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没成想一听说俩老人谋划着要去领证正式结婚,谢叔的儿子女儿纷纷跳出来坚决反对。

其实也不为别的,不过是因了一个“钱”字?——怕有外人来分老爸的遗产。

孩子态度坚决,让谢叔心里踌躇,不禁也打了退堂鼓,没再提领证的事。

他的这一态度让孟鹃心中很是不忿和不满,后来越想越气越想越郁闷,干脆就跟谢叔断了,不让他上门,也不再见他。

“有谁是靠得住的?又有什么能靠得住?!”孟鹃一边抱怨一边叹气,长吁短叹。

卓语冰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并不过多地搭腔。

她知道母亲不过是发发牢骚,并不是针对她。

虽然母亲从没在她面前说过她任何的好,可是那天在谢叔来找她想请她在母亲面前替自己说说情时,她从谢叔那里听到了母亲对她的看法。

“还是我的女儿对我好,你看看,我辛苦一辈子,有什么财产?我最大的财产就是我的女儿。我名下现有两套房产,一套是当初单位分的,现在出租出去算是贴补退休后的养老金。你说我有什么经济负担?我需要图你什么钱什么产?说句不好听的,你的财产有我多?我现在住的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是女儿买给我的,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我的养老金虽然说不上有多富余,也够我们两人居家过日子了。我女儿对我从来是给予从不曾索取。你儿女倒好,怕我图你什么,我们图你什么。你有什么可图?说句不好听的,怕是你我百年之后,他们能从我这儿图到东西还更多一点……”

“我最大的财产就是我的女儿。”这算是有生以来卓语冰听到的母亲对她的最高的夸赞了,只是这些话,她永远不要想从母亲的口里亲耳听到。

卓语冰受人之托,在妈妈面前还是替谢叔说了几句好话,可是孟鹃主意已决,根本什么都不听。

卓语冰也没有再去劝母亲。

她知道再说下去,母亲一定会说你是不是怕我成为你的累赘拖累了你啊?这样的话是妈妈经常有意无意会旁敲侧击含沙射影地说出来的。

卓语冰一直很怕听母亲说这样的话。可是,她们母女之间这种形成已久的相处模式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她深知沉默是金。

母亲现在住的这套商品房,是卓语冰几年前给母亲买的,早于他们一家三口现在那套房。

当初为这事齐伟还很有点意见,“为什么先给母亲换房?我们自己换套大一点房子的需要似乎更迫切一些,毕竟我们是一家三口在住而母亲只是一人。

“也不能说妈妈是一人在住吧?”卓语冰温和地解释,“我们回家去的时候不是就四个人在住?还有老家的亲戚来妈妈那边的时候也不少,也不是她一个人呀。好东西好条件自然该让母亲先享受,毕竟她比我们年长,我们往后的时间比她长。”

一番话说得齐伟碰了软钉子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敢腹诽一下便作罢。在这个家里,卓语冰一直挣得远远比他多。经济地位决定政治地位,说白了,老婆拿自己的钱去孝敬母亲,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反对。

卓语冰对齐伟的态度以及最终默然接受的原由也心知肚明。

所以,她一贯认为,女人的独立倘若没有经济独立,一切都是空谈。

拥有实力才能掌握话语权,也唯有经济独立的女人才有能力去实施和实现自己的想法。

母亲跟谢叔彻底断了之后卓语冰回家的次数有意识地增加了,在母亲家停留的时间也有意识地加长。

母亲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她也的确不放心她一个人住。虽然自己的家距离母亲的小区并不远,可也还是远远超出了“一碗汤”的距离。

一周中有几天,她和海海是住在母亲这边的。

“妈妈,我们是来陪姥姥的吧?”海海常常被妈妈通知放学后直接去姥姥家,于是懂事地问。

“你说呢?”

“嘿嘿,我觉得是。”海海又鬼精灵地问,“姥姥是不是跟谢姥爷分手了?”

“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我自己不会看啊?好久都没在姥姥家见到谢姥爷了”,顿一顿,海海又说,“其实,我觉得谢姥爷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姥姥怎么突然就看不上他了呢?”海海故作老成地评价之后,还眨巴着眼睛做思考状。

卓语冰忍俊不禁,“姥姥的事,你也瞎操心。”

“怎么叫瞎操心呢?你不是说,姥姥所有的事,都是我们的事吗,我们都有义务去尽心去尽力吗?”

卓语冰哑然失笑。

“哦?那你准备怎么对姥姥尽心尽力啊?说来听听。”

“妈,那您先说您准备怎么做呗?”

“我?我就带着你隔三差五地回来陪陪姥姥呀。还有,姥姥这边的家务事我全包了。你呢?你准备怎么做?”

“噢,那我得想想……那,我就每天晚饭后陪姥姥去溜溜弯怎么样?”

“好啊,一言为定。”卓语冰赞道。

这一老一小,一直就是卓语冰生活的重心。

他们是她肩头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她看来,他们也是她生活的主旨,是她的命运。

卓语冰很少、几乎从不跟其他人讲起她的这个“命运”。

可是在琥珀面前,她却娓娓地述说着关于孩子、关于母亲。

心怀一种琥珀永远无法知晓的感激。

感激女孩的存在,女孩的爱。

感激这份爱让她渐渐感到她肩负的责任不再是巨石压身,而生命的历程也不再像无边无望的苦役。

巨石。

压在心头肩上的巨石。

需要不断地把它推至山顶的巨石。

这是多年以来(也许是从20岁大学毕业开始)卓语冰对自己的生活和命运固执持有的一个意象。

卓语冰一直觉得,她就像希腊神话中那个遭受诸神惩罚的西西弗斯,她注定的命运就是要去一遍又一遍把那块巨石推上山顶,然后,眼睁睁地无奈地看着这被推至山顶的巨石因为自身重力滚滚落回山脚,她又得再次去把巨石推向山顶。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无望地重复这个过程。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曾经,在卓语冰看来,她人生的角色与宿命就是这个神话中的西西弗斯。

所以,巨石是她在画画时最常画到的意象之一。

是她心境与命运的一种写照。

这巨石,赫赫地沉重地压在她的肩头。有时候,这巨石又滚至她心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说这是她肩头的担子也罢,说这是日复一日循环往复望不到头的日子也行,那种沉闷、枯燥、繁重、无望之感常常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

直到女孩出现。

直到感受和拥有了女孩的爱,这种心境才得到彻底的改变。

女孩的爱,是一股清新温热的山泉。

经历这山泉的冲刷洗礼,卓语冰的世界由冰冷僵硬变得温和柔软。

她不仅在跟母亲的相处中变得温和柔软,她觉得自己在推动“命运”的巨石时也从心底泛起由衷的温和与柔软。

女孩的爱给了她面对命运时平和开阔的胸襟,给了她一种可以与命运握手言和的力量,让她平静且感恩地做着曾经认为枯燥乏味甚至是徒劳无望的“劳作”。

前所未有的甘之如饴。

原来,爱是这样一种温暖和煦的力量。

在电话中,卓语冰跟女孩娓娓说起儿子、母亲,还有那些细碎的生活琐事,心境温婉柔和,然而内心深处最想表达感触最深的那份感激,她却很难向她的女孩细细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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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GL]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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