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又看了家琪一眼把包袱递给了她,转身离去。家琪看了看周围,反插上门,又把那张小破桌子顶在了门上。顾不得里面的灰尘,酸软的瘫倒在草堆上…看看包袱里的干粮,家琪一点也吃不下,伤口疼的厉害,睡不着只好硬撑着,裹紧了大牛的衣服,闭上眼歇息。
这一夜,翁家琪特别的思念弈裳。想起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心中不由得像是刀割。郡主的话竟魔咒样的在耳边响起…
她将什么也不穿的服侍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手将…随心所欲
弈裳的腿会向着他…
完全打开……
翁家琪有一种要疯的感觉。此时他们是不是也在床上缠绵,弈裳的身躯是否正在跟那男人交欢。家琪觉的自己就站在那床边看着他们,看着那个男人进入了弈裳的身体。她的心中呼唤着弈裳,看着我,弈裳!看着我!看着我…即使是在别人的床上,我也希望你现在想的、念的是我!
爱竟然是这么的自私。说什么只希望你幸福,只希望你过的好…天花乱坠不过是加了掩饰的占有欲。家琪发现自己已经是妒忌的发狂…
夜已经漫长,家琪躺在破草堆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日升日落,直到大牛走了进来。他吃惊的发现那包袱竟然一动没动。
“翁姑娘,你怎么一整天没吃东西?”
“哦,大牛…我…我有些吃不下。”
“那怎么行,你看你的脸色,比前天更差了。”
说着又把带来的一包干粮塞给了家琪,还有一些果子。
“这次我要看你吃完再走。”
“哦…老妈妈可好?那些官兵没有再去吧?”
“别提了,这两天村里来了更多的当兵的,一天搜两三次,地都要被掘下三尺了,听说有个郡主在找你呢。她把西城的人马都调来了,你可真厉害,能把这么多人弄的团团转。”
“呵…还得多谢你跟老妈妈,要不是你们我早被捉回去了。”
“哦?对了他们为什么捉你啊?你杀人了?又不像。逃婚你又不是男的…嘿嘿。真猜不着了。”
“这…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但我是没有杀人,那个郡主,不能让她找到我。大牛,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们母子,再过两日我就走,你不要再来了。”
“走?青湖附近的几个村子现在连只鸟都飞不出去,你还是在这养着吧,伤成那样还走什么。吃的喝的你放心,我隔两天就来给你送。”
“谢谢你,大牛,你们母子人真好。”
大牛脸一红,竟然害羞起来。挠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默的放下吃的,又拿出一瓶外伤药。
“这…这个你也留着,我得走了,外面太危险,你可要小心。”
家琪看着大牛走远,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振作了下精神,去附近的林子里找了些能用上的草药加上大牛带来的药敷在伤处,因为在后背,家琪只能用白布敷个大概,简单的包扎下。吃了些果子人也精神了点。就这样一晃家琪在这度过了十天。
这天家琪依然在小屋中度过,半夜里竟觉得脖子上一道冰凉,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惊得家琪一震。瞪圆了双眼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黑影,很快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发现是一柄阴森的双刃刀正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而拿着这刀的人正是那个阴冷毒辣的女人——秋之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进了屋,门闩被砍断,桌子被挪开。家琪居然一点也没察觉,真是个鬼一样的女人。
“你命真大,还没死?”
“左护法?”
“放心,我不在这杀你。站起来!”
“你…为何要杀我?”
“别罗嗦,走!”
黑暗中,家琪被秋之严押着往前走。原来这些日子秋之严一直在监视着翁家琪,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她了若执掌。本来她以为家琪会死在顾雪瑶或秋易珊的手上才暗中没动,后来发现家琪逃走便一路跟踪,却发现她投湖自尽。没想到她又没死,还被村民救了。一路追踪至此,等了这些天后,终于接到了老教主的飞鸽传书,里面只有一句话
——“速杀之而名归于他人,勿被弈裳察。”
秋之严终于得下手了,她必须要杀了翁家琪,还得把这个杀名架祸给别人…
她按事先想到的计策,押着家琪走了半晌,来到了一处悬崖,阴冷的山风吹得家琪瑟瑟发抖。后背的伤本来已经好些,而现在又撕痛起来。家琪双腿一软跪坐在地。默的秋之严在周围弄了些干草树枝堆放在一起,从怀中拿出火扇子点燃了草堆,又拿出一捆爆竹筒子,点燃了举到空中,长蛇一样的爆竹带着呼哨声飞出老高,秋之严冷笑着看着家琪。
“你这是做什么?杀我你还用得着这般麻烦?”
“你会死的,而且所有人都会知道看见你的尸首!”
随着烟越来越大,很快,家琪发现山下积聚了越来越多的火把。不由得一惊,竟然怎么这么多人…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
“………”
“只搜这边的就有五千人,那郡主身边不少的高手都在找你。就是我也是勉强进来。一会他们就会来给你收尸。”
说罢一抖手收了双刃毒刀,从怀中居然拿出了一条绿色青蛇,蛇的头承三角状。惊得家琪心中一沉。
“你…你。”
“认命吧,你是被林子里的蛇咬死的,跟我可没关系。”
那条绿色的魔鬼,吐着芯子向家琪爬去…它确认了猎物,躬着身子猛的张开大嘴箭一样的弹了出去。想逃已经是不可能。电光火石之间,几道白光闪了过来,在空中飞起的蛇猛的倒向了别处。在地上扭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而蛇身上插着的,赫然是附骨银针…
秋之严大惊,扭头观看四周却不见人影。猛的她拔出双刃刀扑向了家琪做出了最后一搏。刀还没挥出,一道亮闪在空中划过,喀嚓一声将她的手斩为两断。一个全身白衣的美艳女子挡在了家琪的身前,支渠宝刃在她的手中闪耀,她的脸冰冷的好似天山的池水,而邪魅的双眼则散发出万丈的杀气盯盯的看着秋之严。是弈裳…
真的是弈裳,家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觉得自己像在做梦。那个平日里撒娇的好似孩子一样的弈裳,此刻居然像罗刹转生一样,让人望而怯步。家琪从没见过这样的木弈裳…
秋之严惨叫一声,当啷一声兵刃落地,按着血流如注的断腕看着眼前的教主。
“主人…可不要被这个女人再迷了心窍!属下可是为了您着想啊!她只是个女子!是个郎中!是个被通缉的要犯!”
弈裳盯着秋易珊,豁的将家琪抱在了怀中:
“她还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