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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四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子,晦暗的天空澄明透亮起来,我站起来,把窗户的窗帘拉上。

她把剪下的头女孩子小心包好,放在一个盒子里。

那红色的盒子,好像装的是我的魂,我的魂须臾都离不开她,离开她,我只是一副空壳而已。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幸福,也感到莫可言壮的忧伤,这忧伤伴随着斯蒂芬、库尼的影子,与日俱增。我把目光移向墙上悬挂的一幅异国风情画,有些惊奇地说:“这好像是德国不来梅的风景。”

“不是,是伦敦的建筑,伦敦的建筑多半是那种不高不矮尖尖圆圆不算寡淡但也不艳丽的建筑,伦敦的建筑师很会运用几何学与发挥雕塑艺术来建造房子。”

“你去过英国?”我心不在焉地说。

“是的,那是高中暑假时学校组织去的。在伦敦呆的时间长一点,英国是个保守的国空,它令人感到独特和趣味,长期以来,它的执政党就是保守党,英国已形成自己的风格,就好像中国也有自己的风格一一样。”她望望我,接着又说:“中国的风格也是保守,但中国的保守和英国的保守不一样。”

“你似乎很有研究。”

“我不喜欢研究,但有兴趣发现。”她笑道。

“那你还去过哪里?”我饶有兴趣地问。

“想知道吗?”

我点点头,我一边听她讲,一边在脑海里想象这个城市的轮廓,仿佛我自己也置身在其中了。

伊芙全神贯注地沉醉在她的叙述里,她的声音、她的表情,仿佛在引导我的双足从这个城市绕到那个城市,我不用出门,就感觉了这个世界。我们聊了很久,不觉已到了下午,我感到有些倦意,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会儿,神思又跳到斯蒂芬、库尼身上,心情又晦暗起来。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又想什么了,小思想家?”她起过来,坐在沙发上。

“唉,伊芙,我真想死,为什么爱上你,为什么我们中间要出现一个人,为什么!是不是上帝在惩罚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爱你这么痛苦?”我悲哀地说。

她把我的头揽在职怀里,不一会儿,一滴冰凉的泪水滴在我脸上。我霍地坐直身子,惊慌地望着她。这时,她的眼里已漫满眼泪。

“是我不好,是我做得不好,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使你满意,我的宝宝,对不起呵。”她边说边用纸巾试擦眼角的泪。

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我把脸贴近她被泪水濡湿的脸,愧疚地说:“是我不好,是我的性情不好,我总是生你的气,常常没理由的。是不是爱使人越痴迷越古怪,是不是爱的深度就是痛苦,你知道吗?我最幸福和最痛苦的就是离不开你,我像吃了迷药,整天恍恍惚惚的想你。有时,我真恨你,恨不得马上离开你。”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整天讲这些,我都烦了,为什么不使双方都快乐一些。人总是沉浸在痛苦之中,会使人颓废,而爱也失去意义。”她的语气忽然让我吃惊。

“我没有办法讨你欢心,我不会故作。”我冷漠地说。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她说完,便径直走进卧室。

“神经病,莫名其妙。”我嘀咕了一句。她不吭声,神情茫然在把门关上。我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忽然从里面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焦急起来,唤着她的名字。这时,我才突然想起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里面已经反锁。我十分委屈地站在卧室门口,想哭。我沮丧地看着这扇紧紧关闭的门,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悲哀,我仿佛被人遗弃在一座荒凉岛,孤苦无助,迷失方向,永远也跳不出死亡之路。我有些麻木地躺在沙发上,傻傻地望着天花板。

几分钟后,她穿着一件娄红色的睡衣走出来,眼睛有些红肿。我木然地望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她急忙上前拉住我。

“不要走,我有话要说。”

我站定,不知她要说什么。

她凝视着我的眼,说:“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是多么爱你,离不开你。为什么我们要彼此残杀,把对方杀得血淋淋,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硬物撞击了一下,我怜痛地俯下头,说:“原谅我,伊芙。”

十七

这几天又下雨,天空像一张忧郁的脸,心事重重,仿佛结着浓浓的愁绪。

下午,雨水住了,我独自走出校门,乘车回了家。车子在市区一个候车亭停下,我穿过小巷,走到大街上,雨水洗涮过的街道显得宁静而整洁,我在街上休闲地转悠着,与互不相识的面孔擦肩而过。这个城市的足音喧杂而忙乱,我沿着店铺林立的商业街走去。我走进一间音响店里买了一本粤曲磁带给母亲,店里正播放《恋曲XW》,小调式的吟唱很欢快,细听又有说不出的忧伤。隔壁是一家格调高雅的工艺品店,她挽留了我的脚步,我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几个小鬼模样的玩偶上。这些玩偶都是用粗麻布做成的,一个个张口赤足,披散开满头火焰似的头发,摆出狂歌漫舞状。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回头一看,是江涛,人生何处不相逢,世界太小了,正如他说的一样。

这时,江涛见躲闪不及,只好站住。他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孩,他松开她的手,“你好。”如同每封信的开头,使人乏味。他省去了我的名字,极不自然地挤出一丝笑,眼窝中透出一丝局促不安,但只一瞬间他恢复了镇定的神态。

我瞟了女孩一眼,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我平静地对江涛说:“一个星期前,你跑去我宿舍口口声声说爱我,说给你机会,你又是写信,又是打电话,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你是不是又以同样的手段来骗这个女孩。”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他刚出口,我马上大声说:“你、你什么,你敢说这不是事实吗?”女孩看看我,又看看他,什么也没有说,掉头就走。他赶快叫着追上去,女孩挣脱了他的手,钻进了一部的士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声色俱厉地说,这好像是另外一张面孔的声音,在我耳边如雷轰响。“你无耻,你故意捣乱。”

“是你教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下流、虚伪。”

“你也不纯洁。”他嘿嘿笑着。

“是你玷污的。”我气愤之极、愤怒地说,因为一封信,他轻易地夺去了我的贞节,我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就在一个多星期前,他还在我面前示爱,但几时间,他居然拖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手招摇过市。

人是多么善变和虚伪的东西呵,而我却在一种假象的爱面前,一种怜悯、矛盾的心理中把自己最宝贵的贞节抛了出去。我献身的只是一个欲望的化身,一个并不爱我、而我也并不爱的男人。

这是一个欲望的世界。

我冷冷地斜视了他一眼,然后像躲瘟神似的逃离了他。

回到家里,母亲正在阳台上浇花,看到我进来,忙问:“你脸色青青的,跟同学吵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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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狱[GL]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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