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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永不屈服的民族。我是犹太人。”马克也在看着我。

面试就在我的神吹胡侃中结束了。我的专业不对口,工作经验也不足,能来这里面试,全是那位接待小姐的帮助。我不奢望马克先生仅仅因为我懂点《圣经》,就对我破格录取。这是生活,是现场直播,没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彩排。但我失败也没有遗憾,因为我已尽力了。

在出租小区旁的大路上,我尴尬地看到老五在路边站着。当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过打个招呼时老五发现了我,他快步向我走了过来。

“你小子,回来了也不联系我。”五哥说着一拳打在我的肩上。

“啊,还没来得急,还没来得急。”我面红耳赤地解释。

“还记我的仇?”五哥笑着问。

“哪啊,哪啊,呵呵,怎么会”我一拳打出去,五哥吓得直往后闪。

“别,别,我可是知道你的厉害了啊。”

“哈哈”“哈哈”相逢一笑泯恩愁。

我打开门,把五哥让进屋里,出门买了点啤酒和凉菜。

喝着小酒,就着小菜,我和五哥仿佛回到了大学年代。

“老大不错啊,现在也能发表文章了。”五哥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打印纸。

我接过来展开一看,纸眉上有《甘肃日报》的字样,再往下,一行大标题印入眼帘“不要让你的大学白上”。

这个老大,整大发了,上次凭己一人之力建起了一座学校,现在当了副校长,也会舞文弄墨了。我不禁感慨。同时也明白怪不得国家敢大包大揽地用支教换工作,原来“环境”真的可以改造人。

“你说这年头有几个大学不白上的?”为老大庆贺完后,我问老五。

“是啊,大多都白上了。你看我现在还是个保安。”老五的一句话,气氛又低了下来。

“造化弄人,生不逢时啊”我想起上午那个生死未卜的面试。

“好了,好了,阿诺,我们一年没见了,说点开心的吧。老大过段时间要回上海。他要趁着放暑假的时候,带着山里的孩子来看一眼繁华的上海。”老五转开了话题。

(四十五)

贝卡尔特业务主管的职位最终没有青睐我。

灰姑娘能变成太子妃,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富家小姐,就算偶尔干点粗活,也掩饰不了她骨子里带来的高贵气息。

我虽然能说一口几能以假乱真的英语,但是工作经验太少,业务也不熟,想一步跃为主管,那有点过于天方夜谈。不过,专业和学校没有成为被拒绝的理由,我的内心里多少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因为这欣慰,我又去找了马克先生一次。一方面感谢他尊重了我的学校,重视了我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去看看是否会峰回路转,再谋个别的职位。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上帝关上了你的门,还会给你留下一扇窗。其实,费那劲干嘛,上帝关上了,你再把它打开不就行了?门嘛,就是让人进出的。

知道四野攻坚战为何如此令人生畏吗?因为他们总是自己开门。

解放战争时的第四野战军,从白山黑水一直打到天涯海角。每次攻打城池时,别的部队会沿着街道,顺着墙角进攻。敌人的工事一般也就重点修在街道墙角边。而四野部队根本不会按照既有道路进攻,他们只沿着一个方向前进。有水了,搭桥;有墙了,炸墙;真是佛挡杀佛,人挡杀人,敌人根本摸不清从哪进攻的。这样的打法能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吗?想象德国纳粹那帮笨蛋还绞尽脑汁地发明什么拐弯的枪管好用于巷战,真是一根筋。

上帝眷顾我了,或者说害怕我那杂乱无章的开门法了。马克破例给我安排了一个业务员的职位,薪水没有主管高,暂时也没有奖金。可是我已很知足,因为它的月薪是六千。如果薛明在的话,他一定能得到主管的位置。我替他感到惋惜,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以薛明的能耐,业务主管未必放在他的眼里。

站在上海宽敞的马路上,我笑了,我第一次觉得这钱拿得心安理得。

我需要感谢上帝吗?爱因斯坦说,上帝的好处就是上帝不存在。还有一位牛人说,再笃信上帝安排命运的人,过马路时也要先东张西望下。

上帝,上帝,上帝能造出一块他搬不动的石头吗?

哈哈,我笑得开心了,上帝就是你自己。但是我仍要感谢一下上帝,因为人如果不心怀感恩,且无所畏惧的话,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失去他的灵魂,只剩一具躯壳行进在人世间。

前台的接待员李梦,自从我进入公司后,就对我关怀异常。我知道这个小女生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不能说全然不动心,可是我的心里还有些难解的结。

阿弦,一个月前我还拼命想找回的女孩,现在,我对她除了愧疚就是愧疚。也许她现在已生活得很好,我这个曾禽兽般对待她的男人,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不配再拥有她对我的爱。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就让她在我心口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有时,我很恨自己这种多愁善感的小儿女之态。女人嘛,应该如衣服,再穷再懒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只有一件衣服。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发觉我越来越难以做到这一点。我的衣服应该是无缝的天衣,这辈子只要一件就足以遮风蔽雨了。

花雪不在上海,当我联系上她的时候,她正在广东。她被公司派去广东开发市场,时间还有半年。此前的一年,她没有来找我,我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并没有当作一回事。而现在,她要在外地待上半年,我却失落得无以复加。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去找我,而是直接问:“我想等你,可以吗?”

花雪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说“我回来再说吧。”我的心就一直悬着了。

我陆陆续续地和以前的同学朋友都联系上了,他们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大多原地踏步,鲜有百尺竿头。如果只算利益的话,索方、花雪和我,算是生活奋斗得最好。

谷枫的情况出乎我的预料。

她是不幸的。

谷枫的军人老公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她婚前乱搞,到处勾搭男人,他没事就骂她水性杨花,动辄还对她拳打脚踢。而谷枫每次都是拼死抗争,因此家庭纠纷直线升级。最后,谷枫没有顾及妈妈的强烈反对,坚决离了婚。

谷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在自责的同时又埋怨起了小欣。其实,我和小欣只是原因的一部分,更大的部分则是那位军人没有自己的主意,人云亦云,对现在的女大学生带着有色眼镜观看。

谷枫又是幸运的。

由于机缘巧合,她的勤劳善良、爱憎分明,赢得了一位成功人士的爱意。那位成功人士相较而言很年轻,刚刚三十出头。他白手起家,懂得世间的曲折,珍惜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她象呵护女儿一样爱着谷枫。

繁荣总与火热搭伴,夏天早早地来到了上海。

老大要来了,我、老五还有谷枫去火车站接他。当老大带着二十个衣裳褴褛的孩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时,老五和谷枫一下子就哭了。

我们的老大,那个两年前还一心只想靠支教换个好工作的老大,他满头的乌发已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老大明白我们的心思,他用瘦如汽车雨刷一样的手抹了抹头发,自嘲地笑道:“少白头,少白头。”这一下,连强忍着的我都哭了。

我们先带着老大和孩子们去饭店吃饭。山里的孩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饭菜,他们狼吞虎咽,吃得一个个打噶。老大一边招呼孩子们,慢点吃,一边不好意思地对我们说,他们没吃过,他们没吃过。

吃完饭后,谷枫帮老大和孩子们在宾馆开了六个房间,让他们先休息一下。老大执意不肯,说太浪费了,他们已准备好了,都带着简易铺盖,准备睡桥洞。最后,在谷枫的眼圈又红时,老大才答应。

六个房间,孩子们四个一间,剩下一间给老大。孩子们对一切都很新鲜,在房间里蹦跳个不停。

老大对我们说,先不忙着休息,想先带孩子们逛逛,在上海的时间有限,能看一些地方就多看一些吧,希望孩子们见识了大地方后,回去能好好学习,以后都考到上海来读书。

既然老大有提议,那我们理当奉陪。

在商场里,孩子们看着一件件新奇的玩竟,吱吱喳喳不停。老大趁机教育,上海好不好?好。你们想不想在上海生活?想。那你们要好好读书,长大后就能来上海了,你们要不要好好读书?要。

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话语及捉襟见肘的穿着引起了顾客的围观,但老大浑不在意,他爽朗地笑着,花白的头发在笑声中摆动。

谷枫带着孩子们来到衣帽专柜前,让孩子们喜欢什么衣服就自己挑。老大一见如此,忙高声阻止。

老五薪水不高,我刚来上海没多久,只有谷枫财大气粗。

谷枫劝老大说:“孩子们来一趟,不容易,就让他们挑选一件喜欢的衣服吧?我付钱。”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孩子们,快谢谢阿姨,说你们不要。”老大指挥孩子们。

可是没有一个孩子出声,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的衣服,充耳不闻老大的话。

“集合,立正”老大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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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救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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