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斗人和被斗的人唱对台戏,这是在革命前期才发生的,到了今天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局面才对的吧?人群里开始有人议论,这卢秀美也确实是个风尘女子,从她的男人将她丢在这里以后就靠着勾三搭四过日子,确实也传授过一些新思想给群众,不过听在林兰生耳里也似乎是些新女性思想,不算是什么白莲教。

批斗队伍里有一个女人走出来,揪起卢秀美的头发狠狠地往后一拖,另一把抡起便给了她一巴掌:“反党反革命还这么不要脸!”

“我没有!”卢秀美低着头,却没有降音量。

“还嘴硬!”那女学生揿着她的脑袋往台边上的椅子撞去。

“毛主席说,要文斗,不要武斗!”林兰生大喝一声,跳上批斗台,拉开椅子,但人已经是撞到了。

“对!打人就是不对的!主动认错,不认就让她示众!”底下有群众跟着吆喝,林兰生估计这也是家里有人被斗是挨打的群众的心声。

一时间,那女学生涨红了脸,揪着卢秀美的手松不开也硬不下。部队行列里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林兰生以为是祝荣,结果不是,是另外一个军代表的领军人物,他向红卫兵小将们宣读了一串领袖的指示精神,感谢他们甘愿当革命先驱,勇敢全国大串联,鼓励他们要勇敢革命,要革那些革过命的人的命!这是个新的符咒,至少林兰生是这么认为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上面有个大红十字,放进卢秀美的口袋里,然后退回队伍中。从游德明的眼神里,她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不过看着他又迅速垂下去的头,又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

军代表的第一次介入示众,似乎有了明显的效果,至少群众普遍都能接受这种“文斗”,旧社会农村改造过来的人,最下不了脸的是游街示众并不是打架斗殴。

然而,历史是流动的。如果说群众以为由军代表接管下的政治局面会趋向平和的话,那么新中央格局下的江同志便用事实向他们说明:群众的目光是浅短的。

“革命红旗迎风摆,牛鬼蛇神脚下踩”的格局已经渐渐被适应,我们不得不说、旧制度救了新中国的老百姓,因为那种在高压下依旧选择尽可能快地适应生存,是中国老百姓根深蒂固的求生本能。1967年,吹了一股军代表和平风以后,海岛的生产队慢慢地平静下来,得不到“左”的承认的生产队都恢复起生产,就连部队学校的桌椅也摆正了起来,学校里偶尔能听到琅琅声响。但这毕竟是小乡村的现状,此时的中央刮起了另外一股政治风,那是在海岛上的军民所不能察觉的。

当“五一六”大风刮到粤东、刮上海岛,其他省份已经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武斗。当岛上民众还在考虑是否武斗、武斗是否道德的时候,“武汉事件”的发生,百万雄师围困毛主席,何其壮烈!这消息迅速蔓延,老百姓们被激怒了,那个被请上了神坛的毛主席啊,精神和灵魂的指引,他怎容得别人的放肆与亵渎!全国声讨声里,毛回到神坛,感慨:“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他需要比干,于是把“五一六”事件平息下去,又原谅了陈帅,武斗,不是兵斗民,而是兵斗帅,民斗兵,江青同志流着泪代言:红卫兵小将们,要文攻武卫啊!

政治下来了,造反派又活跃了,尴尬的军代表成了武夫,海岛刮起了向武装部、向驻军抢枪的行为。狗腿子枪、牛腿子枪一呼抡全到了老百姓手里。大街上,小巷里时不时就能听到一声枪响,那大概便是哪个武装队或哪个革命组冲进了哪个造反对象家里抄家的信号。

从军里来的消息里,林兰生知道贺帅已经落马了,目前正在某地疗养、政治封锁,而祝荣也打听到肖能的消息,他的父亲也被革去了党内职务成为海防事业一基层研究员,接受一日三省的示众。这一场上层造就的悲剧华丽地上演为全国人民都参与的闹剧。海岛内的部队与武装行动组展开了捉迷藏活动,中央特别通告内有说明,军民团结如一人。既然是“一人”,那不就是在说明对待自己人要像春风般和煦、不得动粗么?但枪支弹药被抢,杀到人了怎么办呢?没办法,只能躲、藏,被抢走的枪很多都没有子弹,原来狙击班那些藏弹药的方式、方法,都被活用来对付老百姓的特别行动了。

文化革命的天平,开始出现了偏移。“五一六”被平息了,比干被原谅了,但五一六的风带起的气旋却没有平息。我们学周易的时候知道卦分为:乾、坤、离、坎、震、巽、艮、兑,象分为:天、地、日、月雷、风、山、泽,雷动则产生气流,气则而风成,再者气流强而摩擦则又有雷电产生。即便是风被平息了,减弱了,它的影响都还有可能存在并且在移动中形成旋或其他的气或风。文革,便是如此。“武汉事件”促成“五一六事件”的安全平息,那只是表面上的,谁在这次变化中成为牺牲品呢?在中国共产党内,以周总理为代表的黄埔系,即使毛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正的精英。任何篡权夺位的都必须正视他们的存在,要越过他们,这也正是林江反革命军团为什么要提前拔除他们的原因。从1949年后,他们除了被毛亲自拔除外,也被形形式式的斗,给斗掉了不少。延至后来,就连不是这个系统内的高级将帅也纷纷落马,他们便是刘、粟、彭、谭、贺、陶,五一六事件,王力等被指控为“反军乱军”,军内从上而下,开始清整“走资派”,自此,斗“走资派”代替斗“当权派”登上了中国的历史舞台。

“现在的学生和老百姓,都期待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到来,摸不了枪、革不了命、当不了英难的,都借这个机会登鼻子上脸了!”祝荣气咻咻地骂道。

“小祝,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叱?”曾巩汉笑眯眯地摘下红袖圈。

“革命是为了什么?”肖台南接上话。

“为了生活。”张建成摊开手脚把自己平铺在地上。

“都疯了还过什么生活?现在我们走出去都怕无辜吃到弹片。”谢东风也气咻咻地说。

“那是为了什么?”肖台南又问一遍,他指意着林兰生出声,已经接连几天,没有听到林兰生讲话了。

“哎哟,能为了什么?灭了旧社会,想要新生活,住个好房子穿个好衣裳,成,中央说,那是修正主义。”余永泰倒了杯水,大喝一口后接着说:“整了修正派,发展生产大革命,那叫唯生产力论,这下好了,都不干活乱涨支,亏了大队富了谁?”

“你这话就不对了。”胡嘉勉从门槛外探出脑袋:“这没有大队这这那那的指挥,你没发现今年西面的农田出现了绿意?”

“那是革命不积极!逍遥作风!”曾巩汉义正严辞喝斥道。

“协理员同志,这是课下讨论,您不会当真吧?”肖台南斜着眼不拿曾巩汉当一回事。

“曾同志,逍遥派也有他们的难处。就是挨批的还有工资和米面粮票的定额,有部分甘当逍遥派的人,他们是什么也没有的,他们不耕种,不是连活命都不给人家了么?”说话的是军代表中,林兰生一直没有正面听他讲过话的人,戴着眼镜一派斯文。

“这部分人,要提出来好好地批整,革命不积极,贪生又怕死!”曾巩汉一脸不屑。

“直接将革命热情转化为劳动生产力,是何等光荣,又怎么能说是贪生怕死呢!”王岐山偷偷地拿眼看了一下依旧靠着墙拿着小本子在书写着什么的林兰生,他知道林兰生的姐姐就是逍遥派。

“林副主席说:我们要坚定不移地站在左派这一边,而不能站在右派那一边!逍遥派的这种行为,是一种贪图享乐的资本主义腐败思想,是不被允许存在的,要给予尽快取缔!林兰生,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就是个逍遥派?”曾巩汉终于将问题拿到台面上,原来兜这么大个圈子,目的在林兰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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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逃兵[GL]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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