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家,洗了澡,能够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一下帖子。
首先要跟所有的朋友郑重道歉,再过不到两个小时,距离最后一篇帖子就十天了。看到了朋友们的质疑和责备,甚至有朋友觉得亮亮是不是准备放弃了,亮亮很不安。那天跟烟卷子聊过几句,大概描述了近况。那天本来已经说好了准备下午更新的,但是又有突发事情扰乱了计划,实在惭愧。
至于这篇帖子,我从来没想过半途而废,这是我的真心话。过去的这十天时间里,我到底因为什么一直没有写,我也不想给自己找理由,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懒惰了。曾经听过这样的一句话,说想干的事情总会抽出时间来干,而不想干的事情总会找各种理由说没时间。那么,就当这段时间亮亮跟大家请了个假,请谅解。春节以后,易磊因为工作的调动,我们的生活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有时候思绪会比较混乱,无法写出像样的东西了。眼看就快到四月了,这段时间也调整得差不多了,我想,近期,就是近期,我会静下心来继续写。希望大家能够像以前一样关注亮亮的《七锦年》。
首页突然出现了一首歌,我也觉得异常诧异。也许是管理员给添加的。很好听,歌词也写的很好。衷心感谢给帖子添加音乐的前辈。
祝大家在这个春天一切安好。
当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我曾想过这一生我要谈很多次恋爱,像一个风流的浪子一样经历一段又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情。但是当我遇到易磊之后,这样的念头却不曾再出现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亦终于领悟到,爱一个人,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还是会嫌不够。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去了解这个人,体谅这个人,照顾这个人,是需要有非常宽大的胸襟才可以的。
婚礼的前两天,在取订做的礼服回家的路上,我们安静地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十指相扣。正是一年中最温暖的春光,高大的法国刚刚抽出嫩绿的新叶,大片大片的柳絮随风起舞,给这个春日平添了几分浪漫。
“这些年,觉得自己过的辛苦吗?”摇摇晃晃的车里,我轻声问易磊。
“不辛苦。有你在身边,再苦我也不觉得。”易磊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慢慢地说,“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呢,不管是生活还是心态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和以前相比,你给我的生活是简单而快乐的,我不用应付这样或者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这让我觉得很自由。以前我的脾气很暴躁,但现在,好像已经慢慢变得平和了。我觉得这样很好。”
“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没啊?”听易磊说完,我笑了起来。
“怎么说呢,你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温和,可内在却似乎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能够潜移默化地去影响你身边的人。”易磊说。
“传说中的外柔内刚?”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
“屁啦!”他抽出手轻轻打我的头,“臭小子,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口水就泛滥。外柔内刚,还真会给自己拔高。”
孟皓抵达西安的时间是在这一天下午的6点。
机场大厅里,远远的我就看见孟皓混在一大群人里从出口出来,边走边东张西望。我俩海拔都不是很高,长的又没什么特点,所以会很轻易地被淹没在人群里。孟皓张望了半天没发现躲在柱子后的我,提着一个小手提箱一脸茫然地往出口走。走到自动门,还是没发现我,于是掏出手机拨电话。
“猪啊!你在哪呢?不是说来接我的嘛!怎么不见人!”满腔怒火呼之欲出。
“啊?你不是明天才到嘛?”我用很无辜的语气,假装惊慌失措,“难道我记错了?是今天吗?你到了?”
“齐亮亮,下辈子,拜托你做头货真价实的猪吧!千万不要徒有一颗猪脑子,一定连猪身子一起长上!”不佩服不行,这小子骂起人来艺术的可以。“告诉我怎么坐车,我自己走吧。”
“噢。那你自己在门口坐机场大巴吧。”我没有挂电话,轻轻走到他身后,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在他耳边说,“下了车再打给我。”
这家伙猛一回头,一看是我,牙齿咬的咯咯响,“你这个挨千刀的!就这么耍你哥,想找死是不?”
“眼拙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哈哈。”孟皓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身上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闻的香皂味儿。我接过他的箱子,“易磊下午还有点事,没能一块来接你,让我跟你道个歉。没有车,我们只能坐大巴回了。别介意。”
“你中午吃多了是不?说这种话。赶紧走。”
一路上我们用家乡话侃侃而谈,孟皓问我,怎么会想到如此高调地举办一个婚礼,他觉得这不是我的风格。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我笑着说,“很偶然的一次,我和易磊开玩笑说起这个事,他给认真了。后来我想,既然是决定要相依相伴度过一生的人,举办这个一个仪式也未尝不可,就当是,在朋友的见证下,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想法很好,勇气可嘉。”孟皓拍拍我的腿,“小样,看你乐的,有那么开心没?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啊?”
“去你的!哈哈。”
仇雪和她的爱人也在第二天到了西安。仇雪说不用去接他们,到了之后他们自己找酒店住下就好。
“这么体谅我?不亏是我的好姐姐。”电话里,我对仇雪说。
“好歹也是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轻车熟路的,没那么矫情。这两天你的事肯定也多,就不用招呼我们了,我刚好带我们家那口子四处看看,早就嚷嚷着要来西安了。”
中午在家吃完午饭,孟皓在小卧室午休,易磊在客厅看电视。“一会我得去买点喜糖。忙的把这事都给忘了。”我走到沙发跟前,坐到他旁边。
“喜糖?不是买了徐福记了吗?”易磊问我。
“就那么点,又没有小包装袋,怎么给客人啊?”我说。
“我说,你也在西安参加过婚礼吧?吃了酒席,见谁还给你带着糖回来的?”本来半躺着的易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这是哪的风俗啊?莫名其妙。”
几句话说的我一肚子火。我心想,那么多钱都花了,偏偏这会计较起这么点钱来了。“咱俩谁是西安人?你还是我?结婚发喜糖,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嚷什么嚷?我怎么就莫名其妙了?”
“入乡随俗你懂不懂?”易磊红着脸说,“没错,咱俩都不是西安人,可这事,难道不是在西安办的吗?凭什么要按你们老家的风俗来?烦不烦啊?”
“你俩干什么呢这么大声?”正说着,孟皓开了门梦从卧室出来了,揉着眼睛看着我们。我和易磊都不说话,孟皓一看这场面,知道我们是斗气了。于是坐到易磊旁边,问他,“怎么了磊哥?明天就结婚了,今天还欺负我们家亮亮啊?”
易磊不说话,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两口。孟皓又转过来看看我,问到,“怎么了亮亮?怎么惹磊哥生气了?”
“孟皓你说说看,结婚是不是得给客人发喜糖呢?”我问孟皓。
“对啊!怎么了?”孟皓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易磊,“这有什么问题吗?”
“易磊非说不用买,非说要入乡随俗,还说我莫名其妙。”我猜想那一刻我肯定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见了娘家的哥哥一个劲告状。
“嘿!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孟皓笑了起来,“你俩是不是生活太单调了,所以没事斗嘴找乐子呢?不过我想磊哥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六七十包糖能有多少钱?对吧,磊哥?”
“我当然不是在乎那几个钱了。但是这地方,真的没人给发喜糖的,奇怪的很。”孟皓从中斡旋了两句,易磊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撅着嘴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孩子,“他事先也没给我说,现在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他又突然说要买糖。”
“这样吧磊哥,你要是没有这个预算,呆会我陪亮亮去买,钱我出。这么高兴的事,没必要因为这点小分歧闹的大家不开心嘛。”孟皓还真是会说话,轻易就击中了易磊的要害。
“我说你小子!咱俩到底谁是亮亮的男人?你钱很多是不是?那明天的酒席,你埋单好了。”易磊说完,还扬了扬眉毛。
“磊哥你又拿我开涮呢。”孟皓咧着嘴哈哈大笑,“我要是想和亮亮好,哪还有你什么事。我早就知道千里之外还有这么个你在等他呢,所以一直没敢动心思啊!”
“你还来劲了!”我使劲掐了一下孟皓的腰,这小子嗷嗷直叫,“不扯了,糖我还是要买的,你不同意我还是要买。哼。”
“这回哥力挺你。”孟皓也站了起来,“走吧,穿衣服走人。”
“可是来了娘家人了,看你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易磊小声嘟哝,“给你钱。孟皓你小子今天将我这一军,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还回去。”
“要真是那样的话,磊哥你就白长了那么大一肚子了。哈哈。”孟皓这张嘴,还真是永远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