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硬生生的被景然发配到了xxx即将远赴xx的小组。这噩耗意料当中的传遍了社里,秘书小姐的消息更为灵通一些,知道了造成这个事件的直接原因。她知道如果我如实跟景然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肯定不会被发配的。而且,在我离开前,貌似这个事件的受害者只有我一个人,景然没有找秘书小姐和莱特谈单月总结的事儿。莱特和秘书小姐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一个为了他俩堵住枪眼的英雄,对我万分的抱歉。事已至此,对于他们提出的补偿我的条件,酒吧喝酒,xx吃饭,我一点儿都没有兴趣。真有点儿心灰意冷的感觉,不过我还是理解景然做出的这个决定,工作方面,她是我上司,我不该骗她,私人方面,我追求她,也不应该骗她。双重罪过,我落的这个下场,真是于情于理都活该。
第二天,我就跟着xxx的小组上路了。悲壮之情溢于言表,出门时我爹还挺高兴的让我回来带当地特产。我沉重的点了下头,他肯定没发现我大有不想回来的意思。
飞机到了xx,又转大巴。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了。xxx给景然打电话汇报我们已经到达,说了几句就收线了。那时我正在眺望那个陌生的城市。
先前风闻的这个任务艰辛无比,果然不是徒有虚名。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回到宾馆洗漱完毕立刻爬上床。秘书小姐和莱特每天来电慰问,说社里一切太平,没有男人来接景然下班。他们不知道我现在和景然的问题,已经不是有没有男人来接她的问题了。不过我也懒得说,每天累的连我爹娘都没时间想念。
去地方办事儿,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什么人按程序办事儿,所以大半时间都是徒劳的周折。任务接近尾声的时候,卡在当地一个小官的环节,跟我们拖时间,xxx已经习惯这种状况了,其实那小官就是想让我们给钱打关系,xxx的小组其实有这个经费,但是觉得自己那么辛苦这些钱想自己人分了,所以就耗着。我是实在不想在那个地方待着了,当兵的人最怕“兵变”(就是另一半投进别人的怀抱)虽然我是被景然发配来的,但是我也担心有人乘虚而入,而且我走的时候景然和程煦是朋友关系,万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呢。
前面说过,我可是被当成小爷养着的。跟我爹娘出去朋友的饭局的时候,他们的朋友都直接叫我萧少爷。xxx他们忍的了,我忍不了了。义正言辞的跟那个小官说了一通,在他想摆官腔糊弄我的时候,我瞅准他办公室的一把快烂掉的木头椅子,抄起来扔向一面白墙,椅子瞬间支离破碎。小官拿出公章给我们盖上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没什么耐性。但是我从不对人动粗。长这么大从没打过人,尽管初中高中都跟被称为混混的人玩在一起。扔椅子已经算是我人生截止到现在最为暴力的一次了。
任务就在我摔出椅子后完成了。xxx很高兴,要把办事儿经费分给我一部分,我不想要,不想跟这种灰色的事儿扯上关系,让景然知道了再来场暴风雨,不知道还要把我发配到哪儿去呢。不过这种灰色事件是见者有份的,如果你不要,那你就是打小报告的最大嫌疑人。最后的结果是xxx用我的那部分钱买了很多当地特产让我带回去。正好我爹临走时让我带特产回去,我就拎着一大袋子特产回了北京。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刚下了出租车要上楼,秘书小姐打过电话:
“萧墨,我们在xxx的xxx店呢,你来吧,给你洗尘。”
“不了。我累了。改天再洗吧。”
“主编一会儿也过来。改天可就没有主编在场了。”
迅速上楼,进门把特产塞到老爹手里,洗澡完毕冲下楼,打车去xxx。
到了xxx,人都到齐了。我们那个完成艰巨任务的小组成员都在。除了秘书小姐就没有其他同事了,估计景然是想慰劳我们这几个千辛万苦的人吧。
飞机上没吃东西。此刻突然很饿,跟景然说了主编好,大家碰了杯,我就开始埋头吃东西。席间xxx开始描述我们此行如何的困难重重,虽然某些情节有注水的倾向,但是基本属实。最后xxx还重墨描述了一下我摔椅子最终搞定那个小官的事儿。回来的时候我特地嘱咐她别讲这个事儿,显得我这人特暴力,被景然知道又要说我处理问题不当。
xxx说完这段。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景然,景然嘴角带着笑看着我,我瞬间就忘记了被发配前她那冷峻的表情,一下子觉得心里很暖。
“不愧是小爷啊。一发威就搞定了。”秘书小姐举起酒杯“敬小爷一杯。”
大家都跟着起哄的举起酒杯,我本来想说别耍我了,看到景然也举起了杯子,赶快放下筷子把杯子举起来跟大家碰杯。
那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大家就都各自回家了。那天景然没开车,我和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那天景然围了条紫色的围巾,风衣不太厚,一月末北京的夜晚已经很冷了,我看着景然的脸被冷的发白,很着急的张望出租车,刚好一辆空车在对面,我赶快招手让司机掉头,车转到面前的时候,我打开车门,让景然坐进去,景然说:“你先上吧,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挺辛苦的。”
我拉着她的胳膊往打开的车门边靠,边说:“你衣服薄,这边空车很多的。”
景然点点头坐进车里,关了车门,我看着车开出视线。等了十五分钟总算有辆空车载我回家。
快到家的时候,景然的简讯“你打到车了么?”
“打到了。就快到家了。”
“嗯。好好休息。”
“好的。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