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觉得,爬上均码一人高的时候,即使晕高,我也纯粹。
没回信。
我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好吧,我可以睡了。
结束了。
一男人,一女人。两人在暧昧期间,称哥,叫妹。这是一种好的苗头。
两人有过肌肤相亲,有过性的接触。正常的,话题里应该是调情时一方起头一方积极回应,且性的话题要占有很大的比例。
如果。这个时候一方调情,另一方不接招。凉了。
躺下,心里不舒服,有点酸。
我喜欢看电影,我喜欢看两类电影,要么就是平淡中带着温情的那种。比如,当幸福来敲门。
另一种就是,我看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尾。结局出乎意料的,比如,阅读者。
我和小丁的故事。一开始我就猜到了开头,过程。
但我真的没猜出结果。
迷迷糊糊的,睡不踏实,或者说就没睡着。处于了一种混沌的状态。耳朵却还是很灵敏。
近视的人,耳朵鼻子都灵。
听到隔壁有动静。脚步声,有人下床。
尼泊尔的房子,墙壁比咱们南方的墙还薄。
那边,打开了房门,走过来。
我没动,因为我能听出来。嗵嗵的脚步声,这是豆丁。不是小丁.小丁的脚步轻灵。带着拖沓的声。因为她抬脚不高,属于贴地走的女人。
敲了两下门,我喊了一声请进。
豆丁探进头,嘻嘻地笑;那个花叫啥名?我给忘了。
我说;没人告诉你,你撒谎的时候,鼻头上会长痘痘吗?
她赶紧摸。然后啊了一声。跑了回去。
片刻,那屋里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
一会,小丁短信过来;你吃过亏没?
我回;我的亏都在前半辈子吃完了。
她又发来,我没看,睡着了。
早晨,当什么都没发生,起来依旧做早餐。
听到隔壁有动静,我把手机手机电池抠出来,换上一块备用电池,这块备用电池没电。
过一会,小丁肿着眼睛过来;还说你不是猪,这呼噜打的。
我说,前晚我也打呼噜吧,你也没嫌呀。
她翻了一下眼睛,没接我话茬。
这就对了,所有跟暧昧有关的话,她都不会再接招。
看我煎蛋,她说;够吗,豆丁也过来吃。
我说,我和她吃一份。
她听出我话里的酸味;笑了,笑的很开心。说;你是生气我去那屋睡?还是想要我吃醋。
我把煎蛋放到面包片上,切了几块西红柿,放进煎锅里。
她叫,我最爱吃印度早餐里的这个黄油煎西红柿,再有几块青椒就更棒了。
我拿出一个青椒,掰几下扔进煎锅。她跳过来在后边搂着我,说;你咋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闪开她,说,我这是第三次来博卡拉,这边和印度餐差不多,我也挺爱吃的。
见我闪开她,她有点意外。说;你咋了?对了,昨晚咋不回我短信。
我说,手机没电了。
她拿起我的手机看看,还真没电了。
可是,我觉得你的态度有点冷。她说
我说,我是你哥哥了,哥哥和妹妹之间,要有人伦的距离,不宽,但必须清晰。
她低下头。
豆丁及时跑了进来。
小丁去了卫生间。
男人和女人之间,情感发展的那条路,是单行道。走过的每一个标志杆,都不可能再回头。想说回到以前,那是自欺欺人。
起码,我做不到。
还是那句话,只因为我的世界里,颜色只有黑白。
小丁也是非常聪明的人,从卫生间出来,就回复了平静。
看我和豆丁在研讨早上拍的日照金鼎,她也参与进来积极的讨论。
她的镇定自若,让我惭愧。
我发现,我心胸太狭窄,不如一个女人。
问题是,我俩想要的不同。
好吧,我决定,不再刻意。让顺其自然这个词,来主导我们剩下的几天。
餐后,集合所有的人,出发去白塔。
白塔,也叫世界和平塔。名字起得够大气。
走出燕巢旅馆。迎面走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我笑了,那女人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