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涯看了一些故事,一些長的短的愛情的故事。那裏面的美好和酸澀,只有真的愛過的人才能懂得,才能跟著悸動。
縱使仍舊有很多人在說les如何的不堪。但是,我仍舊堅信,當你遇到了那個和你有著情緣牽絆的人,那麼誰都逃不開,誰也都攔不了。
愛情最讓人奮不顧身的誘惑,也就是如此吧。你的眼裡心里只有那麼一個人。她的一切都牽動著你,你的一切也都牽動著她。
就像你們在同步的呼吸一般。
我有過很多短暫的愛情,從初中時候喜歡上生物老師開始,我發覺自己很容易對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動心,我喜歡她們自然就能流露出來的溫柔和強勢。因此我的學生時代,一直沒閒著,初中高中大學,我一直在向女老師靠攏。初中的生物老師,高中的美術老師,大學的英語老師。
我是個直接的人,要我把喜歡埋在心底一直暗戀一個人,這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兒。我必須要告訴那個人,哪怕得到的是拒絕,我也不願意過暗無天日只能默默注視的日子。
不過,老師們似乎對於師生的界定都很明顯。我告白后,也都沒什麽實質的進展,或者說,被委婉的拒絕,但卻沒有疏遠我。只是都在和我表述年齡的差異和我還小,考慮問題太衝動等等。仍舊會和我一起吃飯,一起上學下學,通電話。但是完全不把我考慮在戀人的範圍。
但是,對於還年少的我來說,這些甜頭已經夠我樂呵的了。
我現在要寫的不是學生時代的那些愛情。雖然那些仍舊深刻在我記憶中,但是,我是活在現在的人,過往縱使美好。但是我們誰也回不去。
就像上高中后,我曾經回去初中的學校。在校門口等那個我喜歡的生物老師。陪她一起騎車回家,聊我的高中生活,她仍舊很幽默,美麗。但是我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自然,沒有了那種和她在一起聊什麽都很自在的感覺。我知道,我不再喜歡她了。之後,知道她結婚了,和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
我偶爾仍舊會想起,那個下雨的下午,我從自己的教學樓跑去她辦公室在的那個樓,她的桌子離門最近,從門縫就可以看到她的背影,那時,我看到她安靜的坐在桌子旁,手裡拿著她生日時我送給她的八音盒,我傻傻的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心裡好溫暖。直到上課鈴響,我跑出樓,在雨中,回身望向她的辦公室二樓的窗口,我看到她站在窗前,看著我,那一刻,我覺得兩個人心有靈犀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縱使,她已是人妻。而我熱情不再。但是,這些美好都鑿鑿的刻在我們的記憶里。
一。
大學畢業后。老爸找朋友的關係讓我進了雜誌社。我大學讀的專業是國際貿易,但是我對這個毫無興趣,只為了拿個文憑,做自己喜歡的事兒,比如寫寫字兒什麽的。老爸拿我也沒辦法,只好按照我跟他胡侃的職業規劃給我找了個雜誌社的工作。
正趕上那個雜誌社在招聘。雖說關係托了,職位肯定有我一個,但是老爸讓我也去面試。從小時候開始,很多路都是老爸幫我鋪的,但是他總希望我能夠多做嘗試,比如家裡有巧克力,但是他也要我自己拿著錢去買,他想讓我明白,總是你已經有巧克力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巧克力不止家裡這幾種,你需要自己去挑選,在手裡鈔票數值範圍內挑選其他自己喜歡的巧克力。不知道我表述的夠不夠清楚。
總之,我就去面試了。穿著每天上學穿的衣服,墨綠格子襯衫,黑色仔褲,白色高幫板鞋,塞著耳機就進了雜誌社的會議室。和十幾個面試的人一起坐著填表。
填完表,把表交給秘書。就開始等待單獨面試。我記得我是第五個交表格的,但是是最後一個單獨面試的,困的我眼淚都流出來好幾滴,才等來秘書走進會議室,跟我說:“蕭墨,跟我去總編辦公室吧。”我把耳機從耳朵里拿出來塞進包里,跟著秘書清脆的高跟鞋聲一路走到總編辦公室門外。秘書敲了門,我跟著走進去,然後就走了。
我站在那個總編辦公桌旁,雖然我被我爸媽慣的有點兒壞了,但是禮貌還是有的,別人不請我坐下,我就一直站著。辦公室很安靜,只有那個主編翻看我簡歷時紙張摩擦的聲音,其實,我的簡歷很簡單,就是學校校刊的活動,和一些拿的獎,和那些有工作經驗的人的簡歷比起來異常單薄。
“蕭墨,哦,你坐吧。”主編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
“嗯,謝謝”我一屁股坐在她的對面。
“你最近在看什麽電影?”這是她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這個雜誌社也不是電影專刊,我雖然納悶她爲什麽先問這個問題,隨口說:“昨晚看《小飛俠彼得潘》來的。”
“哦?”她歪了下頭,眯著眼睛看著我“有什麽感想么?”
“嗯,感想啊”我眯著眼睛回看她,我認真想事情的事情習慣性的眯一下眼睛,我也不近視,不知道怎麼有的這個習慣動作。“我覺得彼得潘活的很自我,勇敢的和大海盜抗爭,勇敢的追求喜歡的女孩,勇敢的留她在身邊,肆無忌憚的享受美好的樂園和自由自在,我喜歡這種狀態。”
說完之後,我看著她,她挑了一下眉毛,嘴角笑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冷靜。
整個面試過程,我就回答了這個一個問題。迅速的出了主編的辦公室。走出雜誌社,我給老爸打電話,說面試也太輕鬆了吧,就問問看的什麽電影。
面試后過了一個週末。週一我就沒有懸念的去雜誌社上班了。大學同學還在瘋狂印簡歷,四處找招聘會的時候,我坐在地鐵車廂里聽陰陽座的演歌和重金屬結合的叫囂。
秘書給我安排了座位。囑咐我十五分鐘后去主編辦公室。十五分鐘后,我敲主編辦公室的門,等了十幾秒,沒聽到請進的聲音,抬起手腕看看表,確實已經是十五分鐘以後了,難道主編也聽陰陽座,叫囂的聲音太大掩蓋了我敲門的聲音?
我又敲了幾下。仍舊沒有任何回應。當我決定再敲的大力一些喚起屋內主編的注意時,身後伸過一個手臂,推開了我面前的門,還裹著一陣淡淡的香水味,我回過頭,看到一個冷靜的下巴和半截乾淨細長的脖頸,手臂的主人說:“不好意思,我去泡了杯茶,進來吧。”
主編把茶杯放在桌上,自己也坐了下去。我仍舊站在辦公桌旁。她邊打開電腦,邊問:“蕭墨?嗯,上周的面試你來了么?”
我回答說:“來了,我就是那個看彼得潘的。”
“哦,呵呵”她笑著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坐吧”
我坐在她對面后,她說:“你等我一下,我收一個郵件先。”
我答應著。看著她專注的對著電腦的屏幕。
面試的時候我根本沒怎麼看她,倒不是緊張,而是我這個人的興趣點很高,一般跟我沒什麽關係的人,我都不在意她長的什麽樣子。而,這個時候,她在收郵件,我又無事可做,我就開始認真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