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莫莫失眠了,把自己蜷在被子里哭。天刚露亮的时候莫莫实在是累了睡着了会。睡梦里莫莫看见苏在工作,莫莫轻轻走上前去拍了苏的肩头,苏转过头面目表情的对莫莫说,你一边呆会,我这忙着呢。莫莫很不情愿的拉着苏的手,想问她为什么走也不说一声,还没开口,苏一把甩开莫莫的手对她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我都说了我在忙你就不能消停会么?我这么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莫莫惊呆了,好想说不是的,但是确开不了口,只能着急的流泪。然后好多人冲进房间,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给苏递文件,而莫莫被推倒墙角里。突然墙角陷了下去,莫莫害怕的尖叫起来,一下从梦里醒了过来。一场梦后莫莫觉得更累了,挣扎着爬起来洗澡。水淋在身上的感觉很好。莫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苏或许早就不爱自己了吧,即便莫莫已经改变了很多,但苏也变了,自己终究是赶不上她的步伐了吧。
第九章梦游
望著晚灯却想念白云,这夜这样太闷,而那次那夜那样迷人…人其实喜爱梦游,清醒太多咀咒,飘飘忽忽的空间,我至觉得真正拥有…
BY苏——
交代好了一切事务,苏行前仍不忘叮嘱助理及时将追加给小晴和莫莫的劳酬尾款尽快支付,想起自己的短行,却不知是否要告诉莫。直到她在楼门口再次见到她。
那夜,苏失了眠,总是浮想莫那分明黯然的神情,那脸颊未来得及抹去的泪。原来莫仍能轻易地触碰心深处的柔软,然而真的能为她化解什么吗?也许早已不是莫的知己爱人。也许亲人般的关怀是很好的吧。想到这里,苏放下了反复把玩的手机。这次,她想让时间和天意替她决定。
回到集团总部的日子虽说节奏快了起来,倒也并不纷杂,苏想尽量缩短行程好早点回去。第三天是原定的高管会,苏被排在众多子公司中的首个。第一个议题,便是苏的宣传片。苏将碟片放入电脑时,竟然微微颤抖,拿到它之后,这是苏第一次打开它,就像尘封的某段记忆。短短的15分钟里,无论是结构、效果、文字,苏都烂熟于心,盯着投影,思绪却早已不知所踪。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大楼,仿似莫还站在那里,就像她看见她那样,微卷的长发,认真的讲述,不知不觉一滴泪顺眼角滑落,接着又是一滴。画面定格在公司的LOGO而终结,苏看到了这个画面,却依然无动于衷,边上的各位总看到了她的泪被镇住了不少,在他们的记忆和概念里,苏是不会哭的,甚至不会流泪,永远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一时冷场。最后还是老板发了话,说苏被外调很辛苦,人憔悴了不少,片子非常精彩云云,大肆褒扬了一番,苏才回过神,接着做下面的报告。曾经莫说苏到了工作场合完全是另一个人,打了鸡血的疯人。这时的苏又一次鸡血上身了,也许这就叫所谓的专业吧。
各公司的述职连续进行了三天,每天都安排有晚宴,作为季度例会的犒劳。苏依然镇定自若地接招,这种官司苏虽不乐意,但明白其一点重大的好处,即:把自己放倒好入眠。于是她安然地、有礼有节地进行着必要的应酬,让大脑忙一点吧,没有空闲的时候便不再想她。
大家都纷纷散场,有人叫她去K歌,她拒绝了,只是坐在主桌后面的空座位上发呆。老板在跟某子公司的总裁谈事,回头瞥见了苏,想叫她一起加入,便乐呵地叫她:这半年不容易啊,从筹建到现在有声有色,大家都看在眼里,一个人辛苦吗?不知怎的,苏瞬间泪如泉涌,像是被击中。这举吓着了老板和某总,连连安慰。苏却像孩子般地啜泣,口中还不忘说:是啊,真的很难捱。某总笑说:连我们女强人都快不行了,一周连哭两次啊,百年难遇。苏很快恢复了状态,边擦泪边想,幸亏不是平级的人,不会太在乎自己来跟老板直接哭诉。其实苏再明白不过,这泪,只是需要找个借口流下,经过反复的纠结,情绪和感觉一股脑向她砸来,她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痛和哀伤。可也仅仅是这几秒而已,苏到底是个过于理智的女人,即便生活中的她已经改变了很多,但工作场合她未敢懈怠。
半年以来,苏一直在为子公司筹建奔走,但能回到总部的日子,即便路程远,都会选择住自己的家,那个曾经与莫有爱的地方。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有爱的地方,便是家。但她也会把回XX挂在嘴边。现在,她混乱了:究竟哪里才叫回,哪里才是家。
也许是哭让酒精上了头,也许是多日来的连续豪饮,更或许是夜风的作用,苏回家时已跌跌撞撞。她让自己摔在床中,放肆地大声哭泣,直到哭累了睡去。半夜被干醒的苏下床找水喝,职业病般地看了看手机,却看见莫的一条短信,只一问号。苏思忖,难道自己又酒后乱发了短信?想起这个手机没有已发信息的保存,苏就又恨又爱。头痛欲裂,苏很快又倒在了床上。接下来的周末,苏似是染了寒,攻心火,瞬间地发了烧。苏这才发现,女人终究是需要人呵护陪伴的,拿药都毫无力气的手却又紧紧地握着手机。咽了药又昏昏欲睡,醒着就梦呓般地跟自己对话,那神情,像极了莫,当年的莫,现在的莫。精神再好点了,就开始唱歌,记得歌词的,不记得的,那些每每去K歌都不敢唱起的歌,中邪了一般。终于能爬起来上个厕所,苏对着镜子自嘲:生病都不会生,跑到这里来一个人生哪门子的病,2。
第十章再见萤火虫
事到如今你不肯亲我,那么至少肯定我。吹不熄的光芒努力燃烧自己,只为你爱过的萤火,永不坠落。请看我漂亮的坚持,别忘记我,别忘记我……
BY莫——
莫莫像游魂一样的晃到台里上班。她想起苏说过让自己忙起来,就能不去想一些悲伤,就拿着班表到处找人换班,想着忙碌起来就会不那么想念苏了吧。忙一阵子也好,可以换来一些时日的休息。于是,从早间到午间到晚间,莫莫把自己一个星期的工作时间表排得满满的,再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莫莫打算给自己请病假,再加上调休,能休个六七天吧。
这一个星期,莫莫就差没有支个帐篷在办公室了。除了工作,莫莫就在心里骂苏是个大骗子,忙碌一点都不能减轻对她的思念,反而在没那么紧张的时候,思念会成倍的涌过来瞬间就把莫莫给吞没了,以至于莫莫经常片子剪到一半就开始发呆,等到催稿子了才手忙脚乱的折腾。
没命的上班,没胃口吃饭,加上失眠,莫莫整个人憔悴了好多。终于熬到一星期过完,值完最后一档节目的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莫莫约了几个朋友小酌两杯,想喝高了好回去睡觉。朋友们相聊甚欢,骰子也玩得起劲,莫莫只把自己窝在沙发转角,一边喝酒,一边摆弄着手机。一个星期了,苏就像消失了一样,想到这里莫莫不由得悲伤起来。想她了可以给她打电话?一看时间已过了12点了,心想还是不打扰她了。或者发个短信?莫莫正纠结着,拿着的手机突然亮了,接着就是短信铃声。她心想着谁这么晚还短信呢,打开就看到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简单的几个字,莫莫连呼吸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