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不过如果是老大经手的，最后还是会把我搞到湖南的。”青皮猴站起身子，走到斑头面前：“这小子左右臂膀都被折了，你觉得这岛还守得住吗？”

“一口是撑不起一个胖子的。”林兰生叹了口气：“三师傅，这一次和步兵的合作，你应该也发现协调上的问题，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敢死队。而且他们志在守卫不在杀敌，目标完全不同。在他们心目中，海上狙击战，应该是边防和海军的任务。”

“你也想我走？”青皮猴冷下脸。

“我想你考虑清楚，只是这样而已。”林兰生望向一边停下针线活看着自己的杨澈，她的眼里有激赏和支持。

“老三，出岛吧。我和徒弟也没什么牵挂，能好好话下去固然好，即便不能也不会便宜了那些扰乱太平的无知匪类，总会拉些人垫背的。”

林兰生笑了笑，依旧望着杨澈，目光里透着眷恋和缠绵。她不是没有牵挂的。

望着这样的林兰生，青皮猴想起那个离开海岛的人，当年他离开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他答应自己建个铜墙铁壁的世界、兄弟几个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而现在当战事告紧他却只能想办法调走自己，难道那些年月的出生入死都是假的？难道兄弟三人桃园结义是假的？难道师徒情份是假的？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或者他也有难处没办法将所有人弄出去吧？转头望向斑头那张布满擦伤的脸，望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青皮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离开他们。

“头，我自愿留下。收留我吧。”青皮猴握住斑头的手，恳切地要求。

“老三，于公我没理由拒绝一个优秀狙击手的坚守；于私我不能看着你放弃这个离开的好机会。本周以后这里就封岛，只进不出直至战争平息，这个期限我们谁也不知道，界时你是插翅难飞了。”

“我知道，我愿意，呵呵。再说下个月不是海军也来了么，一旦开战，场面会有多壮观啊，我们不会是第一敢死队的。”

“小杨不愿跟着草包走，你出岛的话也可以把她带出去啊。”斑头说出第二个理由。

林兰生依旧笑了笑，再次望向杨澈，目光里满是信任和坚定。她尊重她的选择。

“老二，徒弟躺在床上，小杨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即使要走，也是大家一起走。”青皮猴非常肯定地代替杨澈回答。

“张班长，我不走的。封岛也挺好的，大家伙可以改善生活呢。”杨澈敛着眼笑。

斑头转头望了大家一圈，伸手摸了摸指节间的厚茧：“既然大伙矢志共患难，那我也是多说什么，我通知不走的同志这几天收猎些好吃的，封岛当天咱就大醉一场！”

“好！够爷们！”青皮猴重重地捶了他一下。

“但愿最后大家都没有后悔走弯路，最后都没有后悔选择留下来。”

人生其实没有弯路，如果没有经历走的过程，就不会有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如果没有站在现在去翻回忆就不会有过去。既然是自己过去一步步丈量过来的路，又怎么可以称之为弯路呢？林兰生没有执意于辩解弯或不弯，这是斑头的看法、他并没有强迫自己或杨澈必须认同，最终他的目的是善意的，不希望大家后悔今日的选择。看着受不住自己炙热眼神走过来偷偷捂住自己眼睛的杨澈，林兰生感恩生命创造了又一次奇迹，是的，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这一节，4/5是奥运前写的。写得很顺，很开心。

不过后面的一点思绪断了、情绪变了，就写不出那感觉了。

有点可惜。

我还是想更得慢些、更得少些，不然有点对不起一开始顺畅的思路及坚定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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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的比赛：

女子48公斤级举重：目睹陈燮霞夺冠。中国第一块金牌。成绩也打破了此项奥运纪录，打破了中国该项目0金牌的纪录。

在这场比赛里面，中华台北得了铜牌，我当时的想当是，如果他们得的是金牌，奏什么歌？呵呵……中华台北，中国真是弱下去了，让别人登鼻子上脸了。

女篮：看中国对西班牙，前半场打得风生水起，后半场打得缩手缩脚、失误频发。庆幸先前分差较大。最终小比胜出。

男子体操团体资格赛：很精彩的男子组“表演”，称得上妙绝。很精彩，很过瘾，很鼓舞人心。

中国女足：与加拿大对战，1:1，平。

中国女排：3:0完胜委内瑞拉。

女足和女排时间比较近，于是开了一个电视、开了一个电脑，两个频道一起看。呵呵。

女足么，一个受伤的团队，平了已是难得，只能说很高兴对方并不是特别强的队伍。

女排么，面对一个较弱的球队，打出这样的比分不能说是水平高，倒是场上那几个失误，值得特别注意。

没看的比赛：

女子10米气步枪：中国没有如预期夺金。压力是可见的，输并不是完全意外。

男子10米气手枪：中国第二金在此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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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明天中国健儿更强更稳定。

（2）

“书生，你应该笑一笑，这样可以迷死整个团的未婚男同志。”新调来的鱼鹰一号张建成指了指刚刚从采编小廖手里拿到的21号的相片，对着林兰生笑着说。张建成是个帅气的湖南小伙子、眼睛特别亮，林兰生想起杨澈说特别喜欢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招人喜欢。

新来的八名狙击手，按惯例都给了代号。他们自己要求命名为鱼鹰八人组，一号张建成、二号谢双江、三号余永泰、四号余永康、五号胡嘉勉、六号王歧山、七号周楠及八号谢东风。这八个人都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某某学院，据说这次海岛狙击行是他们的练兵第一站。“意气风发”是林兰生对他们的第一印象，他们喜欢找林兰生说话，也喜欢往卫生所里窜，团里不多的女性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吸引。几十天的相处，林兰生还是不习惯和他们讲话。

时间确实过得飞快，一个月似乎只要一个翻身、一个眨眼便过去了：

1963年7月1日，365团团部调令，原通信班中尉军官梁新、中尉军官杨财贵，原狙击班少校军官祝荣(青皮猴)、少尉军官周强(兔子)、上士郑楚生(草包)工作调动，即日起程前往青岛海防，逾期调令无效。

1963年7月2日，365团团部一级战备令，全团战备升级、加强海防巡逻及往来人口限制，海岛内所有老百姓、军警均不得批准外出。

1963年7月10日，365团狙击班调入新成员8名，与原狙击手合并为独立排，排长张池。独立排陆军编制，借调与海军南海舰队某部，机动候命。

1963年7月21日，365团政治处宣传股决定重新出版《阵地生活》活印小报，加强全团与地方百姓文化建设，宣传海岛战斗精神，为英雄狙击班全体指战员拍照留念以示奖励。小报编辑部编辑组成知识宣讲班，负责团部内部扫盲或加强学习。

1963年8月1日，365团表彰英雄狙击班留守的全体指战员，授以拍照奖励一次。团部的命令刚发下来，这些鱼鹰们便开始吱吱喳喳地讨论开去。

“书生，别听一号的，我就觉得这样挺好的。”贵州籍六号王歧山抢过相片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同志们，一会老战士们合影，你们说咱们能不能也掺和一脚啊？”王歧山的贵州老乡八号谢东风坐在地上，突然跳起来拍着裤子叫嚷着。这一句话引炸了话匣子，八只鱼鹰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林兰生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自顾自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