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终于，小胖和媳妇上来了。

小胖热的像刚出浴，红头涨脸。

白塔山上俯览整个博卡拉。很美

远处，鱼脊峰银白纯净，被朵朵白云映衬着，更显巍峨。

天空，蓝的通透，高远。

费瓦湖水，蔚蓝平静，偶尔一条小船划过，船尾荡起的涟漪如歌谱般炫美。

远处的城市，没有炫目的高楼。但是每一幢建筑，都是独特的，没有相同的两座建筑。这才是一个城市独有的味道。

不像国内的城市，建筑整齐划一。绝大多数城市都是一摸样的。感觉好像所有设计师都是转业的军官，崇尚步调一致整齐划一。

美景能使人忘却疲惫。所有人都是两套装备在拍摄。单反相机，加上手机。然后微薄。

白塔洁白，勉强算宏伟。不过，跟国内动辄百米高的汉白玉观音塔相比，真的不算啥。

绕着白塔瞻仰的人里，你很容易就分辨哪些是中国人。

那些背着手，休闲溜达的，即使亚洲面孔的，多数也不是中国人。

你看到虔诚跪下磕头的，准是中国人。

老姐的侄子，对美景不感兴趣。他喘过气来，就开始缠着我。

小胖也不感兴趣，他只对媳妇感兴趣，给媳妇看管背包，是他最开心的事。

找个树荫下。老姐的侄子和小胖围着我坐下。我给他们讲天葬。

藏族一般都说有五大殡葬方式。天葬、水葬、塔葬、火葬、土葬。但据我所知，还有一种是树葬。这个你在色拉寺后山能看到实物。

天葬最为神秘，其实百度就能知道天葬的过程。我不想讲这么血腥的事。年轻人我觉得，应该远离死亡这么消沉的事。我只是就我亲眼所见的，讲给你们。

天葬师，很受尊重，但是一般讨不到老婆。

天葬师不光是负责肢解遗体，每一个天葬师都是一个非常高明的解剖学医师，他在结束天葬后，要告诉死者家属，死者是因为什么疾病而亡的，这是天葬师的职责。

天葬一般都是在后半夜开始，因为天亮后，秃鹫会很敏感，容易受到惊吓而不落地分食。

每一个天葬台，都会有一族群的秃鹫，不是很多，大概二三十只。有一只头秃鹫，一般都是它先飞下来，觉得安全才会招呼所有部族。

天葬解放前是贵族才能享用的殡葬方式。即使现在，普通藏民也是承受不起，一次天葬费用在20万以上人民币。

听一藏族朋友给我讲的一件事。

九十年代初，一日本的摄影师，花重金，找人带着偷拍天葬过程。

其实天葬也是可以看的，但不许拍照。不许靠太近，更不许发生大的声音惊扰了秃鹫。

这个日本的摄像师，因为太兴奋，忘了禁忌。他偷着拍摄，并且用了闪光灯。

秃鹫被惊吓而飞走，任凭天葬师怎样呼唤，再也不下来分食。

天葬师无奈的宣布，天葬失败。

在藏民传统里，天葬是使者升天堂最捷径的通道。天葬失败意味着死者没有进入天堂不得超生。

藏民是用今生来乞求来世的民族，这样的耻辱岂能干休。死者家属愤怒之下，砸死了日本的摄影师。

小胖和老姐的侄子听的聚精会神。

最后我说，那个天葬台因此而不能再用。因为那个日本人的血污染了神圣的天葬台，而那个日本人被暴尸荒野，却没有任何野兽去吃他。

最后暴尸这一段，是我编的。

我痛恨侵略过我们民族的军国主义，我想让下一代，也痛恨和警惕那个国家。

虽然我很喜欢那个国家的越野车，非常喜欢。我也喜欢那个国家的床上二人文艺片。但不妨碍我就是恨那个国家。

老姐的侄子问我；水葬和天葬一样吗？

水葬相对比较普遍，但也是以前。

相对费用低，也没有那么麻烦和那么多的禁忌。

拉萨城外的拉萨河畔，就有一座水葬台。

在拉萨二手车交易市场大院墙外，对面几公里的河边，有一座在西藏非常著名的天葬台。通往天葬台的桥，现在都被封上不需靠近。据说这个天葬台过去是贵族专用的，也是西藏境内最大的天葬台。

老姐的侄子问我，你有天葬过程的照片吗？

我有，

但我不能告诉他

宗教在咱们国家很禁忌，那些照片被我尘封着，不能示人。

没有，你也不可看这些。离血腥和死亡远一点。你该多享受阳光。

老包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身边。

看我说完，跟我借手机。

这老哥是偷跑出来的，因此每天都在忐忑中。

老哥打完电话，那些同伴也从对美景的亢奋中平复过来。都躲在树荫下浏览着相机里刚拍下的美景，相互评判着。

小丁悄悄拉起我，叫起老包大哥，走到一丛野花前。

小丁钻到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脖子，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背景是银白的雪山，碧绿的湖水，前面的盛开的野花。

见证了我们这对狗男女的一段短暂的情感，还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