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沙发上,我才让自己看清楚了安,她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瘦,换句话说,她根本就没有瘦。安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大风衣,黝黑的秀发像海浪般铺面而来,像很多个从前的日日夜夜,她趴在我的身上,用她的秀发挠我。还是那股淡淡的柠檬味,让我沉醉的柠檬味。
“怎么,哭了?”原谅不争气的我,哭起来了。安舔干我的眼泪,紧紧地抱住我。
“你母亲怎么样了??”
“靠药物维持着,几乎不能言语。”
“对不起。”
“不,到了这个时候,我倒希望她早点去,在医院里,她所受的无非就是折磨。”
“今天我来就是犒劳你的!”安突然坐起身子,将我抱起,日渐消瘦的我(想念安是一部分原因,放纵自己这个原因也必不可少。)在她的手中,她不太吃力地抱起我来吗,把我放在了床上。
“每天,我都在想你,想念你味道,每一寸的肌肤······”安一边说,一边迅速解开了我的外衣,毛衣,短裙,丝袜,一丝不剩呈现在她的眼前。躲在被子里,借着微弱的光,她仔细地打量我,每一寸都抚摸着,亲吻着。
从我的脚跟,她慢慢地亲吻着,可我的脑海里都是她和男人,而我也已经不再干净了!闭上眼睛,任由她亲吻,我没有再享受,却是一种折磨,我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手,我的下体还是不争气地湿地一塌糊涂,只有在她这儿,我的身体才最喜欢,尽管我的大脑没有指挥它,它自己却在放纵。
当安温热的舌进入我的丛林,久违的感觉来临,我顾不上别的,呻吟起来,安似乎很是满意,握住我的胸部,不停地亲吻着,在里面来来回回······
安说我瘦得厉害了,其实才82斤吗,算不得多瘦,只是脸上少了些肉,棱角分明了些。
“回去的这几个月一直都有好多事情。”
“安,你不必解释,你选择了自己的生活,就不该来管我。”
“你不想我?”
“想,想是一回事,可是我绝不想和有妇之夫的人纠缠在一起。”
“你嫌我?”
“我嫌我自己。”
“为什么?”
“总之,你以后不必来找我了,从你离开我去结婚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心就已经死去。”我背过安,狠下心来,用我淡漠的语言说了出来,非得这样才能逼迫自己,可我的心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安,看着她的脸,闻着她的香气,抚摸她的双手,我仍然会止不住地想念她。
安一把抓住我,吻了上来,这个吻扯破了我的嘴唇,“说,说啊,夜,我要你亲口说不爱我。”
我不吭声。
“那么,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从前的我了,你更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她都已经结婚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不放手,让我欢喜又痛苦,就像是冬天躺在热锅里,摆脱了寒冰的煎熬,却要面临沸腾的水,这不是冰火两重天,又是什么?
看到我发狂的摸样,安赶紧安抚了我,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生活说了出来,包括温长青,也包括各种炮友。
“怎么,你现在还要抱住我这个不干不净的人么?”我昂起头来,我只想知道她的反应,然后安隐隐闪过一丝犹豫,又坚定地抱紧我,她心疼,丝毫没有介意。
随着安的到来,似乎我的梅雨天气也不见了,春天到处一片生机黯然,每天都至少能收到一个安的短信,表示她还是在和我联系着,关心着我,每天一天我也是面带笑容地去工作。
当然,我依然不忘记和我的炮友联系,姑且称之为T,她确实是一个T,而且是一个相当不错的T,身材矫好,绝非像很多T那样前面是个飞机坪,风度翩翩,也绝非是爷T。我们之所以会成为炮友,那得拜酒所赐,冬天的某个晚上,我想叫胡妞在街上吃烧烤,偶尔我也干干伤害自个的事情,喝点酒,吃点垃圾食品。结果胡妞带了两朋友过来,一个男人(此人相貌端正,按照胡妞的话就是相当地可靠,这是胡妞要介绍给我的男人),还有一个自然就是T了,是胡妞后来认识的一个朋友,大家一块儿吃点夜宵。
吃夜宵的时候,此男(由于此人一闪而过,故而名字实在不值得一提,要是说起男人,倒是温长青绝对比他优秀好几倍)一直在像我示好,可是男人啊,你不知道姐姐的性取向嘛,当然,为了给胡妞面子,我还是稍稍报以微笑的。倒是T话不多,有点喝闷酒的味道,估计当时心情不好。她休闲的打扮,虽然也算是一个文静的女生样子,但是同类之间的这种嗅觉绝对是有的,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经历过,总之我打算试探她。
夜宵过后,我看见T还在依依不舍地拿着酒杯,顺势说了句:“这么喜欢喝,有胆地跟我回去和红的。”
T酒杯一放,眼神扫射了我一遍,说:“成交!”
就这么着,我把T带回来家,在胡妞的疑惑的眼光中,我两勾肩搭背地走掉了,于是T后来在床上总是会说,是我勾引她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有女朋友。
把T带回家去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有主的人,完全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还这么做,那就是天地不容了。好在我和她都算是放得开的人,我们的身体吸引了对方,我不问她的过去,她也不问我的过去,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宾馆的门口,当然有时候也是在我的房里,大家你情我愿,欢快异常,我喜欢极了她的身体。
身体相互吸引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就像喜欢吃某一道菜,一种某名的的与生俱来的天性。我和T一个星期至少会见一个面,见面的时候,手机都是关机状态,然后静静地享受我们愉悦的下午,当然这种关系也是背着胡妞发生,毕竟我们都是她的朋友。
可是自从安找到我以后,或者说自从我和安重新在一起之后,我总是对自己说,我应该是安一个人,我不该在别人地怀里。每一次我把T约出来,想要告诉她,我不要再和她维持这种关系了,可是每一次一见面,她就像等了很久一样,飞快地脱掉我的衣服,而我也忘记了放抗,我确实喜欢这样。
5月还剩下几天的时候,安告诉我她要来看我,于是我决定这一次我必须要和T说清楚,不要再和她有所瓜葛了。
还像从前一样,T脱掉我衣服,亲吻起来,我却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她的手里,没有任何摆动。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停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我这个炮友让你不满意了?”她带些戏谑意味。可我却始终笑不出来,我的安她在她的城市有自己的家庭,也就是走得开的时候才来施舍我一点时间,我却在这儿想要为她守身如玉,最可悲的是,我根本就没有守住,我也不过如此。
“哭了?”
我哭了嘛,我凭什么要哭,我哭的又是什么。T把我紧紧抱住,任由我放声大哭。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傍晚了,隐隐约约闻见了饭菜的香气。
“怎么,很奇怪?”T正端着一碗糖醋鱼块走过来。
“你也会做菜?”
“谁说T不可以做菜?我的菜还是味道很好的。”
“是吗?比起我呢?”我走过去环绕她的脖子,开开玩笑,她埋在我的脖颈之间,深深一吸,认真地说:“当然是,你的味道最好,别忘记,你今天还没有犒劳我。”说着就要亲上来,很容易,一块鱼就堵住了她的嘴巴,比起安她总是有令人安心的作用,尽管安她的名字就有‘安’这个字。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从前总是事情做完,她就走,两个人从不再独处。从那一次开始,我们就这样破例了,吃完饭,两个人一起睡下,我留下她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