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他接下来的动作温柔了好多,可能是担心碰到了我的伤,但是一下下的冲击还是很疼,过了好久,我觉得他的身体变得很僵硬,动也不动,毕竟我也是个男孩子,知道他快出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在我身上下来,拍了拍我:“去洗洗。”
我瞪了他一眼,立马光溜溜地跑去厕所蹲着,总觉得有便意,可是就是拉不出来,火辣辣的疼痛一阵一阵地刺激我,我当时真觉得我会死在马桶上,想起来我有一次吃重庆老火锅也这样…不知道我明天还走不走得了路了,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挺佩服小垚的,那次我什么都没准备,他还忍住了疼,当时我还觉得他怂,现在设身处地地想,那小子还是挺有种的。我自嘲:润滑油这种东西,以后要常备。
我们躺在床上,两个人看着天花板,他突然凑到我身边问:感觉怎么样,爽不。”
我没好气:“一点也不,疼的一B。”
他不屑一顾:“你也知道疼啊,不过哥,实话说我感觉还不错,挺爽的。”
“你麻痹。”
我不自觉地揉了揉屁股,心里想,以前和兄弟们聊天一直用“爆菊”这个词来开玩笑,也被“千年杀”过,但这辈子没想过被人真刀实枪的干过,我恶狠狠朝他嚷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他好像抓到了我的把柄似的,贼贼地笑:“我可没逼你,再说了,我告诉谁啊。”
他又问:“诶,要不要我来补偿你。”
我皱了皱眉,有点不好意思:“不了,动不了。”
他邪恶得一笑,好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我已经说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说完,还故意掀开浴巾,捏了下我的JJ:“啧啧啧,看来它今天不能一振雄风了。”
我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关灯,我想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自己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可以正常的走路,心里就开心地不行。他也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卧槽,昨天我没看比赛,曼联居然输了。”
我胡乱地套衣服,跟他说:“谁让你昨天发春,你乖乖坐在网吧里看比赛可能就赢了。”
他听见我损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反正昨天我是挺开心的,”
他顿了顿:“比我联赢球还开心。”
我:“…”
他又从包里拿出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药膏:“对了,你要涂药吗?”
我定了定神:“小垚,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
我们买了点早饭回宿舍,把老大和老四喊醒:“起来啦,我们给你们带了早饭。”
他们迷迷蒙蒙地起来,看见我们两个。老大一边吃东西一边问:“你们昨晚又去了看球啦?真好,周末还有你们给带的早饭。”
安余问:“你们不上床休息吗,平常包夜回来像个僵尸一样,今天看起来还好。”
我们有点心虚,我笑着回答:“还好啦,不累。”
小垚要死不活地补充了一句:“年轻人吗,血气方刚。”
老大哭笑不得:“老三,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哈哈哈哈…”
(四十八)
我拉开窗帘和窗子散散早饭的味儿,阳光透过阳台直直地射到我们宿舍,不过一会儿,温度明显升高,老大问:“诶,你说我们四级都过了,要不要装个空调啊。”
我和安余都没什么意见,毕竟男生都贪凉。
小垚提了个建议:“现在已经6月了,马上放假。我们要不下学期装吧,打申请挺麻烦的。”
老大想了想:“也是,不过现在天气这么热了,晚上睡觉一身汗。”
在经过了一番讨论过后,我和安余起身准备去后勤拿申请表,而老大和小垚则去隔壁的大四楼看看能不能“捡漏”
,问那些就快要毕业的学长淘到物美价廉的二手空调。
再去后勤部的路上,安余问我:“你们的事情看起来解决了。”
我顺口回答:“恩。”
他有点不自然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其实我当初不知道你不知道他要出国。”
这一段他说起来有点像绕口令,但我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我笑着回应:“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知道啊。”
“你们两个的关系虽然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但闹起矛盾来也是最厉害的。虽然没有吵架打架,但是四个人的宿舍,你们一出问题,还是很明显的。”
我有点惊讶:“哈?有吗。”
他语气很随意:“你们的脾气其实都还好,但只要碰到一起就谁都不让步。这关系有点像…”
我一愣:“像什么?”
他开玩笑:“相爱相杀。”
我舒了口气,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
其实已经在行政楼的门口,我拿起手机,挥挥手让安余上楼进办公室拿表,我自己在门口接电话。
“喂。”
小起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是真的假的啊。”
我哭笑不得:“你觉得呢。”
“我还是不怎么敢相信。”
他在那头压低声音,“其实我希望你昨天是跟我编的一个故事,喝断片了或者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的,但现在知道这是实打实的,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咽了咽口水:“你昨天不是不惊讶吗。”
他干笑了两声:“.其实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又问我:“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我想了想:“还有不到一个月。”
“我暑假放的比较早,我早点回来去D城找你。”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有点不解:“干嘛,我已经想通了,没事的,不用你回来开导我。”
”不是开导你,我就只是想见见那个…”
他想了半天,找到了一个词:“那个你舍友。”
我现在就像一直感知到危险的狮子,竖起了全身的鬃毛:“你见他干嘛。”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把我最好的兄弟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刚想发作。他又说:“我不能让他欺负你。”
说完小起就挂了电话,我愣在原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敏感又易怒,不信任任何人,连小起我都开始在心里防备,可能是最近的神经崩的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