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幽闭恐惧症”之类的疾病,其实是一种心理的阴暗导致对环境的恐惧,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是因为恐惧昏厥过去,就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而不是像她这种,还能在恐惧里找出理智和方法来解决困境。
就是因为她这种反常的表现,吸引了他的注意。
当接近的时候,那股子清然的气息,令他毫不犹豫地就碰触了她,感受她的轻轻颤抖。
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电梯门被下属打开后的一霎那,她眼中不是惊慌,而是冷静,一点都不像是发病的样子,还有在他靠的那么近的情况下,她还可以分散注意力去看向电梯外面的人群。
所有这些组合在一起,就造成了简单这个女人很特别,与他平时遇到的女人有些与众不同。所以在张凡提出要离职,准备选拔秘书的时候,他把简单也放入了名单之内。
她说她在26楼,而26楼要找她这么一个人,对于他这个容氏总裁来说,可谓很简单。就算她说错了楼层,他要找到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她还在他的旗下工作。
他的有意包庇是一回事,简单能够得到张凡的肯定则又是另外一回事,而肯定的理由除了工作的到位外,主要是她眼里没有其他女人那种对他的企图。
这就不得不让他对简单另眼相看了,自己的身家与外貌,倒不是他自夸,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凡女人很少能够逃脱这种弥彰。而这个女人却例外,豹子最灵敏的就是嗅觉,他有一种闻到猎物的感觉了。
但是,他是游戏高手,欲擒故纵的道理,他懂,所以并不急。
10.意外中的加班
容爵侧头看了看身后的简单,果然看到她的视线再次落在自己眼睛下方,他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她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电梯密码是一三一四。”他忽然说。
半垂的长睫定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身前这个男人是在对她说话。“是,我记住了。”眼中闪过讶异,但是心中却在腹诽:就算告诉我密码有什么用,我可以使用总裁专用电梯?那不得给公司同事说死了啊。
“叮”一声,电梯很快到了50楼,门打开,容爵率先走了出去,简单紧随其后。
刚准备坐到秘书办公位置的时候,就听容爵吩咐:“你整理下笔记本,到我办公室来工作,我有事安排给你。”
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出情绪,低声道:“知道了。”
大剥削家就是大剥削家,她矜矜业业这么认真的在周末来公司加班,不说加班费什么的吧,给句嘉奖也应该吧。可是嘉奖没有,倒是真的指派她干活了,自己就是头脑烧坏了,怎么想起来周六来公司了。
心里暗骂归暗骂,事情还是要做。把包放下,稍稍整理了下,就抱着笔记本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应答,走了进去。
“坐。”容爵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她把电脑放在办公桌上,坐进了那椅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娇小了些,还是那椅子实在是大,她一坐下,几乎就是埋在了里面,显得气势特不足。尤其对面的人目光还紧盯在她身上,令她浑身觉得不自在。
容爵轻笑:“看来以后得给你专门买一张办公桌和椅子放在这里。”显然他也看出了简单之于那张椅子来说太过娇小了。
但是她却为他那句话而皱起了眉头,抬眼疑惑地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习惯,作为我的秘书,通常会需要坐在一间办公室工作,可以方便我随时下达命令。我不喜欢传达个指令还要按响电话。”他笑的坦荡,说的也是眼都不眨。
有这规矩?怎么没有听张凡提起过?秘书与老板同一间办公室工作,那么外面秘书办公区用来做什么?空置着?
接下来的时间,容爵没有说再多的废话,而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时不时地需要她查找一份文件,或者打一份e-mail,又或者记录他一个案子的细节,他娓娓道来,而简单则必须用速记法把大部分内容记下,然后再打成一份报告。
身为秘书,这些分内的工作自然是驾轻就熟的,所以并不会觉得吃力,只是他工作的力度很紧密,几乎都没有什么喘息的时间。等到告一段落时,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她喊外卖,午餐时间了。
之前张凡就跟她讲过,其中一个工作就是要负责老板的胃,而且给了她一张单子的外卖电话。所以她从抽屉里找出来后,随意找了一家打过去。外卖送的很快,两人就花了十五分钟的时间,解决了温饱,然后又投入了工作。
到的此时,简单有种欲哭无力的感觉了,平时她就算周六了加班,也最多就加一个上午的时间,然后把一些工作整理了带回去做。可是今天这情形,她如何开口说要回去?老板没走,她这个下属能离开吗?
简单是那种当投入进工作后,一切外在事务都能摒弃在外,一门心思做事的人。所以在刚刚容爵安排她做的这个报表后,就专心致志对付里头的数据了。没有发现本来埋头在电脑跟前的某人,此时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眼中熠熠而闪的光,莫名的灼亮。
其实容爵还真在想着小心思,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看似清秀,不像他以往的那些女人那般艳光四射,但是此时神情认真投入的样子,倒是吸引了他。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这句广告词还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