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累到虚脱,意识有些游离的趴在床上,扭头看她恬美的睡容,禁不住再凑过去亲亲。三年的等待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一天,她终于完完全全的回到了我身边,并且再不要离开。笑自己刚刚的迂腐——就算那个尉迟可跟她曾有瓜葛又怎样呢?她现在爱的是我,睡在她身边的也是我,毛毛喜欢的还是我。我愿意跟她就这样一直一直相守下去,直到毛毛长大成人,直到我俩开始变得苍老。她是我愿意陪着一起老下去的那个人。
就那么趴着睡了三四个小时,然后神清气爽的起床。她闭着眼不肯醒来,只好任由她睡着。毛毛醒来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的又回去睡了。我决定洗漱一下直接给他们准备午餐,却在洗完脸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
尉迟可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竟然跟我自己的如此相似!
日期:2010-07-1317:20:44
再肥一段。后面还有一段,如果能写好就晚上肥了。
各位猜剧情滴都很强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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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短发,宽额头,很饱满。坚挺的鼻子,嘴角微微向上勾。眼睛不算大,但目光还算犀利,整张脸看上去还算精神。我没有她漂亮,却比她年轻;没有她成熟,却比她略显踏实。她的脸上多少带些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与她年纪相配的优雅气质。我有些呆,谈不上气质,好在还不能算丑。
说不清楚那一刻的感受。我从小没有亲兄弟姐妹,不能体会有一个人与自己长相酷似是什么样的感觉。尉迟可就像是十年后的自己,亲切,却又有些畏惧。方颖应该看出来了我们之间的相似,那她又为何那么厌烦尉迟可呢?厌烦到不屑于给我介绍尉迟可,也不情愿在她面前介绍我的身份。
种种疑惑,我留在心里,依然没问。
接下来的一个月方颖一方面忙着做论文找材料为下学期的评教做准备,一方面忙着安排毛毛的入学事宜。毛毛马上就满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最好的选择就是大学的附属小学。我问要不要上个所谓的贵族学校,中英文双语教学那种的,方颖想了想,觉得没多大必要,最后还是决定送他去离家不远的附属小学读书。
这期间那个尉迟可并没再出现,方颖也没有再提起。我依然很好奇,在毛毛说起可可阿姨的时候总会很留心。有一天方颖去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我单独带着毛毛去公园溜达,他疯跑了一阵后坐下来喝饮料,突然抬头很认真的问我:“艾嘉姐姐,Youlovemymum,don’tyou?”
我蹲下来笑着看了他一会儿,说:“Yes,Iloveyourmumandyou.Iloveyouboth.”
毛毛咧嘴笑了,跟我说:“Ihavetwomothers.”
他这句话让我吃惊不少,没想到他年纪不大却如此敏感,似乎他已经能够理解我跟他妈咪的关系。不等我问,毛毛接着说:“Nickyhastwofathers.”
“Who’sNicky?”
“HeisoneofmyclassmatesinLondon.HisDaddyAandDaddyBlovehimsomuch.”然后毛毛很得意的看着我,说:“ItoldhimthatIhavetwomothersandbothofthemarealsolovingmesomuch.”
我站起身,抓抓自己的头发,也抓抓毛毛的小卷毛,头向后仰以阻止眼泪直接掉下来。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真的可以懂么?我和方颖,真的可以成为他心中的MummyB和MummyA么?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如雷灌顶:“AuntyKeKelovesmummytoo。”
“Really?”
“Shetoldme.”
这事儿闹大了。
孩子的话,不能当真,却又不能不当真。闷闷的陪他在公园里又逛了一会儿就开车去接方颖,在外面吃了饭以后又一起去电影院陪毛毛看“忍者神龟”。不太记得都演了什么,不断的扭头看方颖。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我感觉有点憋闷。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可笑了,她又不知道毛毛都跟我说了什么,我怎么就一厢情愿的觉得她该跟我说点什么!
回到家等毛毛睡了,我搂着她窝在床上。她摸摸我的脸,问:“怎么了?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
“你看出来了?”
“还用看?你就差脸上写着‘我不爽’三个字了。”
我无力的笑笑,指着自己的脸:“我长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
看她一脸坦然,我挑挑眉,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又一想,我究竟打算说什么呢?尉迟可说喜欢方颖,可方颖没说喜欢她嘛!甚至对她的厌恶还那么明显。而且,我该百分百信任方颖的,她既然选择了我,就一定会对我全心全意。喜欢方颖的人多了去了,光学校里就能组成一个连,我要是吃这个醋,早该淹死了。
想通了我就乐了,咧嘴一笑,拱到她怀里撒娇。她很无奈的推开我,说:“今天不行。”
“哦。”我吐吐舌头,翻身乖乖睡觉。
很快我们一家三口就都开学了。毛毛在学校还算适应,同学们都很好奇他的长相,整天被一群小女孩儿围着,乐得他对上学这事儿格外积极。方颖和我都开始忙,她还好,不用坐班,即使事情很多的时候依旧有时间去接毛毛回家;我就惨了,被扣在学校八九点还不让回家是常有的事儿。而且李boss又在筹划一个新的项目,在外省,有意带着我们这几个刚升研二的一起去。我不想出远门,但boss发话又不敢违抗,就这么耗着。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去学校找方颖,一来是学校有不少老师都认得我,怕总见到我跟她在一起会有所怀疑;二来是有一个很狗血的原因——“强大”的田丹丹同学在销声匿迹一年后又考回了本校,还在我原来的学院,读国贸系的研,每天跟方颖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知道我和方颖的关系,又因为之前辅修过方颖的英语口语课,自我感觉跟方颖格外熟络,一见面就抱住她的胳膊方老师长方老师短的。方颖想逃,却也畏惧她那强悍的“九阴白骨爪”,很挫败的回来跟我抱怨,说她还是第一次认识到老师这个职业也是存在一定风险性的。
于是我就更不能出现在方颖的校园里了。田丹丹自那次以后基本视我为洪水猛兽,看见我跟哪个女的说话她连那个女的也要绕着走了。方颖也说还是少回来的好,貌似那个王强放弃方颖后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大有卷土重来的意思。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跟方颖关系好,正遥世界打听我打算通过贿赂我以接近她呢!
事有凑巧。九月底的一天我在家休息,方颖去学校上课,小区物业的打来电话说最近要统一更换煤气表,需要户主携身份证到银行办理新的IC卡。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看你们家到现在还没有更换,户主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只好找我这个第二联系人了。我赶紧说好的好的这就去办,打方颖手机,估计是因为上课所以关机,只好去学校找她,匆匆忙忙的跑到楼下,看了一眼楼道里的小黑板,才知道人家一早就通知了,是我们都没注意到。
偷偷摸摸溜进教学楼,楼梯爬到一半就听见打下课铃。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四楼,却发现尉迟可抱着胳膊站在教室门口,脸上挂着悠闲的笑,望着讲台上被学生包围的方颖。
我皱眉,下意识的站在了一边没有靠近。没一会儿方颖挎着包出来,看了一眼尉迟可,也没说什么,就跟她一起下楼了。
这样似乎就不太好了。
我跟着她们下楼,见方颖取了车,尉迟可坐进去,调了个头,车就开走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没有车,没办法继续跟,又想起煤气表的事儿,赶紧打电话,竟然还是关机!乖乖,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