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说,我这个孩子可是我一手带大的,(确实,我18岁左右就跟领导混了,算是他看着我成长的吧),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军事过硬,纪律严明,作风优良,你们家找这样一个小伙子,那可是拣了个大宝贝。
他朋友,我叫杨叔,点头称是。
我岳父,那话说的,就没个听了,哈哈,他说:咱做老人的,家里就一个女孩子,找个女婿,那不得跟对亲儿子似的啊。这小子,我喜欢,将来结婚,啥都不用孩子们管,他全包了。(先追加一句,钱这方面,我很有个性,后来结婚,我啥都没用老丈人管)。
今天就到这里,继续喝酒去,想骂我的继续骂,别因为我牵扯到所有“中国男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男人”的)
貌似那天,我确实没怎么仔细看将来会跟我有过一段姻缘的那个女孩子。根本就对女人没感觉,老看啥,瞅过几眼,觉得还算顺眼,没丑到哪去。
后来三位老先生就聊上花花草草的了,我媳妇(后来的)研究生专业学的就是植物学,在西南很遥远的一个城市,这是放暑假回来的。他们几个老家伙就说我领导养这花如果当初那棵几十万的,要是组培出来一大批,那可就发了,我领导说,尝试过,组培出来的跟母本不一样了什么什么的,就请教起我媳妇了。我媳妇说话声音很好听,不像东北大娘们大粗嗓门,非常端庄地坐在那里娓娓道来,给这三位老先生上课了。
上课的效果不错,因为我也喜欢花花草草,而且对动植物颇有研究高中生物全满分。所以媳妇上课的过程中,我应该算是个旁听中接受能力最强的一个了,她给我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我当时还想,这要是真成了,起码能有点共同语言。
有人支持,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此处有掌声)。文笔确实不精彩,也不可能精彩,一是本人学历水平有限,二是这是个沉重的回忆。想写得天花乱坠也不容易啊。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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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课期间,掺杂了各种敬酒,我敬老丈人老丈母娘的,敬媒人杨叔的。
我媳妇也起身举杯敬酒,说实话,那天我媳妇表现得确实非常好。落落大方,语言组织能力比较强,毕竟是研究生嘛。另外有点白酒量,巾帼不让须眉。
咱部队爷们喝酒,那就是一个傻喝,一醉方休。一般带家属聚会,如果媳妇能有点酒量,席间表现得大气得体,会给自己老爷们增色不少的。
说实话,我也是个俗人,恰好这个女孩子的这方面表现不错,我当时好像是想过,这将来要带出去,还行,能替我挡点酒,而且说话大方,不能给这么优秀的我丢人。
第二天,领导征求我意见,绿贝,那女孩你想处处不。然后从正反两方面帮我剖析了很多,内容如下:
好的方面:1、这女孩子学历挺高(比我高),从昨天说话来看,知书达理,性格应该不错。2、家庭条件不错,老丈人投机倒把的折腾花,能有点经济实力,像绿背这样一个人在外地打拼的人,经济条件好的家庭,省去了很多奋斗,少了白手起家的艰辛。3、这家就一个女孩子,昨天老丈人也说了,当儿子对待,要真能成,你应该还是很吃香的。
不足之处:1、研究生刚读一年,处对象比较不方便,不能总在一起,呵呵,领导还挺现实。2、没毕业就没工作,将来工作是问题,有点小麻烦。3、这女孩子个子挺高,微胖,嘴和牙长得不好看,没他爸描述得那么漂亮。
总而言之,绿背,你自己拿主意,别因为我是你领导,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就必须得处,决定权还在你。
话说我领导好像给我介绍过好几个对象,都黄了,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找。
我就跟领导说,昨天吃饭,觉得人挺有知识和内涵的,那就先处处吧。
就这么定了,处对象开始……
继续《不长的恋爱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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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和她第一次单独约会,是在8月1日,建军节,对于军人来说很好记的一天。
她家住在大学里面,因为她爸爸妈妈是大学院里的教职员工。
她所住的大学和我所在的部队紧挨着,中间隔着一条小公路和一条小河。这两个单位都很有年头了,面积也都是超大,参天古木很多,绿化非常好,非常适合泡小姑娘。
现在想想,我当时赴约会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发自内心,应该是勉强自己,努力改变自己,当时我就知道同性恋是不可逆的,不过我还是想强制自己起码能接受女孩子,我没想过让对方跟我一起承受我的痛苦。
还有可能就是心当时已经死了,对男男的爱情绝望了,想彻底跟同志划清界限,过普通人应该过的生活。心里的伤口不停地流血,不在乎在来一到伤口。痛到极致,不会感觉more痛了。
我当时就骑上我的摩托出发了,她在校园的一棵树下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然后就是她带我看她曾经生活过和学习过的校园,哪个是宿舍,哪个是食堂等等。
我也恰到好处地给回答她对部队的天真提问,讲一讲对我来说再普通不过的部队过往,对她来说新鲜加好奇,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对我的崇拜。
对了,我比她大5岁。
然后我骑着摩托,她偏坐在后面,在那所暑假静悄悄的大学校园里穿梭,穿梭在那些古木的树荫之下,穿梭在树叶缝隙间透过的光影中,穿梭在我对过去无限留恋的内心伤痛中。
她是快乐的,我外表是平静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内心滴血的声音。
吃饭之前再回忆一点,继续那段不长的谈恋爱过程……
后来大概又见了几次面,具体见几次真忘记了,反正无非是骑着摩托过去,带她在校园里兜兜风,然后找个长椅坐下来,很随意地聊聊天。
聊她的大学生活,聊我向往的大学自由随意,聊我在部队经历的总总。更多的时候是聊花花草草,她会指着一棵植物问我是什么,哪个科哪个属,哥们确实是够聪明的,基本上没被她考倒,有时候我也会陈述一些植物学的观点。她表示赞同,也改变了对当兵粗犷的印象,原来,当兵的也很有生活啊,这是她后来说的。
那个时候的她,确实看起来挺优秀的,有点知性的内涵,说话温柔细腻,逻辑丝毫不乱。
那时候的我,内心是越来越矛盾,因为我和我的兵K的感情刚刚结束,心痛得无法呼吸,每天脑子里全是曾经的美好记忆,用这些在折磨自己。
被爱情伤了元气的我,哪有心情去经营一份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呢?
说实话,当时我没考虑这段恋情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我根本无暇顾及身边发生的一切,就沉浸在失恋的悲痛之中。
前一周,我们会在晚上的时候通电话,有两次,她骑自行车给我送好吃的,一次是她爸爸—我老岳父—去外地带回来的辣白菜,一次是她自己做的寿司,其实就是紫菜包饭,两样东西都不错,挺好吃的。
这两次我都没让她进部队大院,就是隔着部队大院的铁栅栏,然后在午后的阳光下随意聊聊天,然后她离开。
其实让她进来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可我当时真没心情,我不知道让她进来干什么,参观部队的武器装备吗?没心情。到办公室喝茶吗?没心情。所以我一直没邀请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