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姐,你比我更好。”邓小莹道。真不愧是一位机灵的女孩。
陈少棠感到讶异,两女一男,共同站在天台上,一位跟自己恋爱的女孩却不停地赞美着另一位有潜在竞争危险的女孩,况且那位女孩还跟自己站在天台上将故事分享了好久。
不止令人讶异,简直是诡异。
陈少棠默不作声,想听两位女孩继续说下去。
万小茗却不再说话,邓小莹也少了刚才单独与他一起谈话时的活泼,大家一同沉默着。
“我们下去吧?”陈少棠开口道,“上课的时间要到了?”
“嗯。”两位女孩漫不经心地应答着,然后三人有前有后攀下楼梯回到了教室。
-
晚上,宿舍里。
陈少棠正在光着上身锻炼负重悬挂式卷腹运动,而杨鲲、隋宾二人正在宿舍里坐着聊天,聊着邓小莹的美和她的可爱,蓦然听到门外廊间有人吵闹起来,三人起身走出宿舍。
廊间电子班和摩托班有人正在争吵,起始有些冷静,后来越吵越烈,在几声骂娘之后开始拳打脚踢起来,接着更多的人员加入进来,双方各自在纠缠着。
一个胖子对其中一个男生紧追不已,逼迫那人靠近了阻隔男女生宿舍的石膏板前,只见胖子飞起一脚踹中了那位男生,男生笔直地向石膏板飞去。
“扑通”一声,石膏板垮塌了,刹那间,对面女生宿舍的廊间一览无余起来,大家立刻停了打架,一齐向对面望去。
只听一声声尖叫传来,许多女生仿佛被鹞鹰追逐的燕子般迅速向宿舍里冲去,眨眼间消失在门后,而只剩一位女生端着一只脸盆,眼瞅着对面的男生们,呆愣在那里。
“啊!是邓小莹!”杨鲲首先叫道。
那位女生正是邓小莹,正端着脸盆,绾着头发,只穿着小衣小裤,怔怔着望着一帮男生,当她看到对面那么多锋利的目光向自己射过来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近乎半身赤裸。
“啊!”
一声尖叫响过后,她飞快地跑向宿舍,匆忙中有一只拖鞋甩在空中,落在门外,然后宿舍门砰一声被关上了。
廊间一扫而空,但众位男生依然傻傻地盯着那只拖鞋。
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宿舍门再度打开,在男生疑惑的眼神中,一只竹竿从门里试探着伸了出来,轻巧地将那只跌落在外的拖鞋挑了回去,然后“咣当”一声,宿舍门再次关闭。
众位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哄堂大笑起来,笑完后各自回归宿舍。
“没想到哇,没想到!”回到宿舍后的杨鲲不断赞叹着。
“是啊,”隋宾道,“真没想到,今晚我们饱眼福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免费福利。”
“谁在说那个!”杨鲲不屑道。
“不是说这个,那你在说啥?”隋宾不服气道。
“我是在说……都知道那个邓小莹穿着衣服漂亮,没想到,她只穿着抹胸和短裤更漂亮啊!”杨鲲闭上眼睛陶醉道。
“色猪!”隋宾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位只穿着小衣小裤的邓小莹,之所以在板壁垮塌之后怔在那里,并没像其他女生一样第一时间跑回宿舍,是因为她第一眼便看到了陈少棠。
当廊间响起争吵声时,陈少棠正在赤着上身进行着锻炼,之后随杨鲲和隋宾走出了室外,此时,他健美的上半身肌肉鼓起,血管突露,流淌着灼热的汗液,浑身散发着男性的健美和力量气息。
当板壁轰然垮塌,站在芸芸众人中的陈少棠仿佛鹤立鸡群,英姿勃发,被蓦然回首的邓小莹一眼看到后,便再难移步。
正所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当晚,宿舍管理员来到四楼,在垮塌的板壁处拉了一道布帘子,周边钉了钉子,钉得死死的。
第二天来了几位工人,整整忙活了一上午,重新修好了板壁,当然,依然是石膏板砌就的,之后美缝、刷漆,整道板壁与周围的墙壁浑然一体,似乎那里本来就有一道墙壁似的。
杨鲲和隋宾中午放学归来,发现板壁完好如初后,突然感到伤心失望。
“完了,”杨鲲叹道,“这下再也见不着只穿着小衣小裤的邓小莹了。”
“色猪!”隋宾嘲讽道。
“你还不是一样儿?臭猴儿!”杨鲲道,“别说当时只穿小衣小裤的邓小莹站在那时,你没看傻眼!”
“我就是没看傻眼!”隋宾叫道,“因为,当时有人挡住我了。”
“呸!虚伪的侏儒猴子!”杨鲲嘲讽道。
当然,这道板壁完好如初后,不止是杨鲲和隋宾感到失望,在板壁另一方的邓小莹也感到失望,因为她再也见不到健美俊朗、赤着上身的陈少棠了。
但邓小莹不服输,她自有办法。
晚上到了,晚自习过后,陈少棠依旧赤着上身,在宿舍里锻炼负重悬挂式卷腹运动,又依次完成了哑铃弯举、杠铃负重、俯卧撑等运动,之后端着脸盆,搭着毛巾向洗刷间走去。
当他洗刷完成后,依旧端着脸盆,晃动着他健美的身躯返回宿舍。
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向洗刷间、又返回洗刷间时,在板壁的那方,女生宿舍内,邓小莹正伙同两位女生手握圆规的针尖在石膏板壁上轻松地钻了一个小眼儿,几人轮流将眼睛紧贴在那只小眼儿上,时刻向这边窥视着。
当陈少棠走向洗刷间时,望着他健硕的三角背,邓小莹蓦然发出一声惊呼,另外两人慌忙推开她,轮流向这边偷窥着。
这一切陈少棠自然不会知道。
第二天,陈少棠在接水处碰到了邓小莹,确切地说,那不是碰到,因为,似乎邓小莹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陈大哥?”邓小莹微笑着望向陈少棠,那笑意非常复杂,说不清里面混杂了些什么,令陈少棠有些发毛,于是他低头望向自身,看自己的裤腿和前衣,发现并没粘着泥巴、灰尘或饭粒什么的。
“嗯?”陈少棠疑惑道,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邓小莹却不再说话,只是在盯着陈少棠笑,那笑意复杂,那眼光上上下下,就像在翻书,想迫不及待看看下一页到底有什么精彩似的。
陈少棠更加疑惑。
“怎么了,邓小莹?我今天有什么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挺好的,”邓小莹道,“越看越好,让人越看越喜欢!”
“那你为什么老是笑我?”
“我没笑你,是我自己的一颗心正在开花儿呢!”邓小莹道,“呃……看起来,这穿着衣服,就是跟没穿衣服不一样啊。”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邓小莹继续笑道,“相比于现在,我更喜欢看没穿衣服的你!”
“邓小莹,你在开什么玩笑!”陈少棠虎着一张脸疑惑道,“真是莫名其妙!”
“好了,不开玩笑啦,”邓小莹道,“陈大哥,我来帮你接水吧。”
说着,不由陈少堂分说,上前夺过了他的杯子,帮他接起水来,当她将杯子递还到他手上时,笑着望向他的眼睛道:“陈大哥,让我们继续去天台分享故事吧?今天,我来分享,你来倾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