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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知道这一定是小偷那一伙人搞得鬼。两天没来,我横砖立马,拍案惊奇的故事已在酒店传得沸沸沸扬扬。一帮服务生远远地,眉飞色舞地在窃窃私语,我一走近他们立刻鸦雀无声,摆明了就是让你知道在说你,却偏偏不告诉你在说什么。话虽如此,我多少还是听到了点粼爪。

“阿诺那家伙和人打架,拿砖砸人家。”

“他是拿刀的吧?听说追了人家几条街。”

“还吹嘘自己是大学生呢,整个一亡命徒。”

“他好象进过少管所,没出来多久。”

“他以前可能被小欣包养过一段时间,是个小白脸。”

最柔软的舌头也能敲断最坚硬的脊梁。我真想找几块板砖砸死这几个杂碎。老子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居然让他们给描绘成了心狠手辣的恶魔。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学生,哪怕学校是三流的,毕竟它也是所大学,苍蝇也是肉。我自我安慰了一会,突然间觉得鲁迅的伟大了。鲁迅写的《孔乙己》不愧为传世之作,我现在不就是孔乙己吗?明知道大学生的头衔换不来几个茴香豆,还可笑地敝帚自珍说读书人偷书应算窃。

这帮服务生,相煎何太急呢?我一边心痛,一边恶心。这些日子里,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们在同一个公司拼搏,在同一个食堂吃饭,干着同样的最底层的活,吃着同样的最廉价的饭食,如果不能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那也罢了,因为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为他付出。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连袖手旁观假装不知道都不干,一个个除了会幸灾乐祸,就会落井下石。一个故事,有一只狼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到树林里去抓只猴子吃,一段时间下来后,猴子知道逃脱不掉,就自动地排好队,让狼来挑选。被狼挑中的,掩面而泣,没被挑中的,欢呼雀跃。他们在高兴保住了性命的同时,还把那只被挑中的猴子往外推。看吧,这就是灵长类。

说也奇怪,以前酒店宾馆或者娱乐中心总要招些几进宫的人以壮声威。实在找不到这些有着辉煌过去的人时,也要找些五大三粗的,最好再满脸横面的人滥竽充数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娱乐休闲中心也与时俱进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要大专以上学历。而以前的那些抢手的尊神们则宫花寂寞红了。看来,大学扩招也是有好处的嘛。

胡思乱想改变不了现实,我收拾完自己可怜的那点东西后,就准备雄纠纠气昂昂地迈步从头跃。

好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回家种地,玩龙玩虎不如玩二两土。

本来嘛,我还想找领导求个情讨个饶什么的,让领导开心一下本公司竟然有如此让人留连忘返的吸引力。看了员工现场直播了一遍谣言制造程序后,我拿定主意还是另谋高就吧,要不然把领导捧得太高,到时他知道了真相,就摔得越重,一不留神再来个脑血栓什么的,那可就做孽了。

我往外走的时候,服务员侍应生三五成党的仍在交头接耳,而且都猖狂地等我快到面前时,才咳嗽一下以示中场休息。我强忍着怒火与恶心走过了两堆人,到了第三堆人面前,实在忍不住,就问一名平时还算相熟的侍应生:“你们在说什么啊,能让我听听吗?”我尽最大努力平和自己的声音。

“没什么啊,关你什么事啊”他一边回答,脑袋还一边生鸡瘟样的乱点。

“日你妈的,你说还是不说?”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手上往上一用力。他个子本来就比我矮,又让我助长一下,两只脚就在地上开始蜻蜓点水了。

“诺哥,诺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他抓着我的两只手,有点象荡秋千一样,微微晃着。

“快说”现在看来我的声音赶得上过去县官的惊堂木,身边一圈人静静地大张着嘴看着我。

“诺哥,昨天来了两个丨警丨察,他们在经理室里待了半天,临走时一人手上拿了一条烟。下午,你的,你的故事就传出来了。”那小子越说底气越不足。

我放下他,默默地走了出去,看来我还错怪了小偷。不过,小偷、丨警丨察,丨警丨察、小偷,还真难分出这二者有什么不同,社会就需要复合型人才。

毕业已经快一年了,在新的一批大学生即将毕业的时候,我重新加入了失业的大军。求职、就业、失业、求职;放羊、卖钱、娶妻、生娃、放羊;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轮回,我又何必要固步自封呢。我看清了事态,却控制不了忧伤。如果找不到工作,我愿意离开上海吗?我有勇气离开上海吗?走在上海宽阔的大马路上,我抬头,透过林立的高楼,看到了灰蒙蒙的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空,哪怕是灰蒙蒙的,它也是一片天空。那我有天空吗?哀伤象梅雨一样,细细密密、不紧不慢、没完没了。

很多事情后悔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责备自己贪占小便宜对小偷的敲诈。既使我不那么做,我能成功地把他送进监狱吗?退一步,真的会海阔天空吗?不,有的时候,一往无前才能走上朝天通途。阿诺,狭路相逢勇者胜。阿诺,前进,前进,再前进。

在地铁线上晃了一天后,我找回了点勇气。失业是正常的,就业才是特别的。现在我还有什么好郁闷的?我打的回出租屋,难得这么阔气一把。

回到居住的地方,我没象前几天那样左顾右盼,那一飞砖给我提供了绝对的勇气。进屋后,我打开了灯,发现地上有一个信封。不用拆,我就知道是要钱的。打开后,果然是小偷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元医药费。小偷为了增加威慑力,还特别提到了一个什么老大。我冷笑一声,把信收好,说不定以后碰到个爱管闲事的法官,法庭上用得着。

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了想。一起同过窗,坐地分过赃,同时嫖过娼,共同蹲过仓。最前面前一个,同学,现在我不能把他们搀和进来。中间三个,我还没碰到过。那我只能给其华打电话了。其华一听,甚是着急,他详细询问了情况,就教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点头称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再点头称是,然后就结束通话。

我又想了想,觉得该给大强打个电话,就拿过手机拨号。号拨了还没打,其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了,其华说“明天,我过来。”然后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我再想打给大强时,手机又响了,是家里的。我接了,是妈妈的。妈妈问了我一些近况,我当然报喜不报忧。

妈妈和我闲聊一会后,话锋一转:

阿诺,你阿姨家的孩子今年考大学。你上学时,你阿姨借给了我们家一万元钱,你看能不能先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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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救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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