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决定明天上午休息,下午去新外滩逛逛。
好了,今天太晚了,不更新了,明天晚上会更的,如果早上有时间也会更的。
日期:2010-06-1522:44:47
我知道,我对卿卿所做的一切令人发指。用你们的话来说,大概绑在电椅上受电击1万次都不足以平息你们的愤怒。事实上,那一个星期我的所作所为令我自己都震惊。在我28年的人生中,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地决绝和冷酷。我的行为就像那些8点档上演的肥皂剧一样可笑,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见异思迁的负心人。
那天晚上,卿卿除了流泪,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相信,她的每一滴泪,都滴在了审判天平上我心的那一端,每滴落一颗,我的罪就加重一倍,在最终的审判日,为她付出代价。
在时钟过了7点以后,卿卿渐渐平静下来。我扯扯她,说,回去吧。
我想,如果我不说这句话,她可能会在那里坐一个晚上。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伸手过去拉她,这次她没有推开我,只是紧咬着下唇,眼里的泪似乎又要掉下来。
我抓住了她的手,卿卿的手从来没有那么冰凉过,凉到我的心也似乎结上了冰霜。
我把她拉过来,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她的眼泪终于没有掉下,她挣开了我,拿起包,快步走出了咖啡店。
我追出门口,她已经走出了很远,只看到夜灯下匆匆的背影。
如果按照电视剧里的桥段,这时候我应该对着她的背影喊,“余卿卿,我爱你,你不要走。”可惜,生活不是电视剧,我也不是男猪脚。所以,我只是注视着她离开,在她连背影也消失后,我也转身离开。
我想,如果,我是个男生,或者,卿卿是一个男生,我们将会有一个多美好的爱情故事。可是,上天给了我们一样的身体,所以,我们彼此成为了对方的劫难。既然不能度过,那就逃吧。
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所以,这是我人生的哲学。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痛苦是不能忘记的,只要给我们时间和空间。
在那之前,我和卿卿还要度过最后的三个星期,我把它称作最后的阵痛。
你们一定很想知道那三个星期我们是怎么相处,又是怎么度过的。
第一个星期异常平淡。因为有个全国巡回讲座,本来应该是小S去的,结果卿卿和她一起去了。我们避免了彼此最尴尬的一段相处。
每天,我和她唯一可能的交流方式就是邮件,内容一般如下:
余桑:
关于***项目,进展如下:*******
以上
而她通常只回4个字。
了解,谢谢。
俩人都千篇一律,双双对不起小学语文老师。
再后来,我开始交接工作,连这千篇一律的邮件也被我取缔,由我的接替者Y直接跟她联系。
那一个星期里还发生了一件事,可能对这个故事来说无足轻重,就是张小佳小朋友也辞职了,据说要出国读书。由于她还是个实习生,提出以后1个星期,她就离开了公司。
Y这家伙也属于时运不济的,2线城市项目7月初就要上线了,6月中下旬这最忙的准备时间骤然少了个帮手,把她愁坏了。以至于她一见我就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我,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总是嫌恶地挥挥手,幸灾乐祸地说,“去去,本人已然都一下堂妇了,还管你这前夫的死活。”
实在被她缠不过去,我只好点头同意。“好吧,那稍微帮点忙吧。”
那是我在Y公司最清闲的一段日子,每天居然可以准时下班,无忧无虑。哦,我是指工作上。
1个星期以后,卿卿回来了。
周一早上,我进了公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卿卿已经在了。她正一如往常般专著地看着电脑,似乎在处理邮件。
我拉开椅子,犹豫了下,还是转过去对着她说,早。
卿卿很快地也转过头来。她对着我笑了笑,说,早。
多和谐多欢乐的场面啊。
她的神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终于又变成了面试时那个礼貌而又谦和的manager。
大概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祷,让时间回到了2006年10月前。
这样真好。
只是我的心上,像扎了根刺,拔也拔不掉,在听到卿卿的说话,甚至在别人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就会发作起来扎我一下。
2008年是遭到诅咒的一年,我们办公室里又有一位遭到了诅咒。此人就是我的接替者Y。
卿卿回来以后的第2天早上,Y没有出现,一直到中午,位置上都空空如也。
接着,到了下午的时候,卿卿接到了一个电话,只听到她听了没几句,脸色就变了。
放下电话以后,她对小S说,“Y出车祸了。”
第2天下午,我、小S和卿卿去了医院。据说Y只是些外伤,静养1个月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我们进到病房的时候,这家伙正躺在床上看书,腿上绑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吊在半空中。看到我们来了咧嘴一笑,YO~她笑着说。
看到她没事,我们放下了心。
我瞅着她,看她心情不错,凑到她腿前摸了摸绷带,抬起眼对她说,“可以啊,这谁给绑的啊,挺艺术的啊。”
“怎么啦?”
“我们一进门,就被您这架势给震住了,美女+绷带,行啊,两大颓废流行元素您都占了,小样还挺时髦的啊。”
Y使劲憋着笑,瞪了我一眼,装作委屈的样子对着卿卿说,“余桑,你也不管管她。她欺负我一个病人。”
卿卿只是笑了笑,也不搭话,看着Y说,“好点了没?”
小S也凑了过去,拉着Y问东问西。
我突然觉得这三个人看上去和谐的很,而我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不禁有些闷闷的,走到窗台前看着外面发呆。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耳边忽然飘来Y的一句话
“余桑,医生说我要休1个月。2线城市那个项目怎么办啊。”
我浑身一个激灵,是啊,怎么办呢。
我转过身来,看着她们。卿卿坐在床上,背对着我。我忽然觉得,那背影让我心痛。
我看着她有几秒钟,然后径直走向了Y。
“怕什么,有我呢。”我对着Y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从她的表情里,我看出来她肯定很想抱着我亲。
于是,我在Y公司的最后一个星期,在无休止的加班里度过。
我又开始像个陀螺一样运转着,出席各种会议,准备各种资料,向各个阶层的领导进行最后的报告。还要制定培训计划,制作培训资料,过问生产情况,样品准备情况,促销赠品购买情况,顺带揪住销售部询问进场进度。连带张小佳的那份,我几乎把自己当成了2个人来用。每天到的比清洁工还早,走的时候门卫已经昏昏欲睡。每天的行动很有规律性,通常白天出席各种会议,打几十个电话,晚上则是制作资料。
我不仅卖命干活,还精神抖擞。我最后一个多星期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力,甚至惊到了所有大区的销售经理。因为我在和他们开会讨论新品销售计划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气场,让他们会后到处打听,我是不是被升了职所以不准备走了。
几乎所有的同事都觉得我疯了。一个即将离职的人,做出这种行为,不是被下了魔咒,就是患了失心疯。唯一不这么觉得的人是小S,她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会深深地看我一眼。
有次,有人终于忍不住,悄悄问我,“你都一个要走的人了,还这么卖命做什么?”
我对着她抛了个媚眼,“为了你呀。”
这是我能为卿卿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不能做一个称职的爱人,至少让我做一个称职的下属。
这是我最后的赎罪。
日期:2010-06-1600:4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