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没用吧,”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连菜都不会煮。”
“怕什么,”我说,又往嘴里夹了条青菜,“你是女强人呐,事业上谁是你沈灏笉的对手?”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她又问。
“当然,上次在酒桌上谈公事的时候,你那气势无人能比。”我说,虽然修饰词有点夸张。
“是么,”她说,“我倒觉得那次,你的气势吓了我一跳。”
“呃……”本想夸一夸她,竟然被她绕了个弯称赞我,“反正在我心目中你是个让人佩服的女强人。”
“女强人?”沈灏笉顿了顿。
“不是,”我连忙补充,“当然同时也是温柔美丽,充满女人味的女人。”
沈灏笉的脸又红了,她看了我两秒,低下头吃饭。我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了点,可是她在我眼中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啊,我没说错吧。
吃完饭后,她突然把手伸到我左边的肩膀,摸了摸:“你的衣服湿了,先换我的吧?”
“啊?”我扭头看了看肩膀,笑了笑,“不用,我等下就回去了。”
她盯着我。
“去换吧!”她说着,拍了拍我,“快,!”
她低下头,没再说话。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是孟楚雨的经纪人。
他想和我们签新一季的合约,就在我敷衍其事的时候,沈灏笉站起来,把电话抢了去,直接给我挂断了。
“再说下去,就要感冒了”
(45)
就在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灯忽然闪了几下就完全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与此同时,我听到沈灏笉大声的在呼喊我的名字“岑醉墨”
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只能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寻。“沈灏笉,我在,你在哪里?”
这时,我好像闻到了一种好闻的气味。是冷水。我心想,是她吧。好像就是沈灏笉,她又换了香味。但是,我看不到她在哪里。我只是闻到那香气,让我顿时感觉安全些。
“沈灏笉”我觉得我把脸凑过去,想闻闻她是不是沈灏笉。太黑了,我看不到她的脸,我把鼻子凑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努力闻着。我觉得她的颈部很暖和。我好冷。于是,好像她也靠过来些。我干脆把整个脸埋在她的脖子旁。我把脸在她的脖子上,脸颊上蹭来蹭去,香香的,我觉得好像是那个人的体温或是香气,让我觉得不是很冷了。
我接着慢慢蹭这她的脸,脖子,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我贪婪地吸着那香味,感受着她的体温。渐渐,我有点意乱情迷。我有点把持不了自己,干脆把嘴唇凑上去,轻轻地吻着那光滑的脸颊,修长的脖颈,那香气很诱惑。
“醉墨”是沈灏笉。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声音有魔力了,我只觉得,我控制不住亲着她,好像一离开,就会冻死过去。慢慢,她把头也转了过来,我觉得她好像抱住我了,她的怀抱让我暖和很多。她好像也在亲我,亲我的额头,眉毛,她又吻着我的眼睛。渐渐,我开始兴奋。我把脸抬起来,嘴唇从她的颈部往上游走,最后找到她的嘴唇,我开始吻起来。她也开始回吻我,很轻柔。我觉得自己开始被她的嘴唇挑动的有点欲火焚身的感觉。我身体很冷,冷的快死了,但是,心里像是有团火,猛烈的烧着,却好像没个去处。我有点恨她的那种轻柔,我控制不住要把舌头伸到她嘴里,这样,好像自己感觉才舒服些,又舍不得这诱惑。
我也记不清我睡了多久,朦胧着睁开眼。天好像还很黑,也不知道几点了。我又把眼闭上。我觉得自己浑身似乎都僵硬了。我就那样躺着,好半天没动,迷迷糊糊的。我突然记起昨晚,顿时有点紧张。似乎立刻清醒过来。我直起头,看到沈灏笉正枕在我胸前,把身体蜷成一团,像只小猫缩在那里。被子,一半盖在她肩上,一半搭在我胸口。
我动了一下,她就马上醒过来了。支起头看看我,笑笑,“早上好。”
我偷偷看她,表情好像很平静。刚才悬起的心似乎放下些。
我想伸个懒腰,整个身子都好像僵住了。结果,没成想,这懒腰一伸,整个人居然抽筋了。而且是抽大筋。从小腿开始,似乎直接抽倒后脑勺,疼得我“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沈灏笉听我歇斯底里一声大叫,赶快回头问,“怎么了。”
我疼的差不多像要是死过去了,边嚎边说,“抽筋了,唉呦,妈啊,疼,疼死了~~~”
她赶快帮我搬腿。我还兀自疼的嚎,“反了,反了,啊哟,疼死了,疼死了。”
她见我嚷嚷个不停,撅噘嘴,“疼的轻。我看你睡得好着呢,倒是我都没怎么睡。”
我不乐意了,“你没怎么睡?是谁把我当枕头来着?都给我压成这样了,你看,看,差点半身不遂了,你还没睡好?你倒是很谦虚啊。”
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不服气地说,“那是你把我带上来呢?”
我想她本是说床那字的,结果还是给省略掉了。
她还很宽厚地笑笑,耐心地帮我揉着小腿。她的头发垂在两边,时不时被暖气的风吹得又飘起来。她的脸一直挂着微微的笑,看上去似乎真的有点憔悴。我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美丽。
我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整天,问我思考了些什么,实话是什么也没有。我在放空自己。苏没有给我一条信息或是一通电话,我有些担心,但是现在我无法面对她,只能让岳羽晗去。
任她在电话里把我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后,她还是跟我说了声谢谢,这才让我觉得,这事我没做错。
可是,沈灏笉这边,我却不知道是不是错了。我莫名的惶恐,如果是一场梦,那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