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只是想听到你的肯定回答,那样我会安心些,你知道吗,思思对我而言很重要,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骚扰到她。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吧,一群陌生男人在我的家里,他们都是思思爸爸叫来的人。你不需要太清楚整件事情,如果因为我太紧张思思而对你在语气上太过了,你别介意。”
日期:2010-06-3023:21:23
我低下了头,没去回答她的问题,介意也好,不介意也好,这似乎只跟我个人有关。再者,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如果把这些琐事算在工作领域,那么她对我的不客气,也理所当然。如果这些琐事算在生活领域,那也不可能,因为我和她还算不上朋友,只不过偶尔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与真实的她很接近,可她心里到底怎么想,谁知道呢。
大概是我不做声,不反驳,让她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就放我出去了。等我站起身的时候,她又说,“马晓宇,晚上吃个饭吧。”你会拒绝上司的饭局邀请吗?当然不会,我也不会,所以我点点头答应了,尽管她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
到了下班的时候,发现她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取消饭局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不想打电话问她,催人请吃饭这样不太好,所以在办公室等了十几分钟,就去停车场取车了。在下楼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雨珊姐。
“这么巧,雨珊姐。”
“不是巧,我是来找你的。”
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我有些难以适应。
“送我回家好吗?朱熙在门口,我不想……”
“明白了,那我送你回去吧,要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晓宇,如果还有别人可以帮我,我不会麻烦你的,因为我不想……”
“嗯,别说这些,我懂,我不会误解你跟我的这层关系,至始至终我们也是朋友,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要你用感情来偿还,呵呵。”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我怎么可能不往那想呢。也许这个时候,我的角色只是一种被利用的关系吧,她利用一个人来试探自己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分量,大概是这样吧,但我不介意。才上车,该死的手机就响了,徐总让我晚点到某某餐厅等她,我有些烦躁地将手机挂了。
“你有事吗?只要开过这段路,把我放下就可以了。”雨珊姐道。
“没事,不用去理她。我送你到家吧。雨珊姐,你不要怪我说太多了,你跟朱熙这样,也不是正确的方法,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坦诚,彼此怎么想的,最好有个沟通。你说是不是?”
“这个,我也明白,但是现在还在气头上……。”
“原来你只是在惩罚他,你们的感情还是坚不可摧的,是这样吧?那就好。”对我来说,这样怎么可能是好呢?我心里失落,甚至还有些痛。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她主动要我送她回家,还是史上第一次吧。很幻想那种情景,夕阳下,可以敞篷吹着风,看她发梢妩媚的脸庞,但是她却不同意我那么做,觉得有些招摇。送人回家的路,其实不短,却感觉很快,把她送到了门口,彼此没有太多语言,看着她进去了,我也只好离去。她若能回头喊我共进晚餐,那该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情,然而留给我的,只有背影过后的空白。
又想去江边走走了,不全是因为她,只是觉得水有感情,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江水流淌,能有种被读懂心事的感觉,像是放松了些。走过便利店的时候,顺便买了包烟,用不了吸太多,一个人的时候一根就够了。点着了,看着它慢慢燃尽,偶尔吸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告诉别人,我在思考,我在愁。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
“喂?”
“马晓宇,你去哪了,我等你半个小时了。”
这才想起,徐大小姐约我吃饭的事情,“我现在有点事情,可能过不去了,要不……“
“我等你,办完了事情就赶过来。”
没有留一秒钟的时间给我解释,或者找借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在江边发愣。江边的日落其实是很美,有一点凄美吧,这个跟看的人心情有关,我现在看,就觉得有落寞后的凄美感,映衬我自己的心情吧。不知不觉,好像吸了很多烟,天渐渐黑了,吃过晚饭出来纳凉的人也越来越多,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就开车走了。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发号施令,我不是那种随传随到的人,除非是我喜欢的女人,不然都会让我反感,所以那一刻,我压根没想过要去赴约,等久了她应该自己会回家,大不了第二天给我脸色看吧。
电话铃声又响了,“谁啊?”我问。
“晓宇,我,雨珊,对不起,今天其实不应该让你送我回家的,我怕自己这样做会让你又陷进来,对不起。”
“不会的,别想那么多,你的生活该是怎样的,你就怎样去做,不用为我考虑的,再说你幸福,我也会为你开心的。”
“晓宇,我这样对你不公平。”
“不公平就不公平吧,不然你又要不理我了,那样我更难过。好了,不多说了,我还在开车。”不想多说,只是因为怕说得越多,泪水涌动地越快。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
“喂,怎么了?还有事吗?”我以为是雨珊姐。
“马晓宇,你在干什么?我等了你两个小时,还要我等多久。”听上去徐总很生气。
“刚我不说了吗,我临时有事,不过来了,你自己挂得那么快。”心里不爽,想找点事情来撒气呢。
“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来。”
“是,又怎样?”气急的时候,我从来不说软话。
“那好,就这样吧。”她挂了。
日期:2010-07-0100:06:05
第二天上午,因为要搞公司的捐款动员大会,所以也没注意办公室的事情。说实在的,要组织上千个工人开大会,实在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形式倒很像读书时期学校开大会,一级一级的领导,监控管理。会上,几个家住灾区的工友发表了一下感人演说,然后领导讲讲话,就大家按意愿捐款了事。捐款怎么说呢,并不能给予多少的金钱,只是人内心对这次灾难的一种共患难相扶助的心理反应。我们的钱捐完了以后是当面点的,没有很可观的数据,但是公布了以后,还是有不少人感动的流泪。也许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感情的东西太缺乏了,所以太容易感动吧。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不是容易的差事,幸而在人事部的协助下办得还算成功。艾姐坐在我的对面,看她拿着纸巾在擦眼泪,还以为她被感动了,仔细听她讲话,才知道她是在跟男友哭诉,“这个徐娇,对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一点小事,也要说我,好歹我比她早来尚睿十年,尚睿的事情,还不是我一点点教给她的,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大概在那泡了十来分钟的电话,她收了线,看看我,我也看着她,忍不住就笑了,因为她涂的眼影太浓,此刻已经与泪水交融,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她照了照镜子,惊叫着跑去了洗手间。
对于昨天没有去赴约吃“白饭”的事情,可能我做的是有点过了,经过一夜的反省,我还是愿意跟她SAYSORRY的。不过直接去说,好像面子上挂不住,所以一直在磨蹭找机会,跟她说句对不起,免得好像我这个下属很不识抬举一样。看了看她低头在办公室里忙,就去茶水间给她泡了杯咖啡,多放了点糖,据科学的分析,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的甜食有利于恢复心情。从茶水间端咖啡出来的时候,见到了SA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