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这事我们还需要你解释清楚。”突然,一阵透着几分畏惧,又透着几分坚定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下意识的转眸看去,开口说话的是其中一个丨警丨察。
而我也一眼认出了那天劫持点点,捅顾辰风刀子的那个男人,他戴着手铐,被一个丨警丨察押着,而他旁边同样戴着手铐、被丨警丨察押着的两个男人看着却有点眼熟。
我仔细的看着那两个男人,良久,心底猛地一惊。
我看向顾辰风,指着那两个男人说:“那……那两个不是那天追那个人的丨警丨察么?”
难怪萧云岑跟我说的时候,说的是‘他们’,我当时还在奇怪了,劫持点点的人就只有一个,他怎么说的是‘他们’,当时还以为他一时口误,现在看来,这事果然蹊跷。
丨警丨察怎么也跟那个男人一起被抓了,难不成那两个丨警丨察是冒充的?
顾辰风没有应我的声,只是眯起眼睛,眸光危险的盯着戴着手铐的那三人。
我蹙眉,心中那抹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我看向那三名丨警丨察,急促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还是让这三人说吧。”丨警丨察瞥向那三个戴手铐的男人,沉声说。
那个捅顾辰风刀子的男人看着顾辰风,一脸小心翼翼的说:“顾先生,我们也不想指正你啊,但是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要怪都怪那群丨警丨察太好事了,把我们都抓了起来,如果我们不供出你,那我们可是要进局子蹲好久的。”
我的心猛地一颤,看向顾辰风:“什么意思?他说的指正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辰风没说话,只是眸光幽冷的盯着那三个人。
我又看向那三人,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
另外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说:“有一天晚上,这位顾先生找到我们,让我们帮他演一场戏。”
我狠狠的蹙了蹙眉,沉声问:“演什么戏?”
然而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不敢去相信。
那个戴手铐的男人继续说道:“那天晚上,顾先生说他们第二天要去游乐场玩,让我们几个时刻盯着,然后找准时机演一场戏,那场戏想必你也清楚了,毕竟当时你也在场,就是挟持那个小女孩,然后顾先生要求我们在他来救小女孩的时候,要刺伤他,他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能真的伤了你跟那个小女孩,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的,他还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们想这事也不难,就应下了,哪晓得这群丨警丨察穷追不舍。硬是抓着我们不放,为了免除牢狱之灾,我们只好将顾先生给供出来。”
听了那个男人的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辰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急促的看向顾辰风,顾辰风则冷冷的盯着那三个男人,语气阴凉的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雇你们演那出戏的?”
“这哪里还要证据证明啊,那天来找我们的明明就是你,虽然当时灯光比较暗,但是我们还是能认出那个人就是你,你们的身形完全一模一样,而且你自称自己是顾先生。”另外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急促的说。
我沉沉的盯着那三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谎。
暗暗收紧身侧的手,我看向顾辰风,颤声问:“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你要这样?”
顾辰风淡漠的扯了扯唇,看向那三个男人冷哼:“身形一样,你们就能断定是我?”
“不然呢,你还说刺伤你的时候,要看准,不能刺中要害,你还说万万不能伤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捅顾辰风刀子的男人急急的说,“虽然你给我们的数目很可观,但是我们真的不想蹲大牢啊。”
“顾先生,你这样是严重妨碍了公共秩序,造成民众恐慌,还请你给我们警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个男人说完,真正的丨警丨察顿时公事公办的道,但是那语气里还是藏着几分畏惧。
毕竟顾辰风的身份也是无人不晓的。
顾辰风冷哼了一声,看向那三个丨警丨察,淡漠的说:“你们丨警丨察自己查不清的事情,我顾辰风也没什么好说的,怎么,现在你们想把我顾辰风抓起来不成?”
“你们敢?也不打听一下顾家在业界中的地位。”萧云岑顿时冷哼了一声,讽刺的说,“更何况你们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听几个匪徒的片面之词,也想把我们总裁抓起来,呵,你们就不怕你们的上司削人?”
那几个丨警丨察的脸色也是变了变,他们看向顾辰风,语气中多少还是藏了一些敬畏:“顾先生,我们没有要抓你的意思,只是想要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事情查不清楚怪你们自己没本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顾辰风淡漠的说。
那三个丨警丨察的脸色有几分难看,但是也不敢发作,他们看着顾辰风道:“那顾先生以后别做这样妨碍公共秩序的事情了,不然我们真没法跟上面交代。”
顾辰风冷冷的扯了扯唇,没说话。
那三名丨警丨察再次看了顾辰风一眼,说:“那我们不打扰顾先生休息了,再见。”说完便将那三个人又押了出去。
我紧紧的盯着顾辰风,心中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件事到底是不是顾辰风演的一场戏。
为什么他要演这样的苦肉计,难道……
正想着,我姐忽然拉着顾辰风的手,一脸忧伤的说:“辰风,我知道你很爱筱雨,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想求得她的原谅,可是你为什么要演这样的戏啊,万一那个人没看准,真的刺中了你的要害,你又让筱雨还怎么办?又让我怎么办?而且筱雨一直都认为你是为她而受的伤,这几日心中也愧疚,你万一真的有什么好歹,筱雨岂不是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了,辰风,你怎么这么傻,你爱筱雨,你就好好的跟她说啊,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你这样我和筱雨都会心疼的啊……”
顾辰风淡漠的抽回手,盯着我姐,语气第一次透着冷意:“你认为那场戏真的是我雇人演的苦肉计?”
我姐眸光带泪的看着他,声音颤抖的道:“我……我不是……但是……但是这件事过后,筱雨对你的态度确实……确实……所以我以为……”
“你也认为是我演的苦肉计?”顾辰风淡漠的打断她的话,看向我。
我紧紧的握着身侧的手,心中已经无法平静。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已经完全分辨不清。
我姐虽然好似有意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她说出的话也不无道理。
还有那几个男人,若不是顾辰风雇佣的他们,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确定的指正顾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