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和小黑一筹莫展的时候,205没来吃饭说是在宿舍看门的留守女生一脸杀气出现在了小炒2部。话说这个五短身材,圆脸蛋,塌鼻子,厚嘴唇,身着睡衣的女生出现在小炒2部的时候,着实吓到了我和小黑!不过那厮显然不是冲我们来的。只见她先扫射了一下包间,然后将目标迅速锁定在了墙角躺在椅子上的张倩和抱着她的张伟的身上,我瞥了一眼那俩,天哪!早已不是先前单纯的姿势了!张伟那家伙居然在吻张倩!!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留守女生一个箭步跨上去,冲张伟的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打完一巴掌之后,留守女生抓起张伟的衣领,大声说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货!趁着女生喝多了占人家便宜!真不要脸!”
张伟估计是被那一个巴掌给打清醒了,低下头,看着比他矮了足足有两个头的留守女生,恶狠狠地说,“你,打哪来的,回哪去!”
留守女生哪会听他的,继续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就知道你们今天吃饭没安什么好心!一帮大男人,就不知道羞耻吗?”
张伟被他说怒了,一个巴掌回敬在了留守女生的脸上。这一巴掌下去,不但刘晶和亚欧清醒过来了,连小炒部的老板都闻声而至。扇了留守女生一个巴掌之后,张伟放下张倩,用手指着留守女生的脸,“我再说一遍,你,打哪来,回哪去!”
“我*你大爷!”留守女生果然不是个吃素的,开始暴粗口,“你TM就这么点能耐打女人!”一听这话,本来已经凝结成冰的气氛好像被点着了一个火团,不单我和小黑笑了,205的两个陪衬女生也笑了。这厮也忒彪悍了,明明是她先动手打人的,这会被张伟打了,反倒倒打一耙,说张伟打人。于是两人迅速厮打在了一起,别看留守女生个子小,下起手来绝不含糊,又是踩又是掐的,搞的张伟鬼哭狼嚎地叫。老板见我们围成一圈在那看热闹,没有一个人有劝架的意思,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开张伟和留守女生,分别批评了几句,就忙自己的去了。
后来张伟说这个留守女生绝对是个变态的东西,自己没男人要,所以也见不得自己宿舍的姐妹谈情说爱。那天晚上后来的局面完全不能用“混乱”来形容——比混乱还要混乱100倍。留守女生和张伟打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这样,还是强行架走了张倩;马笑笑也被两个陪衬女生架着回去了。张伟和留守女生打架的时候,亚欧倒是抬起头来看了两眼,后来又一头倒在桌子上了,走的时候怎么也叫不醒,我和小黑一边一个扶着回了宿舍;张伟和刘晶两个人是互相搀扶着走回去的,留下小炒2部一片狼藉。
日期:2009-10-2023:06:25
突然发现我MS很喜欢写酒桌上戏呢……
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上面这段是真事,不是杜撰的。
因为忙着谈恋爱,做家庭主妇,大二之后除了上课,和同学的日常联系便少了很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够回忆起来的,也就是这些印象极其深刻的事情了,觉得很好玩,就写下来跟大家分享分享。跟爱情无关,却也是我青春岁月里很珍贵的回忆。
今年就发到这里啦~到月底了单位事情多,更新速度可能稍慢些,提前打个招呼,大家多见谅。
日期:2009-10-2122:33:56
发生这件事后,张伟和刘晶觉得窝囊至极,发下毒誓再也不和205宿舍来往。事后没几天,有一次上课碰到那几个女生,张倩和马笑笑好心向张伟和刘晶道歉,被张伟冷嘲热讽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此后但凡上课碰到,双方都提前择路避让,以免碰到之后再度发生尴尬。这件失败的“偷鸡”事件,成了张伟和刘晶的死穴,每每提及,二人均追悔莫及。
到了5月,SARS疫情愈演愈烈。莺飞草长万物生,正是一年中最美丽最蠢蠢欲动的季节。但是因为非典,一切都变了。羽毛球也不打了,小黑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酒精炉子,无聊的时候我们就在宿舍煮方便面吃,还托楼管阿姨给我们在外面捎黄瓜西红柿鸡蛋。那段时间大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注意锻炼身体,每天晚饭后,许多同学都去操场跑步。不过,比跑步者队伍更壮大的,是恋爱的人。非典封校的两个月时间里,校园里迅速配对而成的情侣,估计比平时两年的都多。不过对于许多不在一个学校的情侣来说,这段时间是极其痛苦和难熬的。学校大门以及两侧的围栏像巨大的磁铁一样,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情侣在这里“隔栏相望”,他们戴着厚厚的口罩,互相提醒一定要注意身体,要早睡早起。门外的一方会给门里的这个人递来牛奶鸡蛋或者他/她爱吃的零食。更有甚者,公然透过学校大门的隔栏接吻!接吻你就好好接吻吧,偏偏还都戴着厚厚的口罩,那种“虽然爱情好,生死更重要”的场面看起来很是蹊跷。
而这段时间仇雪却一直是一个人。
春节和王飞一起去他兰州老家之后,仇雪一个人回来的,王飞留在了兰州的某知名杂志实习。封校的这段时间,我们偶尔会在食堂或者路上碰面,每次她都夹着两本书,步履匆匆。周四下午接到她的手机短信,问我有没有时间,有些事情想和我说。我说可以。于是约了时间地点。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刚刚好。我在礼堂后面的草地上边看村上的《且听风吟》边等仇雪。没一会她走了过来。
“最近在减肥吗姐?怎么瘦了这么多。”仇雪很明显少了往日的风采飞扬,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人也瘦了一圈。
仇雪没有接我的话,也在我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认识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合上书,小心翼翼地问到。
“亮亮,我怀孕了。”
日期:2009-10-2123:23:22
听仇雪这么一说,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太出乎意料了!未婚先孕的女大学生,以前只在新闻上看过的事情,没想到真真切切在我身边发生了。
“姐,你别吓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怎么会白痴到拿这件事开玩笑呢,”仇雪苦笑道,“上午我找系主任签了字去了趟医院,40天了。”
“天哪!”我尖叫起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王飞不是没在学校嘛?”
“封校之前回来过一次。”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急坏了,“王飞知道这件事情了吗?要不你们赶紧结婚算了。”
“呵呵,”仇雪冷冷地笑到,“结婚?结什么婚?拿什么结婚?他们家不同意我们的事情。”
看着仇雪平静的表情,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难过极了。仇雪说,春节和王飞一起回家之后,王飞向父母说了仇雪的情况,家人当场表示反对。因为王飞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理想中的儿媳妇应该是门当户对家的女孩,以便对王飞以后的仕途有所帮助,所以普通工人家庭出生的仇雪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在兰州的那几天,仇雪都是在酒店度过的。王飞也和家人有过激烈的交涉,但专制的高级知识分子父母根本不理睬自己儿子所谓的“感情”,对王飞说如果毕业后想在兰州工作,必须立刻和仇雪接触;否则,他以后的生活家里将不再过问。王飞选择了前者,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在兰州以外的其他地方工作。他对仇雪说出自己的决定的时间是年三十的前一天,之前两人曾有过约定,如果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就在年三十一起离开兰州,去仇雪家过年。后来仇雪一个人在年三十自己坐飞机回家了。
终究还是有两年的感情基础。分开之后的两个人度日如年,王飞在四月利用周末时间又回了趟西安,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也不能怪王飞,”仇雪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远方,淡淡地说,“他也是不得已。那样的家庭,宛若一把枷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挣脱的。”
“可是姐,无论如何,现在这样的结果,他都是有责任的。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他是应该遭到谴责的呀!”我气愤极了。
“毕竟真真切切爱过一场的啊。怨不了别人的。”她越是这样淡然,我就越觉得难过。我觉得她应该好好地哭一场,但是她没有。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在跟我述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一般。
“我准备过两天去做了。”她告诉我她的决定。
“那姐,有人陪你吗?”我问到。
“没有。这件事情,我就对你一个人说了。宿舍的那帮婆娘嘴都长,不能说。”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个人去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你哪天去医院提前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我也站起来,“万一出个什么意外,你一个人怎么行呢!”
仇雪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我,“齐亮亮你想清楚噢!如果你陪我一起去,到时候你就签字。”
我真是太佩服她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签就签嘛,小c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