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在离公交站牌几米远的时候,我从人群里很快认清的那个女孩。于是我放下诺诺认真地跟她说:诺诺,老师生病了,就在那里,看见了吗?诺诺乖,诺诺让老师去看医生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诺诺是否明白了我的意思,总之她就小跑上去,然后用小手勾住那个女孩的双腿。那个女孩本能地被吓了一跳,身子大幅度的晃动着然后迅速地回过头,在发现是诺诺之后抱住了诺诺。我们的距离不是很远,但那时街上的吵杂声还是埋没了她与诺诺的对话。一分钟之后,她才望着我所在的方向微笑着,虽然那个微笑是苍白的,但我觉得比很多女人都来得真实,单纯,自然。接着我走上去发现那个女孩苍白的脸上,顿时生起了少许的红晕,少女的羞涩使她的注意力再也不敢看着我,本能地拉住诺诺的小手寻求着精神的分散。时间不能等人,我只能打破这个紧张的氛围跟她说:那个……对不起,刚才我发现你脸色苍白,你生病了吗,没事吧。她: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回去吃药就会好的,谢谢你,还有诺诺。我:真的,没事吗。她:没事的,谢谢。我们的聊天再次陷入了尴尬之中,我相信这是很多两个不熟悉的陌生人都要面临的吧。于是我只能再次抱起诺诺想要离开那里,因为做到了我该做的,我不能再为她做什么,仅此而已。可就在我转身的那刻,诺诺竟然大声的喊了起来:老师你,怎么哭了,老师你生病了么。是的,在听到诺诺声音的那刻,我在那个女孩的脸上清楚地看到了泪痕。她真的很难受吗?为什么会落泪?那时我脑子里瞬间关于这个疑问,用我大学学过的公式推测了很多遍,可最后还是没有推测出来。但我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一个可以在陌生人流泪的女孩,是单纯的,也是有着心灵脆弱的一面
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在那一刻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原来她真的发烧了,虽然我不是医生但彼此身体温度的落差还是清楚地告诉了我,她还是发了很严重地烧。那一刻我的思想是干净的,不,对于她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干净的。那一刻我只是就很佩服她,一个外表柔弱的她发了高烧竟然还可以坚持一天照顾了一大帮小孩子,她的行为感动了我,就是这样。之后我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用一个大哥哥命令的口吻跟她说:你发了高烧,你知道吗?走,我带你去打针。她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跳很紧张,从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完全可以看出来。在她定了定神之后才吞吞吐吐的回答我:谢谢,没事的,回去吃药就好了,你和诺诺早点回家吧。我:不行,一定要去医院,是吗?诺诺。诺诺听不懂我的话,张着小嘴嘀咕着什么,我也听不懂。她:回去吧,诺诺都饿了。说完她竟推着我要我抱着诺诺离开。但她的行为丝毫没有动摇我早已斟酌的想法,说我自作多情也罢,说我厚颜无耻呀行,我就要要带着她去医院,不管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不回后悔。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很久,见我还是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终于才有些要妥协的意思。也许是高烧使她失去了耐性吧,在那一刻是她最脆弱的时候。总之最后她跟我走到了我的车里,和诺诺安静的躺在后排的座位上。在我发动车子的那一刻,我感觉多年来才真正做了一件好事。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一向本着安全为第一的原则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开快车原来也是那么有血性的事情,以至于在路过我一条熟悉的大道的时候,路边的固定测速义闪了一下之后,我才少许的减慢速度。期间我总是回头看着她,那时我只希望她能好起来。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我跟她说打个电话给家里人,或者朋友吧,可我问可很多次她始终保持沉默着,整个过程里都是抱着诺诺,神情呆滞,我知道那一刻她肯定很难受,因为我发现她额头的齐刘海经已经由于冒冷汗,凝结在了一起。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着单纯的一面,无疑那个女孩在那时候。看着她苍白脸,我的脑海里,不经意的又闪现出了我生命里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一个女人,因为曾经她也是那么难受的在我面前挣扎着,而我却无能为力,就这样看着她渐行渐远。而要命的是在开车来到医院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我很奇怪,在我抱着她走进医院大堂的时候,我在她的脸上清楚的看到了安详。我吓坏了因为我怕是什么回光返照,于是大声冷的喊着叫医生...而诺诺则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安静听话地跟在我的后面。通过前台护士的指引,我很快把她抱到了值班的急诊室,交给了医生。然后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蹲坐在地上,诺诺跟着我也蹲下来,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又饿了
医生来了之后,看了那个女孩的瞳孔,又检查了生命体态,血压等……很久之后,医生才走到我面前问我:你是病人家属吗。我说:不是,我是她朋友,医生她怎样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但……我:但,什么,医生。医生:你别紧张,我是说,但是因为她好像有贫血的症状,所以等烧退了之后最好还是仔细的检查一下。听到医生给我的回答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再次见到那个女孩她依旧没有醒过来,看着躺在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我的心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痛,但同样也有着少许的成就感,也许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吧。看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我马上打了个电话给我姐姐善意的说了个谎言,告诉她我此时正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晚点再带诺诺回家。在挂电话前那边姐姐又不依不饶的罗嗦了几句,叮嘱我千万不能喝酒。挂了电话,我马上又打了个电话给我的哥们浩子,我说:在哪呢,没事做现在就来下??医院,接诺诺去吃饭。对于浩子我从不客气,当然他对我也从不客气。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不是亲兄弟却胜亲兄弟,记得当年他高中时写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我帮他修改的,虽然最后以那个女孩拒绝失败了。浩子调侃我:什么?什么你在医院,被哪个女孩给打的吗?我有些生气:一句话,来还是不来。浩子:来来来,马上就到。
在打完电话之后我回到了我的车里,因为我想到了车里还有那个女孩的包,我在想是不是考虑着是否要通过她的电话告诉了她的家人。可就在我拿起那个包想要打开时,我却突然犹豫了,毕竟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翻开别人的隐私是很不礼貌的。我在脑海里纠结了许久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翻开了那个女孩的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东西很简单,一个钱包,一个类似教学备案的文件,一盒刚才买的药,还有一个手机。接着我打开她手机的通讯录很快就找到了显示着爸爸的电话号码,可当我拉到后面却是再也没有找她其他亲人名字的号码。而且我也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那通讯录里面的号码很少,大概就是20多个,为什么?我不禁在想。接着我停在显示着她爸爸号码前,考虑着是否要打过去告诉那边的人,告诉他她生病了,住院了……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想到了在车上时我问那个女孩,可她却沉默了,似乎她有着无奈。在医院外面焦急的等待了30多分钟之后,浩子风尘仆仆地开着他那辆马自达睿翼姗姗来迟。我没有给他出来的机会,直接就把诺诺放进了他的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之后,我跟浩子说:我们家诺诺饿了,你带她到外面吃饭,然后再带回家。记得不要给她吃太油腻的食物,而且不要在外面逗留,吃完饭马上带她回家。浩子茫然的看着我,刚想问些什么,我就瞪了他一眼,他:知道了,大哥,保证完成任务,有事再给我打电话。我:谢谢,浩子。浩子:我们兄弟两还用说谢谢吗。是啊,我和浩子确实是兄弟,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抽了第一支烟,一起第一次看黄碟,一起第一次打架,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同志,在浩子交了一个女朋友之后谣言才不攻自破。而他的那个女朋友就是他现在的老婆。有时候吧,我真的很羡慕浩子,人生就谈了一次恋爱,就走进了爱情所谓的坟墓。可我怎么爬也爬不进我想要的那个坟墓,因为我那爱情的坟墓里早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