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刚下班,就接到胡妞的电话,说是老地方唱歌,这大晚上的,我到哪儿打车去,堵车堵得闷死了。这时候T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甩甩让我上车。
“我说,同志,你女朋友不会又要扇我一个巴掌吧?”
“瞧你说的,她敢。”
“小子,说真的,后来怎样了?”
“我要去接她,她说自个去,不想跟我说话呢。”
“恩,果真是报应。”我幸灾乐祸了!
打开宝箱门,胡妞已经在里面了,另外有不认识的一男一女,说实话,这种场合要不是看在胡妞的面上我是不会来的,主要是我跟这儿瞎凑什么闹热,人家老朋友见老朋友,小情人见小情人的,我算个老几,这不是人胡妞说了,得和叶静他们和好一下,大家都是朋友,这以后日子长着之类的。
那女人应该属于那种小巧可爱型,就那平刘海,就那身段,也未免太小巧,太可爱了,这种不是我喜欢的型。她你老公,怎么说呢,是一张吃得下饭的脸,经商,看上去倒不像奸商,温文尔雅的样子。
T走过去,一个人给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我呢,自然就只有握手的份儿了。
“夏莲,李良,这位呢,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孔夜。”胡妞简单几句介绍,大家这就喝上了,要了一打喜力,T也把歌给唱上了,叫什么《爱死了温柔》应该没错就是这首了。作为了一个教师,我总是想,这五个字是有语病吧,我怎么念也念不通顺啊。
“诶,孔夜,听说你现在也改行做老师了。”人夏小姐问我话了。
“对呀,正在误人子弟呢。”
“误人子弟好,总是你不误人,人就误你.”瞧人家夏小姐说话多犀利。
我俩一说投机,赶紧干一杯,说到夏莲的工作,是一个健身教练。每次一提到健身教练这家伙,我就会想到满身肌肉的男人,那叫一呕心,我承认,我肯定是有点偏见的。
“真没见过您这么苗条小巧的健身教练。”真没见过,说到在哪个城市,夏莲一说,我震惊了,原谅和安在同一个城市。虽说我不知安是否已经回原来的旅游公司上班,但我敢肯定的是,她现在经常在A城照顾她妈,我想啊,没准他们认识呢,那是一个不大的二线城市,再者,安也经常去健身啊。
“对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家新开了一家辅导中心,正缺老师呢,你要哪天干不下去了,我介绍你去。”
“你这是成心诅咒我。”我赶紧罚了夏莲一杯。两人正说得高兴,之间房门打开(号外:阴风阵阵)——叶静来了。T赶紧卖了笑脸,给她提包,让她坐下。
“见到我也这么不高兴啊?”夏莲赶紧走了过去,这叶静立马换了笑脸,两人又是抱啊又是亲的,害得我们三个鸡皮疙瘩一地。
“我听了你的事情,刚刚我跟孔夜聊了会,感觉她是个不错的人,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吧。”夏莲赶紧把我和叶静一拉,酒一递,胡妞也跟着起哄,合着今儿夏莲过来是做和事老的。我是没问题,关键是人家叶静。好在,她还是给足了两位朋友面子,和我喝下了一杯酒。
接着又是胡妞提议举杯,说是庆祝和平万岁,接下来又是庆祝什么祖国万岁,什么叶静丰满无敌之类的,总之喝了好多酒,只有那夏莲的老公装孙子,没喝多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商人,哪能被几个女子就撂倒啊。
在我都无所谓的时候,在我想要放弃很多的时候,我从没想到安会来,安竟然会来,安是什么时候来的,大晚上的,她究竟在我的楼下等待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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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安看着我,换句话说,她是瞪着我。
“我怎么了来?”
“安,我在问你呢、”
“我就是来了,我想你就来了。”
“累吗?”
“夜,你爱上别人了是吗?”
“我爱上谁了?”
“我的直觉。”
“那个男人,送我的那个只是朋友的男友,我,因为喝多了,所以才送我回来的。”
“我没资格怪你,我哪来的资格,可是夜,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夜几近发狂地把我搂进怀中,呜呜大哭起来,深夜,人声渐尽,只是回荡着安的哭声。好容易我把安安慰好,带她到了房子里。
“安,我们,分手吧。”是时候将这话说出来了,我太累了,累得喘不过起来。
“哼,我说得没错,你爱上别人了。”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不要我了。”
“安,请你好好思考一下,是谁不要谁的,是谁有了家庭,是谁一个月也只能见我几次,是谁,究竟是谁?”
“别这样,夜,我会离婚的,我一定会离婚,再给我写时间。”
“可是你一直都这么说,我一直也在等,从春天等到了夏天,你知道,你知道的!`
可是安死死地抱住我,无声地哭泣,我无奈地看着她,最后我们以一个月的时间为期限,如果她到时候还没离婚,我随便如何,她也不再阻拦了。我们两人之间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需要这种协商的,看着沉睡的她,脑海都是从前的一幕幕,曾经我们也曾开心快乐过。
等二天早早地泡来一杯茉莉花茶给她,加了点糖,做了个三明治,在太阳从城外爬进来的时候送走了安。
过了几天,大家都去给夏莲和李良送行,我当然也会去。我又和夏莲坐在一起。
T神采奕奕地带着叶静来了,估计他们是和好了,而我却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怎么,孔老师有什么烦心事?”夏莲问我。
“有嘛?”
“是不是工作上的麻烦?”我随便一下,对于她的问题不置可否。
“我说,上回跟你说过的那个安小姐,他们·····”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那个培训班需要人啊,你要不要去啊?”
“不是这个,你说安小姐?”
“噢,忘了告诉你她的名字,她叫安冰云。”
“你说她叫安冰云是吗?”
“对呀。”
“在A城?”
“对呀。”
“他们的培训学校在哪里。”
“在沿河路503号。他们一家三口都住在那里。”
“一家三口?”
“还有一个女儿嘛。”
“女儿?”我站起来吼了出来,她对我说的是女儿,她有女儿,凳子倒在地上,我推开包厢门走了出去,T,他们一个个在后面喊,我都没听见,都没有听见,在马路上狂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