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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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荔=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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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分的,只剩下了我。
两家在家世实力上不相上下,一个白道,一个黑道。一个权大,一个钱多。杨家不想因为我爸这个混账东西与刘家撕破脸,也自知理亏,最终还是主动提出抚养权让给我妈。
那天清完了行李,临走前,妈妈神色凝重的让我进里屋跟爸爸说再见。我走进去,心里仍为爸爸欺负妈妈的事闹性子,我冷冷的说,爸爸再见。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眼里泛着泪光。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却转过了头去。
从此,我再没见过他。
童年的无忧无虑暂时缓冲了我对老爸的思念。随着年龄渐长,上了初中,那个高大的身躯在我脑中也渐渐淡化了。只是,我会时常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我会在夜间突然骤醒,面对着一室寂静,然后再喘喘睡下。我会挥霍着青春,开着家里的奥迪在路上驰骋,却为不经意看到的一家三口刹车——那样温馨美好的画面,已经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殆尽了。
不知何时起,我的心已悄悄覆盖上了一层膜,孤独,隔绝,尘封。而今楠荔将她缓缓开启,走了进去,温暖我整个心房,却又玩笑般走了出来,独留我空了的心,迷失在她的眼眸中,傲慢也卑微。
就像此刻,我眯着眼,努力穿过一波又一波的身影,渴望她能焦急的挤过人群紧紧握住我的手,甚至只有一句安慰的话,我也死不瞑目了。
可生活,又一次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朦胧中我看到人群突然哗的四散开去,两个身影同时冲到了我的身边,同时喊出了我的名字,同时伸出了双手——左边是楠荔,右边是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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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的小手,该何去何从?左边,右边?等会二更。
PS:各位肯定在想,未满18,初中都没毕业,能在马路上开车,别吹了。
好吧,我解释一下。我的个子高,初中那会基本已经定型,开车时也有1.67了。家里也打发人准备了一些万一被丨警丨察发现可以应付的东东。而且我开车都戴着墨镜,so,一直到拿驾照之前都米被发现过-_-!
在这我必须承认,亲人永远是亲人。当眼前苍白的鬓发,熟悉的声音,那个我好多好多年惦念的至亲出现时,我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最后的意志力一波波催促着我,没有犹豫的时间,我握住了右边的手,“疼……”,这是最后的力气。
“杨睿?!”,似一声轻呼,一声肯定,一声疑问,又带着颤抖,带着哽咽。我看到她吃力的站起身,右手撑住着眉头,左手扶着桌椅,重心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离开了教室。
我的心突然很酸,很痛。
“别怕,爸爸陪着你!动动看行吗?”
我无力的摇头,意识完全模糊了。伴随着疼痛的加倍袭击,我垂下头休克了过去。
梦里,“轰”的一声隐约传来。
醒来时,我已被安置上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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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少,呵呵聊天去了(>^ω^<)喵
我记得我是被驴子的老公——蚊子叔掐醒的。别笑,他比蚊子强100倍。只因我毛毛那会儿口齿不清,碰巧他的名字被我一读便成了“蚊子”二字。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这样叫他,内心也隐约少了些恐惧。
至于驴子,其实就是我小姨。因其偏爱驴肉,故封此名...
此时我正被大厅的所有人围观,为啥?后来听小姨歪说,医院疯子多,怕万一有人发起病来,把我的腿一撞,得,下半生从此毁于一旦,她这个做小姨的会愧疚一辈子。于是,叫了十来个人把我的轮椅厚厚的围成一圈半,再于是……
我看向周围,靠,感情我是孕妇在公共场所生娃呢。你说这中国人就喜欢凑热闹,不围还好,一围把呼啦啦一楼人都惹来了。丫的,这样下去明天报纸头条非我莫属……
“蚊子叔,叫你的人别围了!”
“这可不是我做主,你小姨硬喊来的噢。”说着他踮起脚尖在人流中辨别着什么,估计没成功,看得出来他有点不高兴,“你爸刚走了。”
走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忽然听到右前方“咔嚓”一响。我看到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满意的咧开嘴,抱着相机疾步离去。
我背后一麻,OMG,传说中的偷拍?哪门子的记者这么没眼力价……
接着,我突然发觉我坐着的姿势极为不雅,靠,我的处丨女丨登报片!!
要不是我当时腿那光景,早就冲上去找人理论了。急的满头大汗正准备告诉蚊子叔,却听见头顶的声音传来,“去,打给门口的人,注意点!”
我一听,立马不恼了,同情的朝门口望去,小子,拍错人了知道不?
偷拍事件告一段落,七大姑八大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陆续赶来,于是,我在众人的拥簇下到了拍X光片的门口。我就纳闷了,这阵容,怎么搞得我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似的。
驴子和蚊子叔很冷静,小心翼翼的把我台上台子,其间我忍着剧痛,后来发现实在没那能耐,一排血淋淋的齿印从此在蚊子叔的胳膊上光辉永驻。
“家属不能留下,别担心一会就拍完了。”小医生急着要把那两个大人物推出去。
“等等,裸拍?”驴子上前截住话。
“这么大了没事儿的……”
“好了好了,别蒙我。”驴子见那小医生面露难色,有点不耐烦,“再拖下去耽误了腿你自己看着办。”
我就这么被穿上了崭新的铅制防护服,再次摆好姿势。
“别动了啊。”小医生说完进了里屋。
这是我第一次拍片,赶紧的左右瞅着仪器,3秒过去,那医生出来瞥了我眼。靠,这么快?我记得我还问他,“这就完了?”
我心想,还以为多复杂呢……白费我上上下下疼的劲儿。
一路的折腾让我的腿痛得越发剧烈,鬼哭狼嚎的到了治疗室,医生用手轻轻摸了摸,“小姑娘,从哪摔下来的这么不小心?应该是髌骨脱臼,不过摔成这么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骨头错得真远……”
“呵呵,不是摔得,是坐在教室里就那啥了。”
那厮猛地抬头,嘴巴撅成一个O型……
这回脸算是丢尽了,我有一种直接自刎的冲动。
突然,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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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少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