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十五年前的中考,一直在名校成长的我因为失手,结果高中去到了只是属于中上级别的学校,一向心高气傲的我从此不再开朗快乐,即使是在年级里面最好的班里名列前茅也不能使我快乐。年级里,我的冷漠和高傲让每个人敬而远之,大家眼里的我就是一冰山,我不介意,而且还觉得好,因为我打从心里看不起那些人。
不快乐的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走过,高二寒假回来,班里多了一个男生叫“凡”,样子有点帅,从次重点班上来的。那个高中有个奇怪的规定,如果成绩好就可以再重点班学习、成绩不好就得到普通班呆着,所以我们班来了一个“凡”。对于男女之事,我实在木有心情,谁来这个班也与我无关。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凡偶尔也会聊上一两句,知道了他原来也是另一间重点中学的,但成绩不太好所以来了这里,不过他倒是很喜欢这个不知所谓的学校,因为他觉得轻松一点。那时候开始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温暖,有时候也会特别想和他说说话,虽然对于他的观点不是太认同。一个学期之后,凡又不争气地被贬回到原来的次重点班了,那时候的确觉得他实在是不争气,竟然有点不舍得了,要知道有时候看见他在班里某个角落,心里会觉得踏实,现在不会再见到了,总有点空空的感觉。但我知道他不会再回到我们班了,因为他的性格。他倒是朋友多多,不像我,高傲而冷漠。所以我知道,我只是他一堆朋友之中的一个。
高三的日子还是一样过,有时候我会打打电话给凡,凡老是教育我要改改高傲的态度,说什么谁谁谁不喜欢我。我不解释,其实我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子、容易笑也容易哭,可能凡一直也和其他人一样只看到我的伪装。可能我也的确有点高傲,所以面对他,我也是不愿意卸掉我的伪装。
有一天,姨妈的猫猫病了,我好喜欢这只猫猫,所以我自告奋勇要带它找兽医打个针。我打了个电话给凡,因为凡家里养了一只好大的狗狗,他待它弟弟一样,所以他一定知道哪里的兽医好。男人爱狗,女人爱猫,这话倒是真没错。凡告诉我地点,然后叫我自己去,他会在那里等我,因为他家就在附近。我骑着我的直行车,前面的小篮子里是生病中依然好奇的猫猫,我到了兽医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没有见到他,猫猫打完了针,依然不见他,再等了好久,依然只有失望!不等了,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回家,骑出去大概200米,我听到他的声音叫我,我很生气,决定不理他。他也骑直行车,看见我生气就直接拦下我,我就直接骂他呀。他竟然告诉我,他就在门口等我大半个小时,明明是我没来。我说:“还说谎!那宠物医院很大吗,有至于你在门口、我在门口都看不见!我都已经刚刚帮我姨妈的猫猫打完针了,你还抵赖!”他也很无辜,要我和他一起回去搞清楚。结果是令人啼笑皆非,一条路、一个转角,两家宠物医院,他在一边、我在另一边,重点是他竟然不知道那边还有一间宠物医院。我甚是无奈:“唉!我们都等了那么久,有至于这么巧合吗?!老天是耍我们啊!”这是一句气话,但偏偏是我们的缘分和命。
还有一次,我和我的亲戚们去我们家乡很出名的荷花池旁边的酒楼喝早茶,之前叫凡在荷花池中心的凉亭等我,我要把上课笔记给他。因为我们喝早茶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凉亭,但时间过了,还是没有见到他,一直都没看见他,我还怀疑自己看漏眼了,几次跑到凉亭那里,还是一次次失望。亲戚们问我,干嘛老是神不守舍?我就说肚子痛啊!心里空空的,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了。回到家,拨了电话给他,他的声音好无辜,说有去了,还等了好久,没见到人。我当时就没有相信,因为太生气了,之后就再也不理他的。其实,我应该相信他的,因为他真的不会说谎,可能是搞错了时间吧?!之后的我大发小姐脾气,不理他了,从此再没有和他讲话了。老实说,高中时代,我只和他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时候还是觉得我高傲吧?也没敢来惹我!其实我好想他逗逗我,所以更生气了,所以一直僵持着。
直到大学……
高考结束,我和他竟然考到同一间大学了,他中文、我英文。再在大学相遇,那是同时参加了学校的广播站选拔,我和他相遇了,他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但热脸贴到冷屁股上,我就“哼”一声,现在想想实在就是一个小朋友的表现。凡倒是没太在意,我的冷淡。和我一起的室友,好兴奋问我:“这帅哥,你认识?”“什么帅哥,你眼睛有问题?”室友简直就一花痴。第一轮选拔,我们都入选,第二轮凡入选了,我和室友被刷下来了。我倒不是太失望,因为我是陪室友来的,室友比较失望。
经过两次,我开始没有那么讨厌凡了,毕竟是陌生的环境,有老朋友还是不错的。交换了电话号码,偶尔一起到饭堂吃个饭,聊一些有的没的。他顺利成了学院广播站的一员,他说:“我问过了,你明明一美女,当初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就因为态度有点骄傲,所以被刷下来了!”
“有那么无聊吗?!那是表面,因为他们不了解我。”
“我也觉得你高傲啊!你一直都是这样啊,冷漠、骄傲、冰山!”
“那是高中的我,不是真正的我。反正说,你也不明白的。”
他始终还是看不清楚。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大学第一个学期还是蛮新鲜的。比如说,一开学就有个体育系帅哥追我,应该算是穿上衣服显瘦、脱了衣服有肉那种,关键是很帅、五官像韩国美男,现在想想也觉得当时太浪费这么一个美男。从军训一次偶然同桌吃饭(因为大学饭堂都人多),他就开始天天为我占位吃饭,还专门不停逗我说话。他的目的是明显的,我很清楚;他很帅,我也清楚,但不知道我就是没当回事,经常敷衍帅哥的美意,最后帅哥的耐性被我磨完了,只好不了了之了。现在想想还真对不起人家,那时候真的不知道,反正没往那里想就是了,可能心里一早就住了一个人,所以其他都不来电了。之后,我还把这件事当笑话。
和凡的交情还是偶尔吃个饭、聊聊天,他广播站工作忙,而且因为人比较随和,结果人人都喜欢找他帮忙。快寒假了,我有次讲起我的体育系帅哥,又问他怎么还没有初恋啊?他回答:“有啊!就在高中时候,对象时一个叫“绮”的女孩子,初中同班,高中不同校,反而谈恋爱了。”
“那现在呢?”我着急想知道结果。
“大学初还在继续,不过现在分了。”他说着。
“为什么?”我有点放心了。
“不同城市,有个师兄对她很好,所以……”
“你也一定对她很好的,对吗?”我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