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个故事我曾在7年前发过,当时短短两个月左右点击率过一千万(当然也与标题里一夫多妻的字眼有关),甚至有影视公司找上门来要翻拍,但由于故事主线涉及少数民族婚俗禁忌,怎样都无法通过电审,出版也便不了了之。

我本人的工作虽然不是拍电影的,但与影视业也有联系(算是幕后吧),加之毕业于电影学院,于是身边很多业内的朋友同学,他们都建议我改掉部分内容,好让这个故事出版问世,但我总觉得改掉就不是我想要说的话了(有些关于制度与人性的思辨),也已经收获了一批粉丝,觉得也就够欣慰了,一直就把这个故事放着没有操作。

但最近认识一个很有想法的编辑朋友(或许是因为丁真热,又有很多人在关注这个故事),他建议我在这个故事里寻找别的意义和落脚点,一来可以有助于出版问世,二来也能让更多人喜欢藏区,喜欢康巴人,或许能为当地旅游贡献些力量,也算功德一件。

其实这倒不是我关注的,只是一直以来不断有粉丝问我故事何时出版,在哪能买到,我都无言以对,如果修改了重新贴出来可以满足他们这个愿望,也就圆满了。

7年过去,对于故事自然有新的感悟,所以除了改变了婚俗禁忌的部分,其他内容也和之前版本有不同。

以上。

过了再贴。

二零一二年春节,我带老公回皖南老家过年,我们交往两年,刚刚领了证,这还是第一次带他回去。我父亲在家排行老大,因此,每年春节我家都很热闹。弟弟妹妹,表弟表妹,堂弟堂妹,都拖家带口地来。我们在家里不大的客厅坐得挤挤挨挨,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等着子夜钟声敲响。

不知为何,每次回想当初一幕,总有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蹦出脑海。

比如我四叔和大姑父当时正在讨论关于过年风俗的话题。大姑父就说,我们家现在早就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节了,什么端午节,中秋,我们都不过,过年也就是来大哥家吃个饭,连门对子也不贴了。

四叔就说,还是要过的,要过的,传统风俗嘛,中国人嘛。

大姑父说,屁咧,你看现在的人有几个还有这些心思,忙着捞钱的忙着捞钱,没钱的也没心思搞这些了,你看看现在,都快12点了,外面有几声鞭炮响?冷冷清清的。

四叔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对了,网上说今年是世界末日呢。

大家一阵哄笑。

后来,多年之后,说这话的两人,一人因为骗保蹲了几年牢,一人疯了死了,据亲戚们猜测他疯了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下岗加上家庭矛盾,谁知道呢。

对了,坐牢那个是我大姑父,疯了死了的那个是我四叔。

当然这是后话,与本故事无关,只是不知为何,总想说一说,想感慨些什么,但还是进入正题吧----

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左右,我的手机响了。当时我边给家人端上刚煮好的饺子,边腾出一只手看手机。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地区是——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来电人:次江。

是他!

那一刻我的心慌,就像所有力气都被挤到了心脏一样。原来日常生活中真的有某些时刻,你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

手上那盘饺子哐啷掉到地上,妈赶紧过来念碎碎平安。老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刚才脚下滑了一下。

电话铃声是多年前设置的蔡健雅的《呼吸》,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铃声一直在响,堂弟一边啃鸡腿一边过来看我的手机。

“哎呀,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姐,还有藏族友人给你拜年呢?混得不赖啊。”

表弟说话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不是次江本人打来的电话,或许是他的号码被什么人重新买走,或许那只手机一直在他的家人或朋友那里保管着,总之不会是他。

因为他早就死了。

最有可能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和次江共同认识的朋友,比如说康珠,或者巴登?

“以前认识的一个藏族人。”我轻描淡写地说,同时心头掠过一丝酸楚,曾经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只是“以前认识的一个藏族人”了吗。

因为这份酸楚,我知道自己依然没有放下。

“接啊!”堂弟纳闷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老公,心里有些发虚,说这里太吵我去二楼天台上接,老公还给我披上了衣服-----他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

我深呼吸了一下,努力镇定着自己。接起电话,电话那边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纯正的藏地口音里带着一种藏族人特有的质朴沧桑。她喊我的藏族名字“达娃”,我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次江的妈妈,于是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阿妈拉。”

她汉语说得不好,讲一半藏文讲一半汉文,说要给我拜年,并让我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小孩子用汉语跟我说:“达娃阿妈,你好,我是次朗江措的儿子,我叫达瓦多吉。”

次朗江措!

一想到他,脑海里就立刻有了那一片广袤柔美的康区牧场,有了那些时时刻刻萦绕耳边几乎要听烦听厌的藏歌,有了青草,野花和土地的浓郁气息,有了他在我耳边灼热的呼吸……

我站在天台上,听着隔万千山水打来的电话,看着小河对面水墨灰白的徽派建筑,户户人家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在微风中像波浪一样起伏摇曳。烘托节日气氛的小彩灯也在每一个枝头顽皮地闪烁着。

此时此景,隔世一般。

唯一与他们同享的恐怕只有头顶那一片墨色的苍穹了吧。我抬起头……

我抬起头,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星星,他轻咬住我的嘴唇,问我会爱他多久。那时我们躺在夜晚的草场上,躺在低垂的星幕下面。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去意已决,整个身心被此生永不再见的情绪填满了。

我一伤感,他就疯狂。从来就是如此,他说喜欢看我流眼泪,喜欢看我悲伤的面孔,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都像是一个犯人在坦白自己的罪行,一个贪婪的人直面着自己的贪欲,脸上流露出内疚的神情,眼睛里却燃烧着欲望的火。

瞬间我就被他饱满的情欲淹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他我都会最先想到这样的画面,这画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脱落一层新鲜,剥掉一丝狂野,只散发出脑海中旧事物特有的轻柔质感。它们缓缓飘落在心底,沉淀,酝酿,最终变成一首无字的诗歌,让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带着至善至美的面纱。

但是,如果要我老老实实回忆起那样一段往事,那样一个人,就必须一点点揭去这面纱,去看到那些误解,尴尬,欲望,冷血,懦弱,玩笑般的诺言,茫然躁动的青春,无法逾越的文化差异,和只在**时才能被感知的爱意——再次面对由这一切组成的短暂几年的癫狂人生。

一、

多年前的一个夏天,得知自己考上了研究生,兴奋之余,我决定出来走走,并把目的地定在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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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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