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在的这些日子,我们白天到处玩到处疯,俨然成了一家人。以前是我负责早餐亚云负责中餐和晚餐,现在景晨来了我是负责睡觉,亚云负责早餐景晨负责亚云以前的活。这日子真是太爽了,景晨真是个好男孩,我想如果他比我大或者不比我小那么多的话说不定我真跟了他了,又帅又体贴又会撒娇还会干家务活谁不爱啊,呵呵。
晚上睡觉的日子是我这些年最安心的,亚云就睡在身边,不知道为什么闻着属于亚云身上独有的味道让我感觉特别安全。很多时候我都睡不着,在跟别人睡一张床的时候更加失眠,几乎是整夜的。亚云就在我的身边,匀称的呼吸隐隐约约的洒在我的脸上,我似乎感觉到不一样,但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着,高兴又快乐。
两个星期后景晨要回家了,他就将迎来了他的高三,这紧张的一年,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阶段之一。亚云也跟着他回去了,我很舍不得他,所以也没送他去车站,我受不了那种离别的场景,看着列车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会伤心,会落泪。与其如此,不如送上最真挚的幸福,未来的某个时间,我们还会再相聚的。
这间房子一下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突然之间世界安静下来我却不习惯了。一时间真的觉得有点瞧不起自己了,曾经自诩喜欢一个人,喜欢与孤独为伴,习惯于寂寞为伍,习惯穿梭在字里行间,但是这个时候是因为亚云跟景晨的离开觉得世界已经变了个模样,我真的不习惯,我想他们。晚上的床空了一角,我一个人独自睡了23年多,却抵不上亚云陪伴的两个星期。习惯了她每晚轻轻在耳边说着晚安,习惯了她每晚匀称的呼吸。为什么习惯在习惯的催化下成了新的习惯?
从这晚开始我又恢复到了以前,每天早早的上床休息却不能那么安然入眠,睡眠质量也还是不高。开始几天我强迫自己好好睡觉,到了无果之后我却希望亚云早一点回来,也许我只是想她了,看到她就能好好的睡觉了。她,对于我来说也许是安眠药吧。
这剩下的两个星期很难熬,睡觉不安稳是我最头疼的事,我高三的那年太辛苦了,整日在压力的压迫下迫使自己做大量的题,熬太久时间,每天平均睡眠不足五个小时,久而久之睡眠质量就很差了。我真羡慕那些把成绩看得开的人,因为我做不到,我无法放开心里的一道坎,这是我的性格,也是这种性格,才会伤害到自己伤害到亚云。我很想我洒脱一点,不考虑太多的话我们都会轻松一点。曾经有一个跟我谈过恋爱的男生对我评价是我太理智,想得太长远。他做不到我这样,可能我会是他成年之后的理想女朋友,但是在那个浪漫的时代,我们只能分手。
在八月二十八号的时候亚云回来了,她没跟我说,但是我很高兴。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很高兴,感觉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变了,看着亚云我会高兴,这应该是恋爱独有的吧。亚云轻轻的抱了我,说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了很多吃的东西,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晚上早早的洗好澡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亚云也在身边,当时钟指过十的时候我我没有动,继续看着。当时针指过十一点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要睡觉的打算。当时针过了十二这个位置,亚云把我拉起来让我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还是不能睡着,努力闭上眼睛,睡意慢慢的袭来了,这时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钻进来一个人。我掩饰不住高兴往边上移了下,亚云说一个人睡不习惯了,然后抱住了我,我嘿嘿的笑,原来我们都如此。从这之后我们每天都睡在了一个床上,亚云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睡觉的习惯,跟我同一时间上床,我睡眠本来就浅,她若是比我晚睡上床后会吵醒我。
这个学期亚云已经上大二了,这时护理系书记突然找到我,跟我说大二的护士人文修养缺老师,希望我顶上。书记说得很委婉,让我自己选择,我又可以加工资,带四个班,一个星期上八节课。其实只要他找到我,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我干脆答应下来,我没教过书,幸好不是专业课也还足够能应付。尽管如此还是必须好好重拾课本去备课。我向书记提了要教自己的班级以便了解每个学生,这当然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我没有把我要教亚云的事跟她说,我想看看她在课堂上见着我是怎么个表情。三班的护士人文修养是周三下午的一二节课,这天我让亚云先去教室,亚云这天中午看着电脑一个劲的皱眉头,也不知道又碰上了什么麻烦的事,不过她没说我也没管。我走进教室的时候看着教室里人声鼎沸,三个一小堆五个一大堆的在侃自己的话题。我清清嗓子,说上课了。
学生们赶紧安静下来,更多的人是惊讶,这群小鬼们看来没看课表上写的任课老师的名字啊。亚云坐在最后一排,她视力极好,看到我后没啥表情,眯着眼睛跟我对视了几秒就趴下睡了。她旁边坐着李俊,李俊看到是我也趴下了。。我是真的无语了,这是阶梯教室,他们坐最后一排,前面的位置都是空的,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们格外显眼,这是公然的挑战老师的权威。而且孤男寡女睡在一起,成何体统了?我很不高兴,但是没说出来。
晚上回到家吃完饭我让亚云给我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
“我不管你在什么课上睡觉,反正我的课不能睡。我不管你在什么地理位置上睡觉,你身边不能睡着男人,你还是个姑娘,要知道保护自己。好了,其它的你自己补充,睡觉前把检讨书交来,把保证也写上。”
亚云听后憋着笑,她没理我这些,说不写。我说这是我家,你得听我的,怎么决定你自个办吧。结果她还是写了,写得那个让我头疼啊,肯定在度娘上搜了不少,把教育基本国策都写上了,然后写了要睡觉一定找个好地理位置不让我抓到了。其实以后在我的课上她并没有再睡过觉,只是跟李俊说说笑笑的让我很不高兴。从每个角度看她,她除了不听课什么都做,哎。慢慢的我也习惯了,除了她跟李俊说说笑笑我不太能接受,其它的我都视而不见。也许那个时候,醋坛子真的是潜在性的。每次只要她在我的课上跟李俊很亲密,回到家我就会有意无意的损她,然后又把书拿出来让她给我备课,以各种各样的惩罚来要挟她,而她也只能乖乖的就范。
亚云其实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没表现出傲慢,但我知道她是以清高来给自己命名的。但是大二的那个学期我发现她变了,她不再愿意笑,即使是我让她笑出来她也是勉强移动嘴角的弧度,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抱紧我一点。我越来越嗅出事情的不同,她又遇到了什么事吗?我很想问问亚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说,我不想问。我知道我以前逼过她,我自己内疚。她总把别人保护起来,而自己选择委屈,我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等到她需要时递上我的双手。
有一天晚上我在房子里看书,亚云进来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特别奇怪,为什么他们家的人都喜欢用银行卡来解决问题呢?景晨是这样,那张卡还在我手里,分文未动。这时亚云又拿了一张银行卡给我,她这是要出演拿出?
“老师,我这张卡给你,是我在你这住的生活费,一共一万二,少了我以后再还你。”
“怎么突然给我钱啊?我还有钱,你别拿我当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