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我牵着她的小手,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有手心里传来的温度阐述着两人的心照不宣。
方向没错,就是朝着我的住处。
“怎么跟我爸妈解释?”她说话了。
我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不解释、关机。”
“那怎么行。”她停了下来。“明天回去那还得了啊?”
“你现在解释、没有明天解释更有解释的意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现在的一切解释都是为了明天的解释做准备,而你明天解释的话,只需要今天做准备。”
听了我的话,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看来你不是第一次教女孩撒谎啊,连理论都被你说的这么有哲学的味道。”
“孔夫子不是教育我们,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目的不就是让你今天说不如明天说、明天说不如后天,后天说…”
“停停停”她不耐烦的打断我。“你的歪理一大堆,我就是怕我爸妈担心我,所以今晚必须说。”
“这好办,把你手机拿过来。”我要给她上演一段终身难忘的完美撒谎记。
“干嘛?”她有些疑惑的从包里掏出手机递到我的手上。
“你家里电话多少?”
拨通之后,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喂,阿姨啊?”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紧张的表情、很可爱。
“我是田豆豆的同事的老公,她刚才跟我老婆来我家里玩,后来跟我老婆打麻将去了,把手机落我家里了。”
“哦,这样啊,谢谢你。”她母亲显得很淡定,似乎她女儿夜不归宿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客气,我就是想问下您要不要记下我老婆电话,如果有事找豆豆的话可以打过去?”
“不用了,她跟同事在一起没事,我放心的。”
挂了电话,豆豆的表情早已经石化,手指僵硬的从我手里拿回手机,表情木讷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这下放心了吧?”我首先打开话吧子。“走吧。”说着我牵起她的手。
“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装傻的问到。
“你怎么能这样??”她显得很气愤,“我妈最不喜欢我打麻将了,你这不是在迫害我么?”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的表情很无辜,“只有打麻将才能打通宵啊。”
“算了。反正…”她正准备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灌入我的心头。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著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陈奕迅的好久不见,铃声一直响着。
“怎么不接电话?”我看着她一直看着手机屏幕,不按接听键。
听到我的问话,她脸上闪出一丝不自然,就像偷情的女人被早回家的老公抓个现行。
“不好意思,你在这等我,我接个电话。”说着她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离我不远的电线杆下面。
呵,这女人看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稳冷静,至少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心绪。也许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在知道自己女人不正常的情况下能得出这种结论吧,正常情况来说,我不是应该感觉到难受或者是心痛么?
自觉无聊,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盘。
她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刚才是他打的电话。”
“嗯。”我表现得很坦然。
“他让我过去他那一趟,说他生病了,很严重。”得,听他说完我瞬间反应过来,今天这慌帮其他男人撒的了,费尽心思的弄了一晚上,最后要把女人送到其他男人那里去。
我没说话,等她说完。
“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她干搓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显得很无奈,小鼻子被搓得红彤彤的。
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去吧,我送你。”
她突然一下抱住我,“谢谢你。”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继续轻声说道:“我等会去看下,毕竟在一起两年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是骗我的我就再也不会理他。”
这是必须的,靠生病来赢得自己女人的同情,这样的男人也太没劲了。
不知道今夜星宿的阵列是怎样安排的,很多巧与不巧的事情都赶在了同一个晚上,看着身边的她有些焦急不安的神情,我不禁问自己,如果我与他前男友相比,唯一没有的优势也许就是时间吧,我能花2年的时间来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一直会觉得不舍吗?我不敢去想。
倒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喝了不少酒的关系,头晕晕的想睡觉,此刻两人的沉默让本就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的诡异,如果,他男友真的生病了呢?
闭上眼睛,我不再去想,随机应变,是我最大的本事。
“你上去吧,半个小时,如果没下来的话我就回家了。”下车之后,我看着她平静的说道。
以作为一个男人的直觉,这人生病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我给她半小时的时间,把她们残留的旧情给说清楚,如果半小时都说不完,我也没必要继续等了。
她似乎能看穿我的想法,对着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径直走进了小区。
看了看手表,快12点了,每当在寒夜中等人,就忍不住思绪万千,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就像一粒粒的避孕药,无奈的看着天空,独自数着、一粒、两粒、三粒…这么多的避孕药,得让多少吨的液体白白浪费啊。
杞人忧天的叹了一口气,找了个台阶坐下,拿出手机继续着刚才没有通过第九关的推箱子。
正纠结在那箱子要怎样摆的情况下,突然手机一个震动+响铃,吓了我一大跳。
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是她打过来的,按了接听键,我没说话。
“你能上来一下吗?”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似乎受了什么委屈。
“几楼?”
挂了电话,我很奇怪刚才为什么不问上去干嘛,所以现在我发蒙了,什么都不问就上去,这不就什么准备都没有吗,万一上去被她俩按着给爆了菊花咋办。
“呜..”打了一个冷战。
越往前走我的心里就越没底,就凭刚才的一句话,我根本就分析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叫我上去干嘛了,难道上去之后让她拉着我对她的前男友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已经没可能了,你死心吧!
这也太狗血了,不行,还是得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再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难道….??
不好!一种强烈的不好的想法透过下腹传到心脏,猛烈跳动起来,我一提劲朝着她男友的楼层跑去。
连续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开门,我越发觉得事情的严重性,这是防盗钢化铁门,踹也踹不开啊,当我纠结在要不要跑去找楼下保安的时候,门开了!
一个男人开的门,25岁左右的模样,剃了一个板寸,穿着一双拖鞋,外形、身高的都还不错,就是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修过边幅,看着神态有些颓废。
“是你吧?”他首先开口。
“是我,豆豆让我上来一下。”我把男人的气质尽量表现得沉稳、处事不惊是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