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全知道了我也不必再解释什么了?是,我们在一起有一些时间了,但那绝对是在我们有了小小以后的事情,相信我,我当时依然很爱你,我可以发誓,我知道这样说你也很恶心,但这是真的!小青我对不起你,你怎么惩罚我都不过分,我只想对你说,我确实非常爱你和小小,走到现在我承认我难以自控,但…但…’我好想说我其实心里依然有你有小小,可我说不出口!
‘说完了吗?’
‘说…完了!’我看着她,等待她的惩罚,她却很平静的说:
‘我们离婚吧!’
听见这句话,我很震惊,我无语良久,张大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看着我的摸样毅然提起行李准备抱小小,我目瞪着她的背影,良久良久,等她把小小都抱在怀里了,我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拦住了她.她很木然,脸色蜡黄.
我轻轻抱过小小,把她又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小脸,眼泪就就快下来了,我默默对她说:
‘小小爸爸对不起你!’
说完拉着小青又走出来关好门,她就那么站在门口不吭声,也不看我,我知道她嫌我恶心!
‘小青,要走也得我走,这是你和小小的家,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该走的人是我!’
说完我咽下眼泪准备往门口走,她突然大哭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现在还说这些有情有意的话,有用吗?你早干吗去了?早为我和孩子考虑过吗?你说你是人吗?你连禽兽都不如你!你是王八蛋,你不是人…你这个…’说着她拿起一样东西就朝我砸过来,我没有躲,我没资格躲,她却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晕了过去,我连忙扶住了她,她却愤然要推开我,推不动就倒在我身上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却又掐又咬,死劲的打我,我任由她,我希望她能出气……
夜里一点多了,她还在我怀里啜泣,我说尽了好话赔进了不是,我想为了我的小小,为了这个我爱过的女人留下来!
一个星期了,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和小林有过任何联系了,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牵挂,我当然明白什么是痛苦,可我无法跟他联系,因为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我在女儿的身边呆了很多天,上班,下班都按时回,我希望小青可以患过来,因为她已经在家躺了很多天了.我象小媳妇一样伺候她,安慰她,可我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是我永远不再对不起她!我想我可能在什么时候已经答应了她,内疚和自责并没有让我忘了小林,我在深夜里骂自己无耻,我知道此刻他一定很担心,很害怕,他一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而我却无法开机,我不想接到他的任何信息,我没脸面对!我是个逃兵!
李箐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我始终未能知道,但我确实很佩服这女人的手段!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老婆,也真够有能耐的!看来这里头钱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美元!
我在家守侯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我相信李箐也在下功夫对付他儿子,这一点我不是很担心,因为我知道就算她使尽任何办法,要想得到她儿子是很难很难的.但我对自己说,不要让小林知道这一切,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小青终于上班了，女儿也上了幼儿园,我满无目的的上了班心里空荡荡的,小青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我还会和小林有任何瓜葛,她会离婚,也会永远不让我看孩子,还有她会死给我看!当然她说她死前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自己最后总要见小林一面的,但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就象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躲着,终于在三个星期后的一天,他把电话打进了我办公室:
‘老罗!’
‘哦…’
‘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我沉默了一会,我为自己的沉默感到难堪.
‘在哪?’
‘在我家!’
‘下午两点我过来!’说完我压了电话,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小林,我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我想我根本不是个男人!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小林诱惑了我?是我自己太坏?是老婆对我太冷?我可以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但我却磨灭不掉小林在我心里种下的那些影子.
我想我还是爱我老婆的,我更爱我的小小,为人父的快乐使我难以割舍婚姻的堡垒,我不能没有亲情,不能没有前途,我为我自己种下的苦果感到莫大的可耻,可是我,我对他给过我的一切却好难放下……
进了他的门,我就发现他的头发老长了，而且脸色焦黄,嘴上还有点小水泡,胡子却是刚刮过的,我心里抽着疼了好久.
他笑着让我坐,我把自己想抱他的冲动死死地压抑住,不让它们淹没了理智,我苦苦地咽了一口苦水让自己吞没到酸酸地胃液里,不准它们流露任何心声!我想我要掐断这曾经幸福不已的藤条.
‘李阿姨呢?’
;她回北京办手续去了!’
‘哦,你的腿好了吗?’
‘恩,全好了!’他说话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我不想让眼睛出卖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点了根烟,我却很平静,我不想抽了,这几天来的尼古丁已经快把我给埋了.
‘老罗,是不是出事了?’
我没回答,默默点了点头.
‘嫂子她…她知道了?’
我继续点头.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又沉默了.
好久好久我鼓足了勇气说:
‘小林,对不起,我…’
‘老罗,你千万别这么说,该说这话的是我!’他的烟抽完了.
‘老罗,我对不起你,一开始就是!我明知道你是异性恋,我还勾引你我明知道你有家,我还…还不屈不挠的纠缠你!我…我是不是有点缺德?’
‘你别这么说!’
‘真的,我这几天,天天这么想,其实是我把你给害了!我要是早点离开你,就不会让你这么难堪了,我…我说真的!可我就是不能,我自己管不了自己,越想离开你,就越离不开你,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我吃醋过,我难受过,也委屈过,可一想起是我自己当初缠着你的,我就什么也不敢奢望了!’
我听他说,我难以插话,我的舌头让自己给吃了.
‘我想过会有一天得到报应的,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呵呵,老天还真待我不薄!你知道吗?老罗,我其实从海南回来之后就好满足了,我甚至觉得就这样分开了也很好,可真是难以自拔,再见到你的那天,我就后悔了自己的想法,干吗要分开?我不要,我永远都不要!如果非要分,除非你讨厌我了,你不愿意接受我,你不能再……’
他说着声音就嘶哑了起来我怀疑他哭了…
‘老罗,我是不是很贪心?其实…其实我本没有那么贪心的,是你,是你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心,越来越难放弃,从海南离开后的日子,我觉得比我们这两年里任何时候都幸福,幸福的我都想立刻就死了算了,那样就什么遗憾也没有了!可惜的是我醒悟的太完了,我一步步走得都很深,深得无法回头了…’
我很惊讶我们有着相同的感受,但我不能告诉他.
‘你走后这几天,我回忆起了很多事情,我给你打第二个电话时,你还关机,我就已经猜到了,我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想点啥,我很清楚,我们走不下去了…’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泪已经流到了腮边.
‘嫂子怎么样?她的病好点了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我却不能不回答:
;’她已经上班了!’
‘听你们单位的人说她病了,我心里内疚死了!我骂自己下流无耻,勾引人家的老公,可我又担心你的日子难过,抬不起头做人,我问我自己是不是真的…真的希望你…希望你离婚?!答案是否定的,还好我没泯灭良知,还好我知道你有个女儿,一个可爱又心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