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小表哥——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谢绝整理,谢谢。)
引子:
他是我三姨婆婆的妹妹的女儿的姑妈家的外甥的表姑的女儿的儿子。我叫他小表哥。
在乡下二十岁的三爷,四十岁的表孙多的是,见了面叔叔大爷的叫个火热,外人见了还当是至亲骨肉一般,殊不知也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靠边亲戚而已。我和他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靠边亲戚”,至于他究竟是我的哪门子亲戚我到现在也没弄的十分明白,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故事还要从我7岁的时候第一次和他见面开始说起。
也许那并不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据说早在3岁的时候我就曾经和他睡在过同一铺炕上,而且还双双尿了炕,害的大人们半夜起来换被子。类似的糗事大人们随口就可以说出一大堆,但是我和他绝对有默契的一概否认。
“童童,这是表哥,你们到院子里去玩,不许打架。”老妈塞给我一盒橡皮泥,和几张图画卡片,就指挥我们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去玩。
五分钟之后,我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跑进屋子里,手里拿着五颜六色的橡皮泥混合成的泥球向老妈还有我三姨婆婆的妹妹的女儿的姑妈家的外甥的表姑的女儿,也就是我表哥的妈妈告状。他不仅霸道的抢了我的橡皮泥,还毁了我的作品,最后还把我推倒在葡萄架下。
接到了我的控诉,屋子里的一干人等自然不能轻饶这个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被他老妈拧着耳朵拎到我面前,逼他向我赔礼道歉,可他不但不思悔改,反倒说:“这个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这个也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他前面说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玩具,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最后竟然指着我,说我是他的!我妈把我养这么大,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了?
可是……20岁的时候,当他把我推倒在床上,死死的压在我身上的时候,他在我耳边依然这样对我说:“你是我的!”
他就是我的小表哥,比我大三个月的陆一生。
待续
1.
我姓童,因为老妈生我的时候难产,险些丧命所以我的名字就叫童辛——辛苦的辛。
他叫陆一生,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而是他出生在大年初一,所以直接就叫“一生”,我经常想,如果他早出生一天的话,那他是不是会叫“陆三十”呢?
自打7岁那年他扬言我是他的之后,我就有些惧怕这个皮肤黑黑,眼睛大大的男孩。每年寒暑假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和老妈去探望姥姥,但是多半不会成功。因为老爸老妈是双职工,我又没有爷爷奶奶,所以暑假来临我必须被“发配”到百里之外的农村,而我这个小表哥就会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抢我的玩具,每到假期他就会把我带去姥姥家的玩具统统收刮一遍,然后我的玩具就像变戏法一样:新的变成旧的,好的变成坏的,干净的变成肮脏的,完整的变成零散的……有时我气的和他打架,却又打不过他,于是我干脆就不带玩具去姥姥家,结果更加严重——他就直接把我当成是他的玩具!
他偷来他妈妈的化妆品,给我画了一个大花脸,又把五颜六色的被单强行的披在我的身上,让我当他的新娘子,要娶(取)我过门。大人们当好戏看,我抵死不从,他却拉着我的胳膊,咬牙切齿的在我的耳边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还带你去游泳!”
这……算了,拜堂总比下河好的多,尤其是和这个混蛋一起下河洗澡!
这个无耻之徒,和一群半大小子脱光了屁股下河玩水,我不肯他就和其他人合着伙的把我脱了个精光后推下河去,最可恨的是他还偷走了我的衣服裤子,非逼我亲他一口才肯把裤子还给我。
这个“习惯”显然是他从我老妈那里剽窃来的,我曾亲眼看见老妈拿着“弹性巧克力”对他说:“亲三姨一下,三姨就给你吃”他听话的在我老妈的脸上来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如今他同样要求我要发出同样的声音才肯把我的衣物还给我,在连续三次失败后,他气急败坏的埋怨我:“你怎么这么笨啊!就是这样都不会吗!”说话间他双手搬住我的脑袋,在我的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听这声音明显比他亲我老妈时更加卖力,确切的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亲,简直比拔火罐还疼!
从此之后,不论他威逼还是利诱,我再也不同他一起下河洗澡了,谁曾想他花样翻新,又想出个“娶媳妇”的游戏来了!放着身边的小表妹他不去“娶”非要把我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逼着我和他拜天地!
——那一年我和他刚刚9岁。
他脑子里的歪点子远远不止这些,那年过年前,我和舅舅,舅妈还有表妹铃铃打算到20里路外的黄家铺上赶集,出门前我求神拜佛的祈求今天千万不要碰上那个丧门星,如果碰上他后果只有两个,要么是带他一块去,要么是我干脆也不能去。这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那天我早早的起床,穿好厚厚的棉衣,院里院外的转悠了四五趟,最终确定没有敌情,才肯随舅舅,舅妈出门。
刚到村头路口的公交车站,远远的我就看见他蹲在地上玩雪球,我心说不好,有心想走,可已经来不及了,舅舅已经看见了他,并问:“牛牛,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让我去黄家铺上买东西。”他拍了拍腰包说。
“这不是胡闹吗!你才多大点就自己赶集买东西?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你爸你妈呢?”
“我爸出车还没回来呢,我奶奶有并,我妈走不开,所以就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问:“四舅,你们去哪呀?”
“我们也要去赶集,正好,一块去吧!”
“那太好了,我正怕路上遇见坏人呢!”他转过头看见我,说:“童童待会我带你去看耍戏法的,可神了,就两个小碗,眼睁睁看见他扣上三个小球,让你猜球在哪个碗里,猜对了能赢钱,猜错了要赔钱,去年我和我妈看过一次,我爸还输了十块钱呢!有一个人一下子就赢了七八十呢!”
他所说的无非就是“三仙归洞”的一种手法魔术,早年的乡下常常有人以此设赌骗钱,可那个时候大家多半不懂,所以上当受骗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我现在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我满脑子想的就是今天的行程算是测底泡汤,要不要找个借口干脆不去了,正在我局促之际,车来了,我不得不随众人上车,倒了两趟车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黄家铺大集。
待续
2.
黄家铺大集远近驰名,每月逢三开集,十里八村的人全部向这儿涌来,吃的,用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早在那个经济还不发达的年代,这个大集可算是周围老百姓对外接触的唯一纽带。许多新鲜的产品,新款的衣服,新鲜的理念见闻,统统都是从这里传播开来的。
今天又是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集上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年货,杂耍艺人们也比平时多了一辈,扭秧歌踩高跷的,耍龙灯跑旱船的,变魔术演杂技的,捏面人吹糖稀的,剪窗花写对联的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看不到的,整个黄家铺大集绵延二里多地的距离,可赶集的人依旧是摩肩接踵堵的水泄不通。
10岁的我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势?一看四周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新鲜玩意,早就把刚才坐在车上的郁闷心情抛在了脑后,恨只很爹妈只给了两只眼睛,看了东就看不了西,看了南就看不着北,不一会就把我弄的是晕头转向,分不出个东西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