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不知道亲们还记不记得小天以前的那篇《小城故事》里面提到的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苦恋坏楚洪波却求而不得的穆籽,如今事业有成却依旧无法弥补心里的空虚!!这篇故事中的杜秋实正是穆籽与杜长治政治联姻的孩子!!你可以把他当成一篇故事来看,最好是当成故事,因为里面可能提到的人若是真实存在的,牵扯的就有那么点多啦~
楔子
林春华从小到大都顺顺利利。
品学兼优这样的词儿,林春华听得耳朵都起了老茧。
可是,有一件事,一件让林春华最无法忍受的事——他从小到大的外号都叫春花。
这名字从幼儿园到小学,延续到中学,苟延残喘到大学,竟然考了研究生,还没能远离他。
你说,一个大小伙子被人叫春花,能不气吗?
林春华最恨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可是,至从林春华认识了杜秋实,他就觉得,自己的倒霉名字似乎是命运的安排。
春华秋实,两个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林春华这下子,高兴了。
本来准备一辈子背负的噩梦变成命运的红娘了,哈哈~
林春华仰天长笑。
可是,林春华似乎忘记了。
春华和秋实注定发生在两个不同的季节,即使在一起组成的词语多么华丽,在现实生活中,都无法相遇。
一
阳春三月,鸟语花香。这要是再来那么点清风细雨,林春华一定会觉得生活更加惬意。可惜,奉阳这地方出了名的风沙大,一年刮两次大风,一次刮半年。想要清风拂面,请往祖国南面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别回头。本来就不和谐的沙尘暴配上一声吼叫,显得格外应景。
“兔崽子,你叫谁老刘呢?”
刘教授一边揉腰,一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被叫做兔崽子的林春华。被骂者却是一脸的悠闲,拿着刘教授小儿子刘瑞送来探病的水果大吃特吃起来。刘老教授晚节不保啊,竟然收了这么个白眼狼外加没口德的学生。要不是看在他爹老林的份儿上,早就把他调剂到隔壁的奉阳大学去了,死活都不能要他,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呢嘛!
“刘老,我这不是给我爸带话呢么!我爸就是这么说的,老刘,你身子骨不行就别逞强了,哈哈哈哈!”
林春华学着自己老爸的样子,一手拿着香蕉充当绘图铅笔,一手拿着芒果充当泡茶的大水杯,刘教授觉得自己的腰更疼了。
“春花啊,你这是跟我混熟了是不是?”
“刘老,我这从穿开裆裤起,就是您老看着长大的啦,我跟您可是比跟我爸都亲!话说回来,刘老,你说你啥时候卧倒不好,偏偏选这个时候卧倒?你老人家上次说我写的开题报告不合格,我现在还日夜思索怎么开题呢,怎么挤也挤不出时间去代课啊!”
刘老教授满脑袋黑线,一边忍受着肉体的疼痛,一边还要忍受林春华对自己在精神上的折磨。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讨好老婆,跟着老太太一起练太极,结果闪了腰。刘老教授一口气压在丹田,咳嗽个不停,心里还不忘暗暗咒骂,这个死春花是盼着他早死还是怎么着?
“哎呀呀,您老尽管慢慢说,别着急啊!”
我能不急嘛?
刘老教授只能以眼色发表看法。
林春华见刘教授不停地咳嗽,瞪着小眼镜,脸色憋得跟猪腰子色似的,不禁悲从中来啊!虽说刘老教授平时经济模型留得多了点儿,论文辅导的东西少了点儿,几乎连个见面的机会都难找,但好歹也是父亲的老战友了不是,小时候每次过春节都给自己二十块钱压岁钱的。
刘老教授一边忍受着林春华如熊瞎子拍墙一般的拍背,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好你个林春华,这次论文答辩我豁出去老命也要跟你单挑!!!
“是我想卧倒的吗?要不是你师母要我陪她练太极,我会闪了腰吗?要不是闪了腰,我会不上课在这里卧倒吗?要不是我卧倒了,也不用着你这不着调的货代课啊……”
林春华亦满脑袋黑线,刘老教授成天价的说他不着调,自己不就是没像其他研究生一样围着导师转嘛!这年头,估计除了他,其他几个师兄弟恨不能认老刘头当干爹。
“既然是师母惹的祸,干嘛让我给你代课啊?”
林春华嘟囔了一句,刘教授看着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既然晓之以情不见效,就只有动之以理了。林父早就和刘教授通过气,他这个儿子啊,是软硬不吃的主儿,不见棺材不落泪。
“春花啊,要是你不想代课也行……”
林春华闻言,赶紧把刚倒好的水递给刘教授,刘教授不慌不忙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那就好好地把你的开题报告改一改吧,我本来还想着,这次阶段性论文就让你跟着我做货币政策那个课题的,现在看来……”
刘老教授欲言又止,林春华皱起了眉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刘老拿成绩威胁他。
“刘老,是春华!您不是说不让在做货币政策了么,国家都开始紧缩了!”
刘老教授改变了策略,不想代课也行,这回的论文让你返工个七次八次的也不算多。
“听说咱们学校今年的研究生毕业率又要调整了!哎!现在的学生啊,不如以前喽!”
刘老一边说,一边拿小眼睛瞄着林春华,哼,不信你小子不害怕。林春华心想这小老儿就会拿学位证做威胁,等他研究生读完了,天天举着学位证在老刘头面前晃悠,气死他。
刘教授又喝了一口水,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稀稀疏疏的几根毛发,一幅老奸巨猾的样子。
“春花啊,你要知道,你爸本来是不同意你回东联大读研的,可是你非要坚持,这要是毕不了业……”
林父本来是不同意林春华回东联大读研的,本来成绩优秀的林春华在奉阳某知名外企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可惜,只一年,林春华就偷偷报名参加了研究生考试。可是此刻,林春华这个后悔啊,第一不该回东联大读研,第二不该挑刘教授当导师。
“那个,刘老啊!你看我笨嘴拙舌的,我哪里会讲那么高深的国际经济学啊!还是让师母来吧,好歹师母也是管院的教研室主任啊!”
刘老教授很无奈,林春华这么伶牙俐齿的主儿要是都算笨嘴拙舌,那别人都得成了活哑巴了。
“你也知道她是管院的,我哪请得动她啊!没事,你就照着书念,反正也没几个人听!”
“那我还讲什么啊?反正也没人听!”
“你去是不去啊~~~~”
林春华还想找借口,刘老教授已经由菩萨脸换上一副罗汉相,林春华立马噤声,拿起刘老放在床头已经破了皮的书,奔着可爱的大二学生就去了,身后还传来刘老教授的哀号。
“春花,你拿错书了~~~那是我的《福尔摩斯》啊~~~”
林春华前脚刚走,刘教授的小儿子刘瑞后脚就进来了。
“呦呵,老爷子今儿心情不错啊,我在走廊就听见您的刘氏唱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