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走过来,手抚着我的脸,她突然不说话,就那么沉沉的看着我,我忽然有点伤心,知道我说错话了,我曾经在我们高中旁边的那个出租屋里和她说过:“你别老什么都不让我干,就让我学习和睡觉。我怎么就觉得你每天把我往猪的生活方面带领啊!”她那时,冲上来掐着我脖子使劲的摇晃:“我就是要把你养肥了,去做灌肠,你怎么那么早就发现了啊,猪!”然后我们就笑成了一团在床上打闹,接着缠绵的亲吻。
“睡吧!”她翻身上了床,动作太快,我没看清楚她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睡了,她有她的饭后疲,我有我的赶车疲!
晚上11点多的时候,我们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剁菜声给闹醒,
我说:“这什么神人啊,晚上11点多钟在这里做菜。”我摸到手机看时间以为我手机坏了,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显示的也是那个数字,才敢确定。
“哎,我是习惯了。他们那个家就是那样的,好像是早晚班轮换着上的,大概是早班的人回来,饿了。”李妍一边说一边打呵欠,那样子可爱极了,我忍不住捏她的鼻子。
她啪的一声打开我的手“就你坏”,她搓了搓鼻子又说:“你别说,那神人真和你有关系,上次我出去倒垃圾和他们聊了一会,是你老乡。”
“哦,那怪不得了,真有创意。”我一听就来劲了,听着先觉得吵,现在又觉得是兴奋的信号的做菜声开始猛侃:“你不知道啊,我家也是经常晚上7点半之后才做饭,有一回,我家7点多钟就开始做饭,没一会我家邻居就来敲我家的门,说我家太不正常了那天;原来我邻居家都是等我们家做晚饭就打开电视看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那天开了电视见新闻联播还没播完,跑我家来侦察怎么天然闹钟失灵了,把我妈气的脸都绿了。我妈问我,我们家就显得那么不正常啊,我说我家得不正常才显得正常,把我妈气得哦,操着菜刀在屋里追得我团团转。”
“你妈,还好吗?”李妍听着我前半段一直在笑,在我提到我妈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下去。她何其聪明,她是知道,我妈才是我心中一直解不开的结。她又何其善良,知道我是逆着我妈的意思跑出来工作的,还问她最大的“情敌”好不好,是她问的,我知道,是真诚的!
“嗯,其实她也挺好的。”我在公司做了5个多月后就因为表现出色快要结束培训第一次升迁了,我告诉我妈的时候,她没说什么高兴的话,但是也没再暴跳如雷了。
然后,我们陷入了沉默之中,夜里11点半的空气是有些太清冷了。
我有点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把手放在床头柜上面东摸西摸,无意中我打翻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撒了我一脸。
那时候,我已经和男人419过了,只是捻到了那个橡皮圈的一刻,我就知道是什么了。
真是有点尴尬,我只能开玩笑:“这么多啊,好厉害。”
她把床头的台灯拧亮的时候,我正把东西往小盒子里装,“他有时候放假,会从G市过来看我,这是上次他留下来的。”李妍看着我,脸上没有表情。
“嗯。”我把东西收好后,放回了原来那个地方。我没有难过,我没有愤怒,我没有权利!
李妍又就着灯光看向我,忽然她就笑了,是我久违了的那种,那张照片上面邪惑的笑,自信而气场庞大。她忽然又爬到了我身上,用一根手指逗弄我的脸:“你知道吗,我现在看到你,还是很想跟你上床。”
我承认,我当时立即有了感觉,只是听她那句话我就呼吸急促了,甚至胯间都有种似有似无的滑腻。我有点慌张,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我来W市,只是为了来看她,并不是要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推开她,马上起身去找我的烟。等我坐下后,她却像一个妖孽一样,从我身后将我拥住,轻轻地、轻轻地啃咬我的背和颈部,她永远知道,也是她第一个探发出来,那是我的敏感区域。
我咽了咽口水,烟吸的越来越重,一口接一口,尼古丁积满了我的心肺!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李妍,是太过妖娆的李妍,三年前我还和她有肌肤之亲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她总是还有几分娇怯,即使已经尝试过了云雨,却还是像个新婚妻子等待丈夫反复去琢磨的娇怯。而现在她变成了这样,是她所谓的“经历”?还是我让她变成这样?我无从去想,无从去求证。我很不想这样,心里却似乎有一只兽,在嗷嗷狂叫!
“有本事,你说,你不想?嗯?”她把那点小舌烙进了我耳朵里。
是的,我太想,甚至已经想了三年了,我终于耗尽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把烟掐掉踩熄在地上,我反欺了过去。
我先是找到了她的唇,不是以往的轻柔,而是带着刻薄的狂吮,像掠夺;她激烈的回吻我,像要在唇舌间展开一场肉搏。吻够了,我闭着眼睛把吻移向了她的鼻梁,她的眼,她的眉,我这次是轻柔的,是在回忆,是在心底刻上新一轮的印记!我又转向她的耳朵,伸出舌头轻啜她的耳垂,那里是薄凉的,她曾经说过,耳垂太小的人会没福气,我说过我耳垂厚,我会为你负担。李妍在我吻上她的脖颈之后,身子一抖,开始啜泣,我说:“还继续吗?”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我褪去了她的衣物,她的哭泣来的突然,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我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荷尖,慢慢的吮抵,那里曾经揣满了我太多回忆,我说过只有我能着陆的地方额,却毕竟东流去,我也不小心把眼泪印了上去。然后我不敢再继续了,我怕我们俩都情绪太激动,无法进行下去,只能把她翻转过来,把一个个细密的吻盖满了她的后身。我真的很不想这样,就像我膜拜一座神迹,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风沙腐朽,在我面前坍塌;我却又不得不这样,我们或许是长久相思的,甚至是分手以后都两情相悦的,却只能通过这样的一种类似于仪式的东西去宣泄,去印证了。
在高丨潮丨的时候,她攀上我的背,手指用力按紧我的肌肤,我知道她快支撑不下去,又不想伤我,她的指甲已经很长了!我却不想结束,一次次的冲击,仿佛这样,可以把她纳进我的身体里,仿佛这样,可以把她纳进我往后的岁月里,永不放手...
激情过后,我真的很想问她,她还爱不爱我。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只是睁圆了眼睛望着天花板,沉默。
“啊!”她忽然伸了个懒腰,“手艺进步好大哦!”
然后,李妍宣布了一个消息,我当时就懵了,在那之后,我似乎再也没听过让我更震撼的事情。
她和我说:“今年过年我会去他家,我们明年年初就会去登记。外面的诱惑总是太多了,我们都怕自己变了,尤其是我,呵呵...”
我的耳朵,在那时嗡嗡作响,脑子还没来得及去反应就变成了一团浆糊
很久之后,我就说了一句话:“我明天就走了。”
第二十三章
李妍的日记本
到了G市以后,我订了回F市的车票!想起我妹,还有我一个高中的同学在G市读书,我该过去请他们吃顿饭,赶巧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一个大学生,一个研究生。
我到了那个学校的时候,我同学死活不让我请,说她已经套牢了一张长期饭票,不用不利索!嘿嘿,我就喜欢这调调,调转枪炮一致对外嘛!
又来了个小伙子,长的斯斯文文,还带着一副好看的丝光眼镜。我问我同学,我说你们谁的眼镜贵啊,我同学半天没反应过来,问,这是哪门子的身家调查啊?我说当然得问了,不然我知道你们接吻的时候,谁把谁眼镜给撞碎了,我得建议你们买对保险啊!那眼镜男倒是挺憨厚的笑了笑,我同学立马化身为狰狞的母老虎形象,直接把我海扁到饭店桌脚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