漂亮眼睛,轻轻吻了上去,“小笛,想死你了。”
“……我也是。”他在我胸口趴了一会儿,说,“哥哥,你等我洗一下澡……”
“……咱俩一块儿洗呗。”
他脸红了一下,“哦,好……”
我看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宝贝儿,还不好意思呢~”
“你个色狼……”他笑着推开我,转身进了浴室,我嘿嘿傻笑,挠了挠头也跟着走进去。
浴室还挺大的,我看小笛背对着我脱衣服,耳朵红红的,心里就偷笑。我快速脱完,看他还在那儿纠结,就想逗逗他,我走过从他身后抱着他,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小笛,我帮你脱……”
他抖了一下,然后狂摇头,“不用不用。”
我心里哈哈大笑,放手松开他,就听到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呵,真是可爱。
我嘿嘿笑着转身去调水温,省的他一直尴尬。
调好后,我回头看到小笛抿着唇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我看他光裸的身子就亢奋,不禁暗自后悔一起洗澡的决定,我听到心里回荡着一个灵魂的声音说,淡定、淡定……
极度压抑地洗完澡,小笛用毛巾揉着头发,身上还没擦拭掉的水珠在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慢慢滑下来,性感得让我招架不住。我一把扯掉他手里的毛巾,他呆了一下,抬头看我,我看他刚洗完澡眼睛湿润得像墨玉一样,终于忍不住低头吻住他,很快他就开始回应我,柔软的舌尖和我的交缠在一起,我感到他湿漉的身子紧紧挨着我,抱着我的手臂充满了力量。
J大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唯一的不满就是见到小笛的机会太少了,时间久了这种不满越来越膨胀,但我不想打扰他,他的课很多很忙,我不想他因为我分心。
十一那天,我早早起来,本来我想带小笛去,结果他说他要做教授留给他的实验,我只能再次苦笑。他很受老师喜欢,我还是很替他高兴的,不过这种时候就有点纠结了。
还没到学校门口,远远就看到那个带着超大耳麦戴个墨镜,一身时尚打扮站那儿装酷的男人,他跟J大的众多男生俭朴形象大大冲突,往那儿一站相当显眼,他侧头看到我,靠着墙的身子站直,伸手摘了墨镜,然后一脸张扬的笑,“嗨!”
真受不了这小子的笑,让人想犯罪……
“等久没?”
“刚到,哎,你们这学校的人也忒土了点。”
“切,人家是把精力放脑子里。”
“得,你家那位没跟来?”
“他做实验,没时间。”
“啧,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呢,他是不想看咱俩在一块儿吧?”
“……不是吧,”我愣了愣。
“我看你有时候挺精的,有时候迟钝的猪都比你聪明,”他撇嘴,“说你白痴都是侮辱白痴。”
“你那嘴不是一般贱,”我白他一眼,“他吃醋啊?”
“我哪知道,不过我估计你家他吃醋也不会让你看出来,那小子挺阴的。”
“你才阴呢……”我皱了皱眉头,我还真没见他吃过醋,或者真像阿涛说的我看不出来?
“得了,别想了,回去问呗,”他一把揽过我的肩,“走,陪哥我转转北京。”
“去哪儿?”
“长城。”
“……这么俗……”
“啧,咋说也得看看,咱得当把好汉不是?”他嘿嘿笑着就拉着我往车站走。
我们转了N多车颠了半天终于到了八达岭长城脚下,下了车,阿涛就嘀咕,“奶奶的,我朴朔涛赚钱了第一个买车,这公交真不是人坐的,没挤死我。”
“你那钱不够买车?”
“切,我那是创业基金,我等赚了钱再说,”他笑得很狂,说实话我挺佩服他,自信、狂傲、藐视一切困难。
“你现在什么状况?”我记得他想创个物流公司,走他老爸路线。
“恩,申请过了,公司高干目前就我一个,哈,”他笑了笑,“我这段时间联系了很多家公司,谈成了三家,嘿,”他说着挠了挠头。
我沉默着看他,他明显黑了很多。联系了很多家……我不知道这很多家是多少家,一个多月了,才谈成三家,他该碰了多少次壁?我到北京来这么久他都没时间过来一次,每天该有多忙多累,我忽然有点心疼他。
但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一直就是不怎么会安慰人的人。
“……阿涛,累不累?”
“累个屁,我精神着呢。”
“哦……”呵,他能承认就不是他了,“你要是累了别一个人挺着,兄弟是干嘛的……对吧?”
“……呵,”他揉乱我头发,笑了笑,“你煽情呢?还挺他妈有效果,”他抬头看了看长城,忽然说,“听说在太空看地球上的长城特清晰,那是唯一一个地球上清晰的人工景象。”
“……恩,对。”
“哈,那是修了多少次,修了多少代,修了多少个千年的东西,能不清晰么?”他低头朝我笑了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一样,付出不一定会成功,但一定可以增加成功的几率。那,长城这东西流了咱们中国人多少汗,多少血,现在不就成了一挺牛逼的东西么。”
我抬头看了看他,第一次觉得他说的话特哲理。
回学校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朴朔涛的话,我初步算了一下,我现在兼职的钱实在不够交房租的,我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我想着把生活费降到了最低程度,但还是腾不出多少钱来,算来算去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租房对我来说是奢望,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正烦乱着,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是小笛,很开心地接。
“嗨!”
“呵呵,哥,今天玩儿的好吗?”
“挺好的,你实验呢?”
“哦,我实验做完了,还不错,你现在有时间么?”
“有啊,我就在寝室,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嘿,你楼下,我没想到你在寝室呢。”
“什么?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立刻弹起来,肖林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声音没什么波动地低低传过来,“别忘了带套。”
“………………我靠,”这小子是冷幽默天才,“我找朋友去。”
“恩,女朋友也是朋友的一种形式。”
“………………”我决定不理这个白痴男人。
匆匆跑下楼,看到小笛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百看不厌,心脏欢快地砰砰跳。
“小笛!”
“来啦,”他笑着走过来,“呵呵,吃饭去啊?”
“OK,”我揉揉他的头发,“宝贝儿,我想惨你了,哎,你那比赛什么时候结束啊?”
“恩……还有一个多星期吧,呵呵,哥,好久没见你了。”
我俩聊着到了食堂,我刚吃完也不怎么饿,就看着小笛吃,“今天你俩都干吗了?”吃着,他抬头忽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