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赵书记对我恩重于山，但我没有什么报答他们，只有认真努力工作了。”

我说：“是的，开始我对徐姐的为人还不以为然，认为她就是个官太太，没有想到她那么富有正义感，那么嫉恶如仇，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我上前勾住老z的脖子说道：“通过这件事，我认识了一些事物，锻炼啊，经历啊，比什么都重要！先生，你当书记应该没问题吧！”老z抱着我笑着说：“丫头，当不当书记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拥有了你！我现在对政治抱负有了新了认识，也有了新注脚。任何岗位，任何工作，只要认真去做，其本质是一样的，在单位时间内，每个人都在实现自己的价值，方式不同而已，也仅此而已！你说是吗？”

我赞同先生的观点，人生犹如艺术，没有艺术的艺术才是艺术的本源，才是艺术的极点。刻意去做作的艺术，那不是艺术，而是技术！

在老z送去录音和证明材料后，省纪委的答复是，我们取得的证据不合法，要经过纪委的调查才算数，但可以作为提供的线索进行查证落实。

一个月后，新年刚过，上班之时，省委组织部王部长带着一帮人，来到m市，先找老z谈话，这是我后来在老z那了解到的。王部长说：“省委认真研究了纪委送来的报告，认为，你在这个问题上有责任，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人，但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虽然无过错，也要接收组织的处分，以警示今后不再发生此类事情，所以，省委决定给你党内警告处分。但省委充分相信你的为人，决定由你以副书记的身份主持m市委的全面工作，这也是对你的考验，希望你努力，做好工作，维护全市稳定大局。老z呀，彭市长是自毁清白啊，他如果不让她老婆做这件事，书记极有可能由他担任，你只能当市长了，可是他搞的这一套小阴谋，省委书记非常震怒，决定调他去l市当市长。你们m市由省直机关另派一个市长来。省委书记非常惜才，如果不是他当书记，你老z可能就此烟消云散了！说明我们还是有主持正义的领导啊！”

在王部长来m市期间，赵书记兼人大主任，主持召开了市人大常委会议，决定接收彭市长辞去市长职务，待明年人代会确认。同时任命省直机关刘远山副厅长任副市长、代市长职务。

第二天，召开全市处级以上干部大会，王部长宣布了省委的决定，老z以副书记身份，主持市委全面工作，副市长、代市长刘远山主持市政府全面工作。于是，人们开玩笑说，m市都是副官主持工作。

晚上，老z心情不畅，说道：“为什么别人一顺百顺，而我一难百难！什么原因？”说完，良久无语，我说：“先生，你在想什么呢？”老z说，我在想那大别山，如果一年转不了正，我得回去了！

我说，先生，你先就这么主持着吧！

先生看了我良久说道：“杨琴，想跟你聊聊，一直没跟你正儿八经地说过什么。”我淡淡地一笑，说道：“别在我面前作报告就行，想说什么你就痛快点吧！”

先生坐在沙发上，摸着我的头，欲言又止，但他坚毅的目光告诉我，肯定要继续下去，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而我的心却提溜起来了，心里打着鼓点儿，估计他要说我了。

“杨琴，对省委让我副职当主持这个事情，你怎么看？”他偏着头问我。

我说：“找元芳问去！”

我们都不觉笑出声来了。沉默片刻，似乎空气和时间又凝固了。

他看着我，我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听他说道：“杨琴，在调查我的那段时间，让秘书给我找了一本《论语》，看了几遍，有些心得。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这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诗经》非常正统，我从事的这个职业，也只能一言以蔽之，思无邪啊！虽然孔子说的不是指从政之道，但对我们有现实意义。”我没看他的脸色，我知道那一定是爸爸回忆革命家史时的严肃表情。我仰着脸，正面看着他说道：“说你变着法儿批评我，是我损害了你的威信？是我让你失了面子？是我让你当副官？是吗？”

他笑吟吟地说：“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啊，我想表达的是，我做的这份工作，不正不行啊，全市几百万人看着我，十几万干部盯着我，思无邪，是最好的行为，没有别的选择，要不，我们还是回老家去吧！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谁说务农不是务本呢。家谱上记载祖辈理想的归宿：邑庠生，事农桑，就是最高境界。那意思是说，有书可读，有田可种，为耕读传家，四乡八邻十分羡慕。如果你能吃得下我老家的那份苦，我弄点钱，在老家做三间平房，保证有卫生间，有太阳能热水器，打道回府，你还可以开个诊所，专家级的诊所并不多，照样有人推崇你。我呢，什么都可以干，不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管群众的评价，开心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哼，我才不跟你回那个鬼不生蛋的地方去！你别拐弯抹角地说我，什么诗三百啊，我干脆帮你修改一下：诗三百，一言以蔽之，不许买大衣！我跟你穿了一件好衣服啊？有大钻戒呀？有小车坐啊，成天山珍海味，到处趾高气扬啊，过足官太瘾啊，衣锦还乡啊，光宗耀祖啊！是吗，先生！”我的眼泪不打一处来，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哭是女人的利器，我的伤心落泪，让老z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毕竟是老z，我的眼泪只是让他有一丝丝短暂的不安，但绝不是让步和退却。他等我平静了一会儿说道：“不愿意回去是吗？那好，国家培养你读书多年，也应该回报国家，那就不回去。不过有约法三章，你必须遵守，否则我们就回去。”

你看看，狐狸到底露出了尾巴，我知道他想说的结论，就是他的所谓约法三章，我心时这么想着，嘴里哼了一声！

他说道：“第一，不得跟同行以外的女人打交道，防止有人利用‘夫人外交’的手段攻破我们的防线。第二，不得跟商人打交道。第三，不得参政，在家不谈工作，我也不听你的汇报。你就是两点一线，想玩，请假回你老家w市去。在家言家，柴米油盐，保健医疗。如果有违反，立刻回大别山去。我说到做到，别以为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